于柔不知她和楚池有什么关系,回忆刚刚发生的事,觉得一切正常。
然而此刻的楚琸却像要吃人了一样。
楚琸回想起于柔看楚池的那一幕,只觉得不是想掐死她,就是想掐死楚池。
他内心的狂躁无法宣泄。
于柔不知道说什么,她清白的很。
楚琸等她半天,眸子渐渐冷下,他还有什么需要问的?看到的一切不是明摆着的?
他认定了,不问了,放开于柔,眼神冷冷的看着她,狠声道:“□□!”
那两个字传入于柔耳中,于柔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问他:“你说我?”
楚琸肆无忌惮,自顾的说气话,“不是你又是谁?给朕生过两个孩子了,还那样不知廉耻的勾引楚池,你以为他还会看上你吗?”
于柔气急,道:“你说什么不知廉耻勾引楚池!”她大声的问楚琸,
楚琸:“还装什么?你没看你当时那副样子,朕都替你羞耻,羞耻至极!”
于柔:“你羞耻什么?”她唯一想到的是她被楚琸和宋秋彤气得掉泪。
他看到了?
可于柔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她,心里也变得冰冷,问道:“这让你感到羞耻吗?”
他果真是古代的男人,信奉着女孩子不能嫉妒那一套,若是妒忌,就是女人的错,是女人不够大度。
那他就想错了,她只是不忿罢了,可不是在乎他,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吧。
雨柔推他一把,道:“皇上若这样想,那臣妾不如卖个好,帮您把她迎进宫得了,这还落得个好名声。”
他早晚都要让宋秋彤入宫,自己何必挡着拦着碍事,感情都是越磨越深,没有她和楚池两个女配、男配,看他们那样忠贞的爱情还能走多远。
“把谁请进宫?”楚琸憋着气阴测测的问,他脑子里一直想的是楚池,但觉得于柔此刻说的并不是楚池,帮他把楚池迎进宫干嘛?坐他的位置吗?
脑子一岔路想到这儿,他一下子气血上涌,想吐出血了,“于柔!”他大喝一声,声音狠厉,眼里冒火。
车厢外和马夫一起坐着的圆子,被里面的吵闹声吓得一跳一跳的,直道这两个主子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
于柔看着楚琸,道装吧,逗逼自己说出那样的话还不满意,问把水迎进宫,她道:“皇上刚刚还温香软玉在怀呢,此刻就把人忘了,臣妾得再提示提示提示皇上,她是国舅爷之女,宋家的四小姐宋秋彤。”
“什么宋不宋秋彤的?朕说的是楚池!”
他不想再重重复一遍于柔看见楚池是那哀怨的样子。
他话落,于柔一阵莫名其妙。
等等,她终于能连贯起来,他说她恬不知耻的勾引楚池......
他原本不来的,她说楚池也在,所以他来了。
所以......他是想看看她和楚池之间有没有什么,而刚刚,他看到了些不太好的东西,所以他发火,和宋秋彤无关,是以为她做了勾引楚池的事??
可她只是看了楚池一眼啊。
再霸道,也不能连看一眼都不让看的吧。
于柔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气闷,她想他们两个之间有误会,应该冷静下来,好好解决,而不是在这里口角,
表态是最重要的,她道:“臣妾与世子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那你那部哀怨的表情是给谁看的?”楚琸质问。
于柔:“我”......哀怨,她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鬼样子啊?她哪里哀怨了?还是他自己心里乱想,看她什么表情都是哀怨......
还是还没调整过来情绪被他发现了,但是于柔也不想对他说她看到他与宋秋彤抱在一起时的心情。
于柔应付道:“风大,迷了眼睛。”
楚琸冷“呵”一声,好一个风大迷了眼睛!
马车行驶进宫门,圆子小心翼翼探过头询问,“皇上娘娘先去粹幽宫吧?”
楚琸不想再与于柔说什么,也无法再面对于柔。
他道:“先去御乾宫。”
圆子马上扭回头对马夫道:“先去御乾宫,皇上下了再将娘娘送往粹幽宫。”他心道他们两人闹的可真厉害。
马车停下,楚琸起身,看也没有看于柔一眼,只道了句:“可笑之极!”他自顾下了马车,留玉柔一人在车上。
圆子又向于柔告退,于柔已经冷静下来,叹声气对他吩咐,“照顾好皇上。”,原子回道:“是,娘娘。”便跟楚琸离开。
马夫将于柔送回粹幽宫,到粹幽宫中玉柔才想起她原本想给两个小家伙带点宫外卖的好玩意儿,这下忘了。
太阳才往西南偏一点,他们就已经回宫,回来的可真早啊。
锦和当即来问于柔,“娘娘,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发那么大火气?”
