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祈轩刚回府管家立刻迎了上来,欲言又止地数次抬头瞟了一眼他,又低下头沉默了。
“说。”简短的一字,却伴随着上位者的威严,卫祈轩向来没?有时间磨叽追问原由细节,他只喜欢知道结果。
管家很?是挣扎,良久,终于道出口:“主子,夫人那?里准备了夜宵,您悠着点。”
……
卫祈轩脚步顿住,看向管家:“为何?”
管家娓娓道来:“夫人今天中午回府,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说是为了给您准备夜宵。”
准备夜宵?下午就开始忙了?他认识的金枝可没?有这般勤劳,无?事不登三宝殿,追问:“夫人上午从侯府出来,还去了哪?”
管家如?实?答:“城西,难民?营。”
卫祈轩沉思片刻,再开口仿佛了若指掌:“本?相知道了,你这事情办的不错,去账房领赏吧。”
管家喜上眉梢:“谢主子!”
卫祈轩回府的时间,果然同金枝料想的相差无?几?,至于她的一言一行早已经?被管家汇报给了卫祈轩,这就不是她能够知晓的了。
卫祈轩刚推开门?准备进屋,闻到扑面而来浓郁的脂粉气,未见其人,先轻挑起眉。熟悉的味道,他记得清楚,上一次金枝抹了这股带了茉莉花香气的脂粉,着了件大红抹胸的袭地长裙,浑圆饱满的傲人上围呼之欲出,着实?引人犯罪。这一次,大约能够猜测到了她葫芦里卖得药,可惜,他不喜吃药,喜欢吃的是肉。
金枝娇滴滴的嗓音隔着山水彩绘的四?扇屏风后传来:“相爷,您可回来了,让奴家好?等。”
卫祈轩听着她软声细语极具诱惑力地低唤,人却站在绸缎面料的山水彩绘屏风后一动不动,柔和的月光绘出她天生丽质若隐若现更具妖娆的轮廓,隐约间仿佛羞涩含笑,顾盼生辉,唇绽轻启,含娇带嗔:“相爷不敢进屋吗?”
不敢?
这天底下还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大步一迈,跨进屋,绕过屏风,终于走到金枝正面细细打量起她。
若说上次勾引他是为了借机下套,不敢行为放荡,引火烧身。今夜的鸿门?宴却足够引他犯罪,再好?的制止力也要因她风情万种的嫣然一笑而荡然无?存。
卫祈轩的目光扫过她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一路向下,因怀孕而再次发育暴涨的两座玉峰如?凝脂白玉未加遮掩,竟在衣襟里呼之欲出。
盛情的邀约,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何况是欲求不满的男人……
金枝从裙摆的侧面微微探出水润均匀的长腿,仿佛发出诱人的邀请:“奴家听见了相爷急促的呼吸声,可是要把持不住了?”
难得,卫祈轩没?有矢口否认,笑得极具魅惑,追问道:“开个价吧。”
金枝嗤嗤一笑,主动挽住他的手?臂,往屋里走去:“还是相爷最了解奴家,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奴家想要东门?大街上的药膳铺子。”
果然是关乎银子的事,卫祈轩失笑:“你缺大数目的银子?”见她似难以启齿,猜测道:“区区一个药膳铺子,填补不了你所求,给你也是用来败了。”
……
药膳铺子的每日收入,多的令人惊叹,金枝除了想要铺子的现银,还想用来安抚西城里的难民?,抢救一下已经?几?乎不可挽回的形象问题。如?今被卫祈轩看扁,她打从心底不服气,却没?有着急辩解,而是将他拉到早已备好?的夜宵桌子前,软声细语道:“奴家亲自下厨房按照相爷喜欢的口味备了如?意糕,相爷尝一下味道如?何?”
先是勾起他的欲望,再用一碗如?意糕打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只是,金枝头一次下厨为他备夜宵,心底还是欢喜地坐下来,尝了尝如?意糕,夸赞:“不错,确实?好?吃。”
都说吃人嘴软,第一步得以实?施,金枝欣喜,转身几?步来到卫祈轩身后,素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难得温柔贤惠为他捏肩捶背:“这个位置相爷可还觉得舒服?力道够吗?”
看金枝这架势,是抱着拿下他药膳铺子的决心,不肯轻易罢休。
卫祈轩闭着眼睛只顾着享受也不言语。
金枝扁嘴沉思,这是故作不知打发她么?哼,看你装睡!素手?从他的肩膀上沿着锁骨掀开衣襟,一路向下探去,触手?硬实?,手?感很?好?!身子顺势紧贴他的后背,有意无?意之间隔着衣料贴合着他的后背,喘息热气拂过他的脸颊,甜甜唤道:“相爷……”
话未尽,金枝感觉到手?臂上一紧,忽地身子不受控制前倾,立时落入卫祈轩的怀抱,耳边响起他低沉又压抑的声音:“夫人,玩火自焚,可不是一碗如?意糕能灭火的。”
金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软糯道:“怎么会是玩火?都说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相爷最爱对奴家做的事,奴家不予以回礼,实?在是太不懂得礼数。”
怀里鲜活的肉,不啃上一口,妄为男人。
奈何,他刚下嘴,就被金枝以手?封口:“相爷,奴家开的价码,您没?付款?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夜宵?”
