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很安静,谢苓的这一声,堪比海啸来临,震的整个楼层抖了三抖。
沈熙纯懵在原地,没注意到飞到肚子上的手机掉落到了地板上,心里想着,她怎么成了贝戋人了?
见钱眼开和有什么贝戋人关系?
见和钱组成的纸片人吗?
没等她想明白,左右两边的房门同时被打开。
霍淮声和步虚词走了出来。
看到谢苓怒气冲冲地对着沈熙纯,霍淮声二话不说走上前。
“苓苓?”
谢苓是不会无缘无故生气的。
可看沈熙纯迷茫的样子,不像是做了什么惹谢苓生气的事。
步虚词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大概猜到了原因。走到谢苓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苓苓,跟我来,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这话唤回了谢苓的理智。
她微微侧目,眼神落到步虚词的脸上,不似以往那般欣喜,而是有些复杂。
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挣开他的手,自己走进房间。
步虚词看着她进去,抬起留有余温的手,轻笑着摇了摇头,跟着她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走廊变回安静。
一时安静的有点不正常。
霍淮声对步虚词很放心,把目光从紧闭的房门收回来,和沈熙纯面对面站着。
他张了张口,想到不久前她说的话,嗫嚅几下又闭上。
目光无意识地流转到她身上。
沈熙纯是急急忙忙出来的,头发盘成一个花苞,有一些散落下来,湿漉漉的黏在脖颈上。
身上披着白色的酒店浴袍,腰间的带子系的不紧,露出胸口处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一条深沟若隐若现。
仿佛被烫到了,霍淮声急忙挪开眼,耳朵微微泛红。
沈熙纯想了很久,终于理解了此间人非彼贝戋人,伸出尔康手,悲痛哀鸣。
“老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可面前哪还有谢苓的影子。
“嗯?人呢?”
霍淮声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苓苓去阿词的房间了。”
“哦……”拖了点调子,沈熙纯明白了。
看来金主爸爸出手了,那她不用解释了。
感到十分庆幸,她在心里给金主爸爸比了个心,自动忽略面前的一号人,捡起地上的手机,一把关上门,继续回去泡澡。
留下吃了闭门羹的霍淮声:“……”
*
比起惨兮兮的霍淮声,步虚词没好到哪里去。
他和谢苓坐在一张沙发上,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没有任何交流。
这是从未有过的局面,显然,小姑娘这次是真生气了。
低叹一声,步虚词主动往那边挪了一下,试图打破僵局。
被谢苓制止:“你别过来,坐在那里就好。”
“好。”步虚词退回去,直视着她,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都知道了?”
谢苓闷闷道:“嗯。”
眼睛没有看他。
步虚词笑:“有什么要问的吗?”
肯定是有的。
不仅有,而且有很多,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得知自己的动态被传给卫靖垣的那一刻,谢苓是愤怒的,纯粹的愤怒。
在得知步虚词也参与其中后,她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步虚词怎么会和卫靖垣那家伙一样。
太过震惊,她想起了卫靖垣曾经说过的似乎是开玩笑的话,结合今晚步虚词看美艳女的那一眼,她心头一震。
难道说……词牌哥哥……真的变成卫靖垣那样了吗?
词牌哥哥,被他污染了?
她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怀疑,于是去找沈熙纯质问。谁知步虚词亲自出面了,想解释给她听。
可她意外地高兴不起来。
像是一个矛盾体,心里欣喜着,面上无法表现出来。
看出她的犹豫,步虚词把语调放轻柔:“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只要我知道,都会回答。”
谢苓眸光微动,心里头的欣喜之意放大,扩散到了脸上。
她轻咬下唇,斟酌半晌,终是问了:“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为什么要……监视她。
这句话,谢苓没有说出来。
她的潜意识里,是不相信步虚词别有用心,或者说想伤害她的。
步虚词笑着回答:“我想知道你在剧组过得好不好。”
心里绷着的弦骤然松懈,谢苓的唇角不可抑制地扬起。
她转过脸,对上步虚词的眼神,又嘟嘴:“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每天给你汇报的,干嘛找沈熙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卫靖垣先找的沈熙纯,想要知道他步虚词是否去剧组找了谢苓,步虚词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这些事实,步虚词自然是不能告诉谢苓的,那样违背了他和卫靖垣的约定。
他叹了口气:“你拍戏那么累,我不想打扰你。”
心里泛起甜甜的味道,谢苓弯了弯眼,自动挪到步虚词旁边,把脑袋窝进他怀里。
她就知道,词牌哥哥那样做是有原因的。
步虚词抱住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弄耳边的发丝。
“对了。”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谢苓微扬起小脸,“卫靖垣那家伙干嘛也那样?”
步虚词动作一顿,眸底一闪而过深意的微光:“可能是对沈小姐有意思,想用这种方法加上微信。”
谢苓的脸色瞬间变了:“那家伙真是死性不改,把主意都打到我身边来了,看我不骂他一顿。”
她说着要拿手机打给卫靖垣。
步虚词阻止:“只是猜测而已,何况——”
他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脸颊,目光转向阳台:“他现在,估计忙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步·心机boy·虚词
这锅甩的真他妈……棒棒:)
@霍霍,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