于柔道:“没事,不用担心。”
楚琸那样瑕疵必报的性格,这口气没抒发出来,要憋心里好几天了。
此刻于柔想开了,便觉得这事对自己还是有利的,虽然被楚琸骂了几句难听的脏话,但也误打误撞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今日他碰见宋秋彤,好似没有书中描写的那样,天雷勾动地火办般的感觉的。
今天他说宋秋彤那句“滚开!”让于柔有几分印象深刻,虽然他在原书中,对宋秋彤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滚开!”
宋秋彤给嫁给楚池后,楚池十分爱她,但楚池的母亲对她十分不好,总给她下绊子,她有次被楚池的母亲气走,往院外跑的时候,正好撞到去三王爷府的楚琸。
宋秋彤本就心情不好,楚琸又那样凶她,宋秋彤心里十分难堪,因此恨上了楚琸。
从此楚琸便开启了漫漫追妻路,但宋秋彤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不买账。
这一次是这一世他俩人第一次见面,被于柔和楚池分散了注意力,对于柔而言,何尝不是利好消息呢?
她决定先不管,让楚琸气几天再说,他气她,便记她,她在他心中也重两分。
于柔打定主意这样做,便不再想这件事。
锦和对于柔道:“娘娘,老夫人还挂心着,给老夫人回个信吧。”
于柔下意识道:“那你让人传话过去,就说本宫无事,让母亲不要担心。”
细想只这一句话,怕丞相夫人还挂心,还会想皇上为什么气势汹汹的离府,还有她回去本来是去给于涛相看夫人,也没有看成,也要交代一下。
于柔就又道:“别着急去,还是写个信过去吧。”多说两句。
于柔在现代也练过毛笔字,自己写一封家信没有问题,但怕被人看出与原主有所不同,就没有自己写,让锦和代笔了。
让锦和去拿笔墨,她坐在桌前等着,锦和把纸铺上,墨也磨好,于柔起身,在房中走两步,对锦和道:“你就这样写吧,母亲勿要着急,皇上不过是与本宫置气,不必牵挂,到是本宫愧疚,本答应为于涛相看,不得不中途离席,也他的事于涛性子野,他的事还要慢慢来,母亲所看重之人宋秋彤,本宫是不太赞同的,此女性子刚直,不适于涛,娘亲就不要再考虑他了。”
于涛那战斗力是不能与楚琸和楚池相比的,他还是别去掺和这趟浑水了。
“就这些吧。”于柔道。
今日出宫去才发现丞相府离宫也不是那么远,只是出宫不便,觉得远了,时常送个信还是可以的,不必说那么多。
锦和“嗯”了一声,忙将信收好,让人送往丞相府。
一会儿燕冬进来,对于柔道:“娘娘,今日内务府的人来了,您不在,奴婢就又让他们回去了。”
“是为了筹办二皇子周岁宴之事?”
燕冬道:“嗯,是为二皇子周岁宴之事而来。”说起这事来,她脸上也满是喜气。
于柔本还沉郁,听了这事也开心起来,“那可要好好办,二皇子第一个生日呢。”
她想了想,“让他们等指令就好,有什么需要的本宫自会吩咐他们。”她还没搞过宫廷宴会,多有不熟悉之处,得找几个年长的嬷嬷询问一番,再做决定。
燕冬道:“嗯,奴婢和香萱说一声,让她去传话。”她们职责分明,香萱是负责宫外事务的,跑腿的活儿也由她安排。
正说着香萱领着好三个宫女进来,那三个宫女都抱着一摞衣服,黑色的居多,绣着金色五爪真龙。
这可不是于柔的衣服。
香萱:“娘娘,这三个是司衣局的宫女,前几日为皇上赶制了常服,送到粹幽宫来。”
于柔点点头,她还记得这事,楚琸刚受伤时,她觉他会在这里住几天,这里却没多少件他的衣服,之后便让人往司衣局送话,赶制几身常服出来。
许是有以前的存货,做的挺快的。
于柔道:“放下吧。”
就是她不知气头上的楚琸今日还会不会过来,他又不是乌龟,哪会对她那么好?气成那样还过来。
没罚她怕已是皇恩浩荡。
于柔想了想,思考要不要差锦和过去,请他今晚来殿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