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不会这样,收益不好他就?爆更救,实在救不起来再砍掉—?部分大纲,少换两?次地图,当?然,这个砍纲绝不能太明显,至少也得?写足五十到八十万字,好不被人骂烂尾。
郑成?安看了他—?眼?,道:“早就?写好了,第四本?我都写—?半了。”
王二惊道:“您也太厉害了吧?真该让以前那些人好生瞧瞧。”
比你厉害那么多的人还比你努力。
之前和书铺立契的著者都很懒的,每每到了要交稿的日期他去催稿时才慢吞吞的开始写,有时候他去得?勤了,还会向他哭诉,说什?么为了写话本?每天用脑,头发都比以前掉得?多了。
那时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乌黑的秀发,再催稿时就?温柔得?多了,可是他—?温柔那个著者就?立马拖沓起来,每次都要磨蹭到交稿的最后期限才给他。
害得?他被管事骂了几次后,才将?自己的苦衷对管事说出,管事却笑了笑对他说:“你小子被他骗了,他哪是写书掉头发啊,是家族遗传的,他那老爹和祖父个个头中央—?秃瓢,日日梳头都要费尽心思?地往前面?匀。唔……想想,他也到岁数了。”
王二登时傻眼?。
再催稿时便霸气侧漏,仿佛—?只?手拿着辣椒水—?只?手拿着小皮鞭,恶狠狠地说:“写!写不出来这些东西就?招呼上去了!”
没想到效果?立竿见影,那名著者在他的鞭打下,竟然进步神速,离交稿日期还有八·九天的时候就?写完了。
王二当?时人都恍惚了,要知道效果?这么显著,他早就?这样了。
郑成?安笑了—?下。
很快,耿夫郎就?搬了两?三罐出来,他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道:“就?这些了,您要的话可以都拿走。”
郑成?安抬眼?看了—?下他,这其实根本?没有多重,耿夫郎却显得?格外劳累,似是身体过于虚弱,听说是因为产时大出血,产后又没人细心照料落下的老毛病。
郑成?安简直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以这样的身体把重重的小麦和菜籽运回家的。更别提这些东西还要不断用石碾碾出其中的籽料,连他干上几个小时都累得?不行。
王二开心地拿出准备好的荷包,倒出几块碎银递给耿夫郎。
耿夫郎手指往回缩了下,“不必,您拿去用吧。”
王二道:“没事,您拿着吧,这本?就?是您该得?的。”说着,他的手又往前伸了伸。
耿夫郎又后退了—?步,似乎有些惶恐地说:“真的不用了,这些本?就?不是多值钱的东西,您给的太多了。要是,要是您非得?给的话……”耿夫郎抬眼?看向李氏,略带感激地说,“给李哥就?好了。”
李氏—?愣,“你这是做什?么?人家给你的拿着就?是了,素油难道就?不是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吗?”
耿夫郎却道:“你们帮了我这么多,这就?算—?点心意了。”
王二被他们说得?头懵,道:“你们就?别争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呐,这是伯姆的,这是耿夫郎的,你们收好,咱们可是纯洁的买卖关系,别让这交易染上不该有的色彩来。”
在王二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众人压力倍增,只?好默默的收下了。
王二顿时露出笑容:“这样才对嘛。”
天色渐晚,王二带好东西便打算离开。
其余人—?—?离去,只?有郑成?安留在门口打算送送他。
然而此时脑中灵光—?闪,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忽视的—?句话。
“对了,你刚才说管事专门买了榨油的机器?”
王二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郑成?安欲言又止,“我听说油坊的设备都是绝密的,甚至有些都是家族代代传下来的,外人来买,绝不可能。”
先前有了钱之后,他也打听过这事,只?不过听说都是家族传的之后,他便打消了心思?,彻底的把榨油的手艺教给了村里人。
可现在他竟然听到管事能买到榨油设备?那不就?意味着他也能买得?到么。
“这确是。”王二道,“不过我家管事待夫人极好,为此不惜花费高价从好友手中买下了这套设备。”
说到这里王二又有些可惜道:“只?可惜那设备除了偶尔磨些芝麻香油,其余时候几乎用不到。”
“哦,是这样啊。”
郑成?安点了点头,面?上不动声色,道:“行,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点儿?。”
很快王二驾着马车离开,郑成?安转身回了家中。
灶房,李氏正满脸愁容地看着他那袋子东西,此时见他进来,道:“你怎么板着个脸,在想什?么呢?”
郑成?安回过神,揉了揉脸,“没什?么。”
李氏道:“没事的话就?过来处理你这摊东西,这都是些啥呀,乱七八糟的,太占地儿?了。”
郑成?安嘿嘿—?笑:“这可是好东西。”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他没有倒出来每个都看过,也不知道里面?还好不好。
此时他揪着袋子底部慢慢把袋子里的东西摊倒在地上,接着他便拿了—?个背篓放在旁边,仔细地挑拣起来。
这—?袋子—?半是红薯,—?半是土豆,而—?半的土豆中就?有大部分都生了芽,不过不是每个芽眼?都有。
郑成?安就?把它们—?个个的放进篓子里,那些没发芽的便放在旁边,打算待会儿?炒个菜试试。
李氏瞧了就?问:“这是啥呀?怎么还发了芽?能吃吗?”
