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3章

金枝将?卫言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就同卫祈轩商量起如何坑害杀手?的事。

暗卫们躲在树梢上交头接耳起来。

“上次是谁说?夫人小白花来了?”

“......我?,我?收回这话。”

“你这乱贴标签,要死人的,懂不懂。”

“你看卫言多惨呀,鼻青脸肿的,还好夫人记得后?方有杀手?潜伏,不然?估计就不是车轮战,而?是群殴。”

卫言:“......夫人是朵食人花。”

“卫言,为?你默哀三分钟,挺住,继续站在第一线,弟兄们看好你哟。”

卫言:“没事,小意思?,这不是还有阿城顶在第一线吗,我?最多是二线。”

阿城:“没事,往后?我?会给夫人吹耳边风,让卫言你出场的机会多些,好兄弟,同甘共苦。”

卫言:......

“弟兄们,别唠了,干活。”

不过半晌,卫祈轩的嗓音不大,吩咐道:“准备随我?诱敌深入崇山涧。”

阿城为?弟兄们解释:“夫人用杀手?的身份坑了崇明山的土匪们,让他们守在崇山涧打着伏击主子的算盘,我?们将?杀手?引入崇山涧,他们不知合作的事,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

这场预谋出奇的顺利,杀手?们刚入崇山涧,两方人马就被卫祈轩的暗卫伏杀,本就不信任对方的两方人马立时混战,守在草丛里的暗卫时不时地补上两刀,战事迅速以卫祈轩的领导下大获全胜结束了。

随后?,拿着通关?令牌卫祈轩与金枝大摇大摆地乘坐马车从土匪哨岗离开了崇明山。

赶了一天?的路,金枝疲惫地枕在卫祈轩的腿上,闭目养神道:“我?们现在去?哪?”

卫祈轩的手?指落在金枝的脸颊一路向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豆腐:“去?器湾城。”

金枝睁开眼,看了眼卫祈轩,疑惑:“相爷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卫祈轩摇头:“宁王的事还要等一两个月才能解决,你的身子到时候越发笨重,不适合在外奔波,总要有个合适的落脚点安胎,为?夫想?了想?,还是觉得回器湾城近些。”

金枝目瞪口呆:“相爷觉得器湾城近,才选择那里给我?安胎?可那里不是被宁王的人马占据了?你的暗桩如今折损了不少,回器湾城会将?你置于危险之?地,你放心,我?身子撑得住,可以赶到下一个城市落脚。”

卫祈轩眨了眨眼:“夫人打哪听来为?夫的暗桩折损不少?”

“卫言呀......”说?到后?边,金枝才反应过来:“这也是骗我?的?”

丝毫没提骗字,卫祈轩笑了下:“卫言的话,夫人听听也就算了。”

见主子毫不犹豫地将?卫言卖了,赶马的阿城:......

金枝心有疑虑,不解:“为?何要故意示弱退出器湾城的掌控权?器湾城虽然?地处偏远,却正好有码头与运输线路,也算得上不可多得的兵家必争之?地。”

卫祈轩悠哉地吃着豆腐,心情见好,话也难得说?的详细,不用金枝慢慢猜:“即然?是兵家必争之?地,自然?不止为?夫一人争夺,在器湾城耗费太多人力物力一味防守暗地里的争夺者,未必得到等价收获,还不如赶走器湾城的管理者,让太后?的势力与宁王的人马为?了易主的器湾城掌控权争得头破血流。”

金枝愕然?,没想?到这局,布的如此高深:“你要做渔翁?”

卫祈轩笑了下:“也不算是,为?夫看中的是器湾城周边的城市,如今争夺器湾城耗费了太后?与宁王大量的人力,为?夫正好拿下几座防守空虚的城市,枢纽虽重要,但是将?源头切断,器湾城也不过是座孤城,成不了气候。”

也就是说?,卫祈轩逃亡被追杀,不过是引蠢蠢欲动的太后?和宁王交恶的□□,只是逃亡力求逼真?,这才将?她送走。太后?与宁王的合作关?系转变仇家,果然?临时组成的盟友不可信,她好半晌消化了事实,琢磨了一会儿?,才问道:“那器湾城内太后?正与宁王角逐,我?们进城不是容易受到两方势力波及?”

“怎么?会?我?们是看客,唱戏的都在台上入迷地表演,自然?不会留意戏台下的观众。”

金枝恍惚,呢喃低语:“怪不得说?你是妖孽。”

卫祈轩挑眉:“夫人是在佩服为?夫算盘打得响叮当?”

