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者,可以战死,不能屈服。
抬起手,苏尘就是一拳,锁定兵宏傲,轰然砸出。
“战?呵呵……”兵宏傲呵呵一笑,挥舞手臂,一道玄气之风,就像是风暴一般,一下子掠过苏尘打出的那道拳印,就像是吹散了一团面粉一样的轻松,那风暴继续前进,直接掠过苏尘。
嘶嘶!
一道道风刀,森寒彻骨,嘶鸣作响。
极尽残忍。
那风刀,就像是剔骨刀一般,在苏尘身上横七竖八的切割。
眨眼之间,苏尘身上多了至少数十道惨不忍睹、清晰无比的伤痕。
苏尘再次倒飞出去。
“本座看得出,你竟然可以不死不灭呢。呵呵,只是,这样的不死不灭,除了能让你生不如死,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吧?想死,你都死不了,很可悲。”兵宏傲幽幽的盯着苏尘:“本座的耐心很有限。交出那乳白色的晶体。恩,再把能让你不死不灭的功法或者神通等等,交出来。或许,本座一高兴,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
说话间,兵宏傲身形一动!
如风如电!!!
站在了苏尘的身前。
居高临下。
兵宏傲抬起脚,那一脚,踩在苏尘的胸口之上。
咔咔咔……
本就断裂的十多根肋骨,刚刚愈合,就被生生踩断。
那刺耳的骨裂声,令人心寒。
苏尘满嘴的鲜血,龇牙咧嘴,疯狂的挣扎:“啊啊啊……”
却无用。
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
突然!
“兵霖。求你。放了他。”远远地,一道声音,传来。
女子的声音。
一个绝美的、脸色苍白的女子。
竟然远远的,跪下了。
兵舞!
“苏尘。你知道吗?在兵恒去一合家找我爹和我过来帮忙的时候,我派人去给七元家传了个消息呢。”远处,兵霖得意的看向苏尘,笑着道。
“姐。你……你站起来……”兵舞身旁,兵南赶紧扶住兵舞,想要将她拉起来。
“起来!!!兵舞,做什么呢?还不快起来?”兵南身旁,还有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是七元家的家主。
“兵南。你……”兵舞娇躯一颤,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弟弟:“他是为了救我,才来的兵阵族,他是你带来的,现在你……”
“姐,你就嫁给兵霖公子吧!”兵南远远的看了一眼苏尘,眼神中多了一丝愧疚之色,继而,低下了头,咬着牙道:“成王败寇!!!他已经败了,就要死了,姐,你反抗不了的。”
现在,姐还给苏尘求情,会惹怒兵霖的。
成王败寇,人啊!得认清现实!
他反抗过,可是,不是没有赢吗?
现在,当看到苏尘和死狗一样满身鲜血的瘫软在那里,只剩下一口气,他明白了,一下子就清醒了,有些显示,真的是反抗不了的。
无论过程怎样,最终的结果,是一定的。
“……”兵舞一下子沉默了,美眸中,是自嘲,是失望,整个七元家,他本来以为,就弟弟一人或许和自己一条心,没想到……呵呵……
“舞儿,站起来吧。”七元家家主,名为兵简阳,兵简阳叹了口气,道。
原本,兵霖竟然被逼着去七元家和他还有舞儿道歉,他还以为舞儿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男人。
没想到……
终究,一合家、二芒家,是无敌的,是招惹不起的。
“兵霖公子。求您,饶他一命。兵舞可以答应嫁给您,给您做牛做马。”下一秒,兵舞没有站起来,而是认真的道。
她欠苏尘的。
不是因为自己,苏尘不会来到兵阵族。
做人,不能无情无义!
不能!
“呵呵……现在想要嫁给我了?可惜,本公子现在看不上你了呢。贱人。知道本公子为何要通知你过来吗?就是让你亲眼看看这个小子,会怎样的凄惨?怎样的和死狗一样的?哈哈哈……睁大眼睛看好了。”兵霖得意的笑着,脸色越来越残忍。
兵霖指着苏尘,远远的指着:“老子是没有他天才,没有他妖孽,可那又怎样?老子是一合家的少主。老子比他强!!!兵舞,绝望吗?痛苦吗?哈哈哈……这就是现实,你挣脱不了的现实。你身为兵阵族人,一辈子都挣脱不了我一合家的威恐。”
兵舞咬着嘴唇,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她低着头,跪在地上,唯有绝望和哀求,唯有眼泪,唯有一种悲凉,唯有对苏尘的愧疚。
“让你交出那禁地至宝啊!还有不死不灭的法诀!交出来啊!”远处,兵宏傲有些恼火了,他再次抬起脚,跺在苏尘的胸口上。
噗……
苏尘一大口鲜血喷出。
本就被踩断的肋骨,直接被踩碎了。
凄惨!!!
不忍直视的凄惨。
仅仅是看上一眼,都能想象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疼,那种钻心的疼痛。
可苏尘还是沉默。
就像是哑巴一样。
沉默。
宛若没有痛觉神经一般。
“草!”兵宏傲有些恼火了,继续抬起脚,踩,踩,踩……
远处。
兵舞早已经满脸的泪水,磕头,给兵霖磕头,哀求!!!求兵霖救救苏尘、放过苏尘!
“姐,够了。他必死无疑,活不了了。你就不要求了。求也没有用。他自己该死。这是命。实力不如人,就是该死。”兵南死死地拽着兵舞,想要阻止她继续磕头。
“姐。你给自己留下一些尊严吧。不怪你的。他本就是欠下你一个人情。他只是还人情,他的生死,与你没有关系。”兵南吼道,大声道。
并且,似乎,他把怒火,迁怒到了苏尘身上,突兀的,他朝着苏尘看去,咆哮道:“废物!你就是一个废物!早死早投生!”
远处。
苏尘只是幽幽的、远远的看了兵南一眼,依旧沉默。
“看什么?!你就是一个废物!!!该死的废物!”兵南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即使苏尘此刻这种凄惨的状态,但,苏尘的眼神,还是给他很大的压力,当然,也给他更多的羞耻、恼火,他咆哮道,像是被踩着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