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规矩地坐到马车上,温宴有意与她隔开一点距离,云初予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他一来便坐到马车窗边,淡声对车夫道:“走罢。”
“是。”
马发出一声尖利有力的啼鸣之?后,车轱辘转动,速度由慢到快。
云初予的身子随着马车而轻轻晃动着,时不时地扫温宴一眼。
而他却一直挑起帘子往外边看,仿佛外面有良辰美景,格外吸引到他。
脖子一直转着不痛吗?
“夫君是想年纪轻轻得颈椎炎吗?”
她说话了。
温宴飞快放下帘子,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智者模样,“非也,短时间是不会得这种病的。”
“噢。”嘴角轻轻勾起,云初予不再说话。
温宴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有点期待,她跟他说话了,或许没有生气,如?果她继续问,那他就可以顺杆而上。
之?前的种种计划都被迫中断,他本以为自己会经历几?个阶段,上床睡觉,慢慢等她适应,再洞房。
可谁知他连第一步都没完成,不过先亲了一次,便退缩了。
他沉沉叹口气,是不是自己太有君子风范了,才会如?此担忧她生气。
她本就是他的妻,不是么?
让他想想,之?前林宰相出的主意是什么。
尤记得他当时……
“侯爷,面对女子不能太矜持,你矜持,夫人也矜持,那可怎么好。”
“冲上去!抱她!”
林宰相喝高了,面色通红,拽着温宴就要去找云初予。
当时温宴处于不可名状的羞涩之中,硬拽着他没让他去。
现在……
他胡思乱想好一会儿,却没再听到云初予说话。
她怎么又不说话了。
温宴用余光瞟她,只见她轻轻闭上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
现在冲上去抱会不会吓到她?
不止他在纠结,云初予也在纠结。
她在上马车之?前确实想好了要逗弄他,可是又生出了点退缩之意。
可她知道,这货缩头乌龟,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那她还怕什么,难不成两人一直不说话?
她会被憋死的,本来熟悉的就这么一个人了。
马车仍在慢慢悠悠地晃动,微风拂起竹帘,间隙间人头攒动,百姓为生计奔波,一般皇城脚下会热闹些,看来快到了。
云初予迟疑地抿抿嘴,慢慢在坐垫上挪动,挪到了温宴身边。
而温宴也不知垂眸在想什么,竟没有发现她的动作。
她忽然胆子大了,拉拉他宽大的袖子,捏捏嗓子,矫揉做作?道:“你怎么不理我呀~”
宛如?黄莺鸣唱,婉转动听。
胡思乱想戛然而止,温宴僵住身子,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像生锈了一般,缓慢地转身面对她。
这是她发出的声音?这是她的语气?
云初予朝他眨眨眼睛,手仍是一晃一晃地晃动他的袖子。
马车外偶尔有小贩吆喝,有小孩哭闹,也有因谈不拢价钱而吵架的怒骂声。
但马车内很安静。
他的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震惊。
然而震惊过后,眼色渐渐变化,云初予觉得有点不对劲,想往后退。
温宴一把拉住她的手,变得有点羞涩,有点渴望:“阿初,你以后可以一直和我这么说话么?”
“我今晚可以上床睡么?”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还没写完这副本
我,在此立誓,明天一定要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