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assin不是难以对付的角色。
百貌哈桑的战斗能力可以说是被多个人格均分了,因此个体的战斗力并不强劲。
现在的问题在于,贞德Alter得在应付这群残留的Assassin的同时,在言峰绮礼手里护下千岛海音。
直接干掉那个男人当然可以解决问题,但千岛海音绝不会认同这么做。
用宝具一把火把这烧了也肯定不行。
才刚当了人家见证人转眼就放火烧家,出大问题。
值得庆幸的是,之前为了牵制住她和Saber,他已经派出了大多数的Assassin,残余不过数十人。
而且看样子是倾巢出动,清理干净之后就可以彻底确认Assassin的灵基在这个冬木不存在了。
在帕尔瓦蒂已经离去的如今,蒂奇大概率已经搞定了亚历山大的现在,只要清理掉Assassin,圣杯就能苏醒了!
千岛海音一个扬身躲过言峰绮礼横扫的黑键。
代行者并非魔术师,是为教会清除异端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为了战斗在培育自己,她不觉得自己能和他战斗。
在Assassin被贞德Alter击溃前,她需要拖延时间。
并且离远坂宅远一点。
言峰绮礼的Assassin最初是为了远坂时臣获胜准备的,也就是说剩下这部分是准备拿来偷袭,不能暴露在他人眼中。
在暴露的现在,已经成立了「敌对」的条件。
情况最糟的话得同时应付吉尔伽美什和百貌哈桑。
而这一切难度有点太高了。
她本就是个普通人,不会什么高超的本领。思娜可的确要优秀许多,但也不是战斗的材料。
因此她只能想尽犯法拉开距离,伊什塔尔在离开的时候宝石没用完,反馈了她一些,她用来轰击地面,激起烟尘,然后迅速退出远坂宅。
言峰绮礼肯定会追击。
千岛海音一边发射宝石,一边用嘴咬开了月髓灵液的盖子,直接将其泼了出去。
肯尼斯制造的、能自动攻击的水银魔术礼装,攻击防御都是一体,只要不被对方近战攻破就没问题。
而她也无比庆幸动用的礼装。
因为下一刻,飞掷二来的黑键,就被迅速反应的水银包裹住了剑柄。
尖锐的那端距她的额头不过毫厘。
她抽了口气。
黑键是投掷类武器——她早该知道的。
但是这种人体绞|肉|机也太恐怖了。
在月髓灵液阻挡黑键后,又激荡起了波纹。
那个代行者竟然直接用八极拳撞在了礼装上,还暂时将礼装震退了!
要不是远坂宅的所处也比较幽静,大中午的这种动机肯定会引人注意。
但言峰绮礼不在乎,他现在满脑子只有卫宫切嗣。
此时千岛海音心情糟糕地想,要是Assassin是卫宫的话,她就能直接拿来给面前的人化疗了,哪还用面对这种事情。
抱怨无用,她只能尽力阻挡对方——然而事实是,用强化魔术强化了手臂、试图在月髓灵液被短暂破除的这一刻挡一下的行为失败了。
她感受到了骨折的强烈痛楚。
......思娜可之后可能得去趟医院。
但这一下的确为她争取了时间。
在千岛海音被轰飞出去的同时,月髓灵液缠住了言峰绮礼的脚踝,将其甩了出去。
他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再次掷出了黑键。
且此时月髓灵液没办法保护她。
但是千岛海音的运气一向不错。
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好运气」,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眨眼间,周遭的环境就发生了变化。
没有远坂宅,没有成群的Assassin和贞德Alter的火焰,刚刚就要洞穿她身体的黑键也不见踪影。
像迦勒底。
她想。
周围的像迦勒底的走廊,而这条路的尽头就是管制室。
除了周围空无一人,和记忆中没什么差别。
但达·芬奇不可能在这时候突然传送她回到迦勒底。
她侧头看向旁侧能看清外界暴雪的玻璃,上面能看见自己的脸——
原本的,而不是思娜可的。
这里应当是......