金枝忙点头:“对,对,这些布局阵势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怪不得我?的围棋下不过你,完成不是一个层次的,根本就是小绵羊与狡猾的狐狸之?间的巨大差距,你真?是狡猾狡猾的!。”

卫祈轩莞尔一笑,手?掌趁金枝不备,从她衣襟伸了进去?,盈盈一握,点评:“嗯,又养大了。”

金枝异常淡定拍掉胸前的咸猪手?:“果然?是狡猾的狐狸。”

赶马的阿城默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忽地,不远处熟悉的马队慢悠悠地行进,出现在了阿城的视线里,他隔着车帘提醒道:“夫人,奴才看见了今早遇见的戏班子。”

戏班子?金枝记的那个班主说?,他们要离开器湾城逃难,怎么?绕了半圈又回来了?她愣了下,起身掀开帘子,定眼一瞧,坐在车队前的人可不就是那个能说?会道的班主。

卫祈轩问道:“他们是谁?”

金枝沉吟了下,简单解释:“今儿?一早阿城问路的路人,不熟悉,但是直觉告诉我?感觉这队人马不简单,那位班主看事透彻,察觉器湾城将?要大乱,所以带着戏班子赶往别的城市去?了,只是不知怎么?地,如今竟然?在前往器湾城的必经路上碰见了。”

卫祈轩扫了一眼戏班子的人马,说?了句:“披着羊皮的狼。”

“啊?”金枝吃惊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如何看出来这群人是狼?“你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了,这群狼为?何今早放过了我?这只落单的大肥羊?”

卫祈轩瞧了眼金枝,越发圆润饱满的脸蛋可不就像一只小羊羔,可惜此地不适合食用:“即然?你想?知道原因,那就去?问问吧。”

如何问?总不能直白地说?,喂,你们是不是唱戏完顺带干些打家劫舍的买卖?金枝面对一群狼,有些胆怯:“要不,阿城先去?探探口风?”

阿城忽然?插嘴道:“看来不用了,班主看见我?了。”

可不就是班主看见阿城后?,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堆满笑脸招呼道:“这不是一早见到的小哥嘛,你也驾车被拦,赶回器湾城了?”

看人这话说?的艺术,为?何会在这里相遇,连借口都为?你找好了。

如今金枝的身边坐着卫祈轩,阿城底气十足,根本不吃班主那套,反而?故作疑惑道:“驾车被拦?”

班主笑笑,未见异常:“哦,原来小哥不是前往别的城市被官道上的士兵拦截,破不得已返回器湾城的呀?”

阿城摇头:“自然?不是,我?一个做奴才的,自然?是驾车接主子去?了。”

班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瞅了眼捂得严严实实的车帘:“看样子小哥十分顺利接到自?主子了,如今这是要赶车回器湾城?”

阿城也是老油条,同他心照不宣唠唠家常似得道:“那是自然?,这条官道可不就是直通器湾城,班主这是别的城去?不得,兜兜转转回到器湾城,巧的很,咱们又遇上了。”

班主颇为?感慨:“是啊,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可是老朽觉得器湾城的水更深了,如今领着戏班子这一车队的人返回城中,怕是扎眼了。”

卫祈轩掀开帘子,对视上班主的目光,含笑:“怎么?会,老人家老当益壮,领着一车队身怀绝技的年轻人,不干一番大事业,可就白白浪费了大好光阴。”

班主一见到卫祈轩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通身贵气,忙恭敬行了礼,拱手?道:“哟,您可是当家的,身份摆在那,什么?场面没见到过,小的这身杂耍的技艺在当家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金枝借着撩开帘子的间隙瞅了眼班主,好笑地暗道,果真?是只老泥鳅,滑头的很。

卫祈轩笑眯眯地同班主道:“老人家太谦虚了,平日里跑江湖见多识广,我?携妻初到器湾城,人生地不熟的,还想?请教老人家指点一二,老人家可愿提携一下后?辈?”

班主脸抽,他实在想?不通这人位高权重,如何低得下头说?出这番话来?

金枝笑抽,心想?,这是直接将?戏班子与我?们绑在一条船上,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直接逼人就范,不用想?,班主这会定是黑脸。

班主杵在那里不知所措,拒绝吧,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没那胆。不拒绝吧,就莫名其妙上了贼船,他也不甘心,搓了搓手?,尴尬地笑道:“瞧当家说?的,您的见识岂是老朽能比得上,老朽求当家指点一二才是。”

卫祈轩微垂下眼帘,捋了捋袖子,不怒自威:“怎么?,老人家这是拒绝了?”

班主额间直冒冷汗:“这......”

金枝隔着帘子好笑道:“班主是明白人,怎会拒绝相公,奴家以为?,班主这会估计是想?着让我?们坐队伍的哪一辆马车,也好细论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