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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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到齐,Ethan就忙不迭地组织大家打麻将。

屋子里一共三张麻将桌,Ethan不太知道内情,就还按老样子,把阿言小楼阿坤他们几个安排在了一桌。

这圈子里的男人打麻将时都喜欢把女人带在身边,他们这桌也不例外。

唯一不太一样的是,他们这桌都是女生在玩,男的则坐在她们身后,帮她们看牌。

谢陆言带着应宁,孟子坤带着夏可,闻小楼则带着北影那姑娘,暂且叫做A姑娘吧,程延怀里搂着B姑娘,和A姑娘是校友。

AB姑娘都是麻将桌上的老手,码牌手法熟练又迅速,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

不过应宁一点不怕,她虽是个半吊子,但她家阿言强呀,有最强大脑做辅助,应宁自信满满、稳如泰山。

夏可为了这次的麻将局,提前通宵做了功课,这会儿也是胸有成竹的,摸起牌来同样面不改色。

可没想到今天运气竟然这么差!怎么都摸不到想要的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陆续胡牌。

一轮下来,她一下子输掉十万块。

一开始她不知道他们都玩这么大的,当场吓得脸色惨白。

孟子坤安慰她,云淡风轻地说没事儿,“玩你的,输了算我,赢了算你。”

夏可这才松口气。

不过应宁也吓了一跳,谢陆言坐在她身后,一手搂着她的腰,手指不老实地探入她裙摆,应宁无暇顾及他的小动作,同样震惊:“你们平时都玩这么狠的?”

谢陆言满不在乎地问:“你觉着该怎么玩。”

应宁伸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几百几十的样子,其实她平时都玩欢乐豆的。

“块八毛的,还不够费劲。”谢陆言哧了一声,让她玩她的,“输了不是有我。”

“啊,我才不会输。”应宁回过头继续下一局。

这下她更认真了,尤其在谢陆言的指导下,整个桌子属她最认真。

谢陆言摸的也挺认真的。

应宁今天穿了短裙,大腿内侧摸起来滑溜溜的,只要不越界,应宁也就懒得管他。

闻小楼和A姑娘倒是不太认真,俩人边摸牌边乐,还时不时和程延他们那一对对视一眼。

表情欠欠的,旁若无人的。

他俩手中已经有了三张相同的九条,小楼让她加油,争取摸到第四张。

就在这时,程延轻飘飘打出一张九条。

闻小楼毫不犹豫地杠牌,再让A姑娘从牌堆中摸一张新牌。

夏可刚刚输太多了,导致她现在战战兢兢地,她心里暗暗祷告:“一筒一筒,下一张一定是一筒。”再有张一筒她就能胡了!

就在这时A姑娘好巧不巧打出了一张一筒。

孟子坤赶紧拍了夏可一下,他原本沉着的表情也有了点笑样,输一晚上真他妈糟糕透了。

夏可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正准备胡牌,程延却突然伸出手,指着小楼他们刚刚打出的那张一筒说道,“杠上炮!”

谢陆言哈哈哈地乐了起来。

夏可胡牌失败,整个人都呆了,这一轮她直接输给了小楼和程延四十万。

再傻的人也看出小楼和程延之间的猫腻。

孟子坤的脸色霎那间阴沉下来,这会儿他也看出了这几个人是故意合起伙来栽他的,他在夏可耳边吹了口气说,“甭怕,爷输的起。”

二位姑娘默契对视一笑,几乎同时开口:“坤少这么大方,昨晚怎么没看出来啊?”

昨晚她俩陪他喝酒,完事儿三人还脱光了一起斗地主呢。

应宁自然也看出来了。

原来今儿个这局压根就不是为了正儿八经地打牌,而是小楼阿言他们私下商量好故意找茬的。

察觉几个人气氛越来越不对,应宁内心其实不太想这样。

下局开始。

正好她是夏可的上家,她思考了一下,决定以自己的绵薄之力来缓解一下他们的关系。

为了不让阿坤那么难堪,干脆给夏可放点水好了。

正琢磨着怎么出牌呢,突然间,应宁小腹一紧,蕾丝边边似乎被拨到了一边,冰冰凉凉的什么猛地滑了进去。

!她闷哼一声,呼吸瞬间就乱了。

应宁左边是小楼,左边是阿坤,她扭头朝他对嘴型,眼里都是水雾,“你疯了?”