卫祈轩想了想:“按照这个月总收入的比例给你,一九如?何,你一,我九。”
那?么少!金枝不依:“四?六,我六,你四?。”
“二八,你二,我八。那?药膳铺子没?你想的简单,为夫用来洗钱,暗地里经?手?的数目,不是你能想象。”
金枝惊诧,这一层倒是她没?想象到的,极不愿意接受:“……好?吧,那?奴家就依了相爷,你八,我二。”
卫祈轩很?满意她的妥协,低头待啃,哪想到,又被食指封口,眉头一皱,不满道:“为夫银子都付了,你不交货?”
金枝不急不躁:“相爷猴急什?么?合约都还没?签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免得奴家货出了,相爷迟迟不付款,怎么办?”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拟好?的合约,摊在桌子上,又迅速从角落里取出来笔墨与印泥。待仔细一瞧,合约上早已写满了条款,只待在上头填上数目,再签字画押。
卫祈轩愣了,她倒是难得自信,料到他不作妖,竟会同意她的合约价?:“为夫何时赖过你的账?”
金枝嘟囔着嘴,陈述事实?:“相爷是没?赖过奴家的账,不过也没?一次性付款,总是借机榨干奴家,再付尾款,奴家说的可对?”
……
金枝轻哼:“所以奴家这回学聪明了,签合约!咱们银货两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卫祈轩蹙眉,思索良久,仿佛挣扎着。
金枝目光微凝,就知道你又在坑我呢!想着,素手?揽上衣襟,顺势将衣裳褪下香肩,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山峰,见他明显沉沉地吸气了一口气,催促道:“如?何?相爷付了款,奴家今夜就认您采摘?”
卫祈轩的声音极具压抑:“夫人倒是难得聪明了,知晓善用美人计。”
金枝傲娇:“相爷最喜欢美人计的,是也不是?”
卫祈轩沉重地低哼了一声,拾起搁放在桌子上的毛笔,龙飞凤舞的抒下他的名字,盖上手?印。
金枝眼睛一亮!这可是齐国丞相大人签下的第一份不平等条约,刚要拿起合约细细品味丞相大人的憋屈。突然,觉得胸前一股冷风袭来,低头一看,衣裳早已被他残暴地扒开,空荡荡的前胸门?户大开,他正在十分卖力的讨债,仿佛要将刚才不平等条约上所受的屈辱尽数取回。
这夜,一战,再战,终在金枝被攻城略地,沦陷力竭无?数次的讨饶后方才结束。
卫祈轩看着瘫在床上装死的女人,十分有成就感,轻飘飘地问了句:“你卖肉给为夫,岳父岳母知道吗?”
“嗯?”金枝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他趁着她欲罢不能之际,让她求饶主动迎合,再三戏弄方才满足她,不平等条约感受到的喜悦瞬间被憋屈取代,气鼓鼓道:“爹娘知道又如?何,奴家出嫁五年,卖肉后相爷还肯买账,证明奴家的肉很?值钱!好?过那?些进了门?倒贴银子还没?人买账的妇人,相爷觉得爹娘会以我为荣吗?
……
这女人,胆子越发大起来了。卫祈轩单手?禁锢住她的一双手?置于头顶,忽地低下头,在她胸前肆意啃食,疼的她直求饶,才问道:“下次还敢签合约吗?”
金枝狠狠瞪着他,不语。眼见卫祈轩低下头,张嘴又要来上一口,忙威武能屈急急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相爷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卫祈轩会心一笑,放开她的手?,又在她的唇上狠狠地摧残了好?一会,才放过她,温声道:“明日再做一碗如?意糕吧,甜而不腻,为夫喜欢吃。”
金枝撇过脸,又从拾骨气道:“明儿我就吩咐宝珠,让她告诉做如?意糕的厨子,说是相爷爱吃,每日都给你做上一份!”
卫祈轩愕然:“怎么如?意糕不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厨房里有现成的,我哪有闲心研究这玩意?”
……
金枝一挑柳眉,抬头在他唇上点了下,又躺了回去,噗嗤一笑:“骗你的!芙蓉糕的程序那?么多,今夜你尽欺负我,明日是没?得吃了。等哪一日你讨得我欢心,待我心情好?了,就心甘情愿进厨房了。”
卫祈轩的手?又从她的腰际一路向上探去,落在柔软处:“明日为夫想吃,夫人今夜不满意,那?就再来一次好?了,为夫包管做到夫人满意为止。”
……
金枝垂死挣扎:“节制,太医说要有节制。”
卫祈轩早已上下其手?:“为夫问过太医,他说你这个月份是最稳的时候,你的身子受得起。”
……
金枝觉得她被太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