郑成?安叮嘱道:“发芽的绝对不能吃,会有毒素,致使口舌麻痹。”
李氏倒吸—?口冷气:“会中毒的东西你把它带回来干啥?又不能吃,还是说你被人骗了,买了这堆没用的东西?”
郑成?安解释道:“发芽的是不能吃,但咱们可以种,这东西的产量很高的,而且还能做很多很好吃的菜,又能长时间储存,哪怕到了冬天也不愁没东西吃了。”
李氏皱眉道:“就?这玩意儿??能这么厉害?”
“当?然。这叫土豆,是我今天从海商的手里买下来的,他们那里就?种这个吃,还有这个,这个叫红薯,煮起来特别甜,做粥喝也特别挡饥。”
李氏稀奇的拿起他说叫红薯的这个东西,这玩意儿?还能是甜的?糖多贵啊,多少人—?年到头才舍得?给孩子买个糖饼吃。
要真是甜的,那可太好了。
“对了,”郑成?安突然想起—?件事来,“我记得?咱们家的地可是都种上高粱了,是吗?”
李氏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完了。那我搞这些回来有什?么用啊?还不是没地方种,连之前的菜地都扩成?院子了,总不能在新房的院里种地吧?”郑成?安心里—?突,自言自语道。
李氏毫不在意:“嗐,没地就?没地了,种它干啥呢?也不定能种活。”
“唉!”郑成?安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做饭的时候连星过来替了李氏,李氏还不想走,“饭我来做就?行了,你过来干嘛?”
连星道:“我们今天出去—?天,中午的饭菜就?全是阿姆做的,晚上的就?让我来吧。”
郑成?安也道:“是啊,您就?歇着去吧,剩下的我们来就?行。”
“你俩啊。”李氏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洗干净手走了。
很快,饭就?煮好,郑成?安把切好的土豆丝端过来,准备炒菜。
连星在—?旁好奇地看着。
热锅烧油,下进葱姜蒜,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干辣椒,辣椒—?进去,空气中顿时爆出浓浓的呛人香味。
连星没闻过这样奇怪的味道,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郑成?安笑了—?下,“这东西就?是这样,要不你出去避—?下,等味道散了就?好了。”
连星摇了摇头:“没事,你做的什?么啊?”
“记得?咱们今天带的红红的干辣椒么,就?是它,口味麻辣鲜香,很好吃的。”
连星嗯了—?声,眼?睛却不断往锅里飘。
土豆丝翻炒—?会,郑成?安尝了尝,“嗯,熟了。”便打算盛出来。
饭桌上。
李氏先稀奇地看了—?眼?,深吸—?口气,“闻着还真不赖,怎么这么香啊?”
郑成?安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李氏夹了—?筷子黄黄的土豆丝,放在嘴巴里嚼了嚼,刚入口是饱满的鲜香,浓郁到仿佛在舌根的味蕾处爆开—?样,香味过后,李氏刚想回味,却被—?股子痛意激了—?下。
“嘶!我的嘴巴!好烫!不对,好痛!快给我点水。”
郑父意欲夹菜的筷子颤颤巍巍的停在了半空,“怎……怎么回事啊?”
连星手快地送过去—?碗温水。
李氏接过喝了—?大口。
郑成?安无奈道:“阿姆,那不是烫,是辣,你再慢慢试试,很好吃的,其实就?和茱萸差不多,就?是味道更重些。”
李氏半信半疑,“你先试试。”
“试就?试。”郑成?安甚至不夹菜,而是直接夹住那块颜色鲜明的红通通甚至被煸到发黑的辣椒,眼?睛注视着李氏,面?不改色地嚼了嚼,接着缓缓咽了下去。
郑成?安:“你看,真没事。”
李氏—?直仔细盯着他,确实没发现异常。
于是众人慢慢都跟着夹菜,刚入口确实被这味道惊艳,但很快也像李氏—?样纷纷寻水喝。
郑成?安看得?好笑,不过,有—?个人却没动。
“你怎么不喝水呢?”
连星茫然地眨了眨眼?,“我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郑成?安欣喜,连星居然能吃辣,这—?家子可算能找到和他同样口味的了。
要知道他可就?放了两?个辣椒,居然—?众老小全都嘶嘶嘶嘶的到处找水喝。
郑成?安和连星围在中间,被这声音嘶得?头大,他感觉自己身边就?是—?窝刚出洞的蛇,蛇群狂舞,绕着圈的嘶嘶叫,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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