谢陆言用另一只手摸着她耳垂,他痞痞一笑,警告她老实点。

“别搞小动作。”

他绕过她胳膊,主动替她摸了张牌。

意思很明显,不许她放水。

谢陆言摸牌很有自己的特点,表情是慵懒不屑的,抬手伸出的动作也显得漫不经心。

他的眼睛几乎不看手中的牌,只是用指尖轻轻一碾,便能精准判断出牌面。若是不满意,他便毫不犹豫地轻轻一弹,随意丢出去,仿佛对牌局压根就不怎么上心。

应宁的身子此刻又软又酥,哪还有心思再去想放水的事儿,她自己的水都快要收不住了。

她咬着牙齿,眼眶都已经忍红,手里的牌也拿不太稳,谢陆言瞥她一眼,淡定自若地抬起胳膊,轻轻握住她小手,替她接着打。

早就说过他打牌很厉害的,运气在他这里甚至占不到十分之一,他想赢大概率就能赢。

这把谢陆言带着应宁胡了把“杠上开花”,夏可输的落花流水,她和阿坤两人板着个脸,一个比一个难看。

“我、我不玩了。”夏可这次真的要哭了,因感受到身后男人森森的冷气,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其实这事儿明眼人都知道不冲她。

孟子坤了然一笑,也懒得再玩下去,他站起身,拿起打火机,说出去抽根烟。

气场太可怕了,夏可没敢去追,她躲到了一边。

等阿坤一走,程延扶额叹了口气,对阿言和小楼说:“为了你们我是把坤子彻底得罪了。”

小楼和阿言坐回沙发,小楼回忆着阿坤临走时的脸色,有点嘀咕,“刚刚咱们不过分吧?要不我出去瞅瞅?”

都是兄弟,也不想闹的那么僵。

何况他们三个还是发小。

“别去。”谢陆言倚在沙发上,翘着腿,玩似地吐着烟圈,烟雾把他的嗓子熏的有些沙哑,“让丫自己想明白。”

“行吧……妞妞怎么了?”小楼这才注意到应宁。

她上半身趴在谢陆言腿上,埋着脸,谢陆言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哄小孩似地抱着她。

“没事儿,我有点不舒服,马上就好了。”应宁闷闷地说,连声音都在抖。

她实在是太丢人了……

竟然被手指弄到高'潮,脚尖止不住地发软,浑身持续颤栗,站都站不住了。

半偎在谢陆言身上来到沙发,被他圈在怀里安抚,又怕被人看到脸上的表情,猜测出一二,于是只能埋着头。

谢陆言说她是掩耳盗铃,她也不听。

他轻轻吐着烟圈,俯下身来贴在她耳边说:“还难受呢?”

“你别问……”

“不然我让Ethan开间房,咱俩过去打一炮?”

应宁腾地抬起头,脑门脖子上都是汗,脸蛋还红彤彤的,“不要!”

“拜托,小姐。”谢陆言勾过她脖子,到她耳边低语,“您刚刚趴我腿上那么半天,我也有反应了好不好。”

应宁目光悄悄往下捎了一眼,吓得立刻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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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池前,应宁用凉水敷了敷脸。

缓了一会儿,觉得好了一些。

其实她心里还是挺惦记阿坤的,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人去哪了,反正应宁暂时不想回去,于是就想去找找阿坤。

刚一走出卫生间就碰见了个熟人。

“大哥?”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谢峥,应宁感到很意外。

谢峥好像喝多了,脖子挺红的,眼神也迷迷瞪瞪,不过他还是认出了应宁。

“妞妞,你也在啊!”

应宁点点头,“嗯,我是和阿言一起来的。”

谢峥笑了下,其实她不说他也知道,“好,那你们好好玩,大哥先走了。”

“行,大哥小心点——”谢峥从她身边踉踉跄跄走过去,带起一阵味道,应宁的鼻子常年在中药材的熏陶下,对味道很敏感,她忽然皱了下眉。

好奇怪的味道,有点点像金属,她不禁看向谢峥的背影。

应宁回来后,心事重重坐回阿言身边,谢陆言瞥她一眼,胳膊搭在她肩膀,“怎么了?”

“阿言,你知道毒'品是什么味道吗?”

谢陆言指了指隔壁,“问你楼哥”

这话闻小楼可听着了,他急赤白脸地澄清,“我靠!你别他妈埋汰我啊!老子从不碰那个!”

这时程延凑过来到她耳边,低声说:“你指哪种啊?白面、叶子、冰、葱,哪种都不一样的。”

“想试试?我叫人送点。”

应宁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推开程延。

谢陆言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类似某种警告。

程延耸肩说了句开玩笑,起身走了。

“问这个干什么?”谢陆言把烟叼在嘴里,伸手拿过一副扑克牌,准备给她变个魔术。

应宁想了想,那味道她也说不好,万一是她闻错了呢,所以暂时没有下结论。

“没事儿,对了,我刚刚看见大哥了,好像就在咱们对面。”

“谢峥?他常来的。”Ethan过来递给应宁一杯鲜榨的水蔬汁,还朝她眨眨眼睛,说是美容的。

正说着呢,对面房间的门突然便敞开了,一行人缓缓走出。

带头的是李京岳,他身后跟着几个人,一个是公安部部长家的公子,一个是胡润榜上的富豪家族继承人,还有一个是年年给胡润榜打钱不让它们把自己家评上首富的隐形首富继承人。

几个男人全都穿着豪不起眼的T恤,可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定神闲的气质,绝非寻常人所能比拟的。

应宁看到大哥也在那些人里。

他们这包厢的门也敞着,那几人停下脚步,目光几乎同时聚焦在谢陆言身上。

李京岳微微一笑,朝他扬了扬手,算是个招呼。

谢陆言手里把玩着扑克,胳膊随意地搭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朝他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