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维持着人设,脸上依旧浮现着僵硬的笑容,甚至还邀请吴静香一定要去他们漠北白马寺论佛。
随着天花进一步得到控制,许凌霄许大华佗的名号响彻了整个天星镇,每日客栈门口都有热情的乡亲送来土特产,蔬菜水果、咸鱼……
客栈的老板更是放话免了他们一行人几个月的住宿费。
许大土豪怎么可以被人用免费羞辱,他家行善积德,怎么可以拿走群众的一针一线,回绝了热心肠的客栈老板。
反正他们住宿费公款报销,也不是从他口袋里掏钱。被人免费之后,总感觉自己口袋里的钱逆反贴补了公款。
人帅、心善、医术好的许凌霄成了天星镇最耀眼的新星,每日都有数不尽的姑娘借着种痘的名义,往他怀里扑,试图与许大夫一夜春宵成功播种。
吴静香望着客栈门口一溜烟不见尽头的女子,她们的手里提了不少的爱心早餐、水果、鱼虾……,她彷佛又回到了桂南的日子。
半月的时间稍纵即逝,船只升级改造成功,大大增强了船只的防御性,一般的风浪都可以安然度过。
半个月的时间很仓促,船舶并没有完全按照设计图纸改造升级,只是挑拣了一些部分升级。
除了原材料不够之外,便是天星海的暴风季快来了。
据天星镇的渔民口述,天星海每年的七八月,海上多次发生龙卷风。若他们再不出发,可能又要再多等一年的时间。
船上的日子更是无聊,再甲板上吹风晒太阳的日子,一过便是两个月。
因为两军队合并,致使船舶索要承载的人员增多。虽然两军的人员在之前的战役中都有所耗损,两军加一起的人数与他们第一次出海前一个军队的人数无异。
可以两军队合并之后,高层的管理人员徒然增多,他们大多要求一人一间的客房,有独立的私人空间。并不像底层士兵一个大通铺解决住宿问题。
为了解决高层人员的住宿问题,可愁坏了两军人员的脑子。他们最后在每个房间里多加了一个隔板,一分为二。
船舶就那么点大,原本的房间并不宽敞,一分为二之后,成了鸟笼的棺材房,只可容纳一张床,一张桌子。
房间狭小,空气烦闷,吴静香一般都喜欢坐在甲板上吹吹海风。
喜欢在甲板上吹风的不止她一人,渡边、许凌霄也喜欢上甲板。升级改造之后的船舶利用季风、洋流作为动力,在海上行驶,大大节约了人力。
不过这也有坏处,海上的风往往捉摸不定,随时改变方向,这便要即时的调整帆与船的角度,应对不同的风向。
茫茫大海容易迷失方向,在没有卫星导航的时代,他们利用的是星象学,通过观测星月的变化,辨别方向。
渡边精通星象一学,他们白马寺经常观测星月的变化,判定斋戒的时间。
“这次若能顺利横渡天星海,大师功不可灭。”吴静香跟渡边日常恭维、吹捧。
“哪里!哪里!施主谬赞了。”渡边连连摇头,指着吴静香头顶的一个小箭头,“施主也是功不可没。贫僧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玩意竟然也能测试风向。”
吴静香头顶上的一箭头是一个风向标,她在出发之前弄好的。它主要有(箭头)头部、水平杆、尾部(箭尾)三个部分组成。
箭头所指的方向便是向风的来源。
“闲暇弄出来把玩的小玩意,比不上大师。”吴静香微微一笑推却道。自从送给了渡边船只设计图纸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渡边也没在追究当初她杀人甩锅之事。
两人甲板上相遇,偶尔还会互相恭维彼此客套。
“师父,方才有人来报,我们现在所剩的水不多了,仅剩五六天的量。”渡边的小沙弥凑在渡边跟前悄悄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