“......圣杯内部。”千岛海音喃喃道。
那么......应该是贞德Alter在刚刚解决了最后一名Assassin,且蒂奇也成功打败了亚历山大。
这条走廊就像在说路的尽头有什么在等她。
在引导她走向管制室。
千岛海音深吸口气。
她让自己刚刚命悬一线的紧张心情平复下来,然后迈开步子,走向管制室的大门,按下了开关。
按理来说,圣杯应当借用爱丽斯菲尔的形象来与她会面。
但她所见到的却并不是这样。
已经空荡荡许久的那个椅子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粉色的马尾,迦勒底的制服。
他面对着眼前的显示频,一只手还端着正在冒热气的咖啡。
注意到身后来了人,他放下咖啡杯,转动那个椅子,以此来让自己面对她。他碧色的双眼带着笑意,用那张千岛海音无比熟悉的、罗马尼·阿基曼的脸,用他一贯轻佻又温和的语气对她开口:
“呀。海音,我等你很久了。”
“——”
千岛海音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看着那张脸,过了许久才说:
“圣杯。”
“嗯,是我。用你认识的人的面容来见你会比较好吧?”男人笑着说说,“环境也是你熟悉的——我觉得这样你会舒适一些。”
“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看见那张脸。”
千岛海音竭力让声音变得平静。
用逝者的面容,无论怎样都不可能会让她感到「舒适」的。
“那真是遗憾......进入的时候我接触到了你的记忆,我以为你会很想念他。”
见千岛海音并不感到愉快,圣杯也不多说什么,只摇身一变,变成了爱丽斯菲尔的样子。
“因为我知道,就算朝你许愿,医生也不会回来。”千岛海音说,“我曾拥有那么多的圣杯,你并不是特别的。”
“这么说有些伤人。”圣杯叹息道,“但我的确无法做到。”
......这是当然的。
这是她两年前就已接受的事实。
所罗门的第一宝具「诀别之时已至,以此舍弃世界[Ars_Nova]」展开的同时,所罗门的所有一切都会失去价值。
所有的一切自然包含「存在」。
他曾存在过的证明,所罗门曾存在过的历史,都将随着那枚戒指的归还、借着宝具的发动全部消失。
没有存在过,自然也无法通过许愿这种事来达成类似复活的操|作。
......甚至连Servant的召唤也做不到。
“胜负可还未分呢,就这样将我叫到这里来真的好吗?”千岛海音跳过这个话题,“对其他人会不会不公平呢。”
“当然,但是你是最好的选择。”圣杯柔声说,“你希望我诞生吗?”
“你这么迫切地希望诞生吗?”
这两年来都没有太大的特异点,也没有这样的......具有自我意识的圣杯。
虽然迦勒底的圣杯可以使用,可以拿来给Servant提升实力,但这种圣杯直接对话的经历,对千岛海音来说还是头一次。
......或者说——
“我应该将你当做圣杯,还是别的呢?”她说,“我是指站在这与我对话的你。”
“是圣杯喔。”圣杯耐心地说,“虽然有些物质依旧存在。”
和她了解的差不多。
此世之恶以物质或能量的形式存在,和某个Avenger个体的意志无关。
“......这样的话,如果想直接带走你,而不在这里许愿,你会宁愿去选择其他人是吗?”千岛海音顿了顿,“现在就联系我,是这个理由吗?”
圣杯微笑着没有否认这一点。
它只是静静地等待眼前这名少女的答案。
“好吧。”千岛海音说,“我会许愿的。”
她思索起关于愿望的问题。
在圣杯内部的时间里,时间与空间可能和外界是完全分隔的,所以再思考一段时间也并无不可。
但是——
“实现愿望需要是实质的东西吗?我是说,符合「你要诞生」这一点。”她问,“我想要的愿望只是问题的答案......这样可以吗?”
她一直都没有确认这一点。
一直都对此抱有困惑与期待,如果能得到答复的话——
“当然。”圣杯说,“能实现任何愿望,这就是[圣杯]的性质。”
“那么,我有问题要问你,圣杯。”
千岛海音说。
“曾有一个男人,他舍弃了「神」一切,对圣杯许愿,希望拥有「人」的人生。”
她深吸口气——
“然后他耗尽了「人生」,舍弃了自己曾为「神」的存在。”
“舍弃了身为「所罗门」的一切。”
灵基破碎,历史消弭。
关于所罗门的一切都将消逝。
“但是他的「人生」、他身为人类的人生,是存在的。当从「神」许愿变成「人」的那一刻,两者就不再直接关联。”她继续说,“身为人的他存留在他人的记忆里、也留下了存留的证据。”
迦勒底的所有人都记得。
甚至他总是吊在脖子上的工作证、吃过小蛋糕的餐具,大家都没有丢掉。
“我想知道,通过这种「存在的证明」,我有没有办法......再见他一面。”
她看着圣杯的眼神明亮。
“——回答我,并指出道路,这就是我的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是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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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许什么愿都会被歪曲实现,那许没有“实体”的愿望就好了
只是回答问题的话,可以选择不相信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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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只是见一面呢。
对医生本人来说我觉得他已经自由了,复活这种类型的事反而是负担。
主人公要做的事不是抱着死去的同伴不放,而是继承意志前进,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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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有很多话想说。
因为我们认识的不是无情的、机器一般的所罗门,只是平凡又可靠但对自己评价超低的傻医生而已。
有话想对医生说有什么不对吗?完全没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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