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来说,董玉兰的电话并不稀奇,人家是团委史书记面前正当的大红人,不过当她接电话回来阴着脸就知道没有好事发生了。
“让我回去开会的,距离开会还有一个半小时,当然,我完全可以吃晚饭再回去,不过,某个人貌似也应该参加这个会议吧。”董玉兰用那种极其奸诈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高中老师在网吧抓住正在玩游戏的我们一样的眼神,我并不知情。等到众人都看我的时候,我才察觉出异样,知道她所言是在说我。我这才想起那个让我开会去的电话。
“这个可以不去么?我真不想参加那个白痴史书记开的会。”我无奈道。
“不行,这是你们这学期最后一次交流会,要是不去的话,你们社团的评优评先的各种资格都会没有的。”董玉兰貌似时早就指导我没有趣的意思,竟然早就找好了说辞。
“好吧,为了社团,我就给她个面子。不过先说好,我只是为了社团噢。”我貌似很委屈地说道。
董玉兰坐到了座位上,看似白净的小脸上出现疑惑,“现在我特想知道,书记哪里惹到你了,你竟然这么不喜欢她,其实她人很好的。”董玉兰为她辩解。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就像是我天生就喜欢你一样,没有为什么,要非得说出个为什么,大概只是喜欢而已。至于她人好与不好,那是对你而言,对我毫无价值。就像是小花虽然开着宝马,但是我依然骑着自行车,他又不说载我一程,让我看看沿途风景,我又为何故意去讨好他。跟我既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而言,我不喜欢她,也是理所应当,科室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呢?至于……”我说着,心里连我自己都不知所云。
“够了够了,你上辈子时唐僧么?这么磨叽。你以后会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的,毕竟你的社团还在她的领导之下,以后会有好多交集。”董玉兰打断我,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其实我接下去,还是会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云云,我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好吧,回学校的公交有半个小时就能到了,再加上等公交的时间算进去,再加上回宿舍整理的时间,一个小时足矣,我们还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董玉兰算道。
如果这是其他人,我一定会惊叹此人的时间观念如此之强是我所不能及的,可是出自董玉兰之口,那这完全变的一种味道,也不知道时我戴了有色眼镜,还是她的说话语气有问题。
“我想说的是,我不会宿舍整理打扮,是不是半个小时就足够了呢?”我倒是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么温馨,这么有意义的集体活动,更何况时吃饭这么有诱惑力的事情。
“不行,我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字迹回学校,身边没有一个人保护,怎么可以。”董玉兰故作柔弱。
“我真不知道你这样彪悍的人还需要人保护。”我随口溜出了这句话。
“你这话说得不对啊,我们老大怎么了,多强悍也是女子啊,再说,不管到关键时刻时谁保护谁,就让你陪我们老大路上解闷的行不行?”老妖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也这么刁钻刻薄了,完全毁人形象于无形之中,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这倒是正宗的损人利己的作风。
“既然某些人要走,我们就再叫点好的慰劳一下你们吧。”吴爷倒是真起到了东家尽地主之谊的念头。“服务员,在上两盘生菜!”
我和董玉兰:“……”
时间过的很快,董玉兰又记者回学校去见那位在他心目英明神武的史书记,所以还没到时间就照着我走。
“你就狠心把杨他们留下么?”我故意拖着时间,把剩下最后一棵……生菜放到嘴里。
“没事儿,有你们敬爱的黑山老妖同志保护,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你休想拖时间,赶紧走吧。
“没事儿,有我们几个,你还怕我们吃了杨不成,倒是你,话语间注意点儿,自己的小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噢。”吴爷打趣的开着玩笑。董玉兰知道这也是嘲弄自己呢,用包打了一下吴爷,就拽着刚站起来弱不禁风的我冲出去了。等了好久的公交,依然没有出现。我现在倒是觉得董玉兰很英明了,要不是她提前出来,还真会迟到,不过,我他娘的根本没打算去开这个什么破交流会,自然根本就谈不到迟到一说,想到这里,愤愤的看着身旁的董玉兰,最终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我可不像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我像她一定由这个能力让我变成那样。
“你这样拉着我是不是喜欢我啊。”我故作害羞地问道。
这时董玉兰才发现手还抓着我的衣角。怒目而视放开了手。
“咱们别这么自恋好不好。”我无语。
外边的天依然那么炎热,旧相识在一个浴池的蒸房里一样,董玉兰貌似野感觉道了,把包里的伞掏出来塞到我的手里,我自然指导这是让我打伞呢,作为一个男的,给女子打伞自然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是怕她,只是表现的绅士一点而已。我这样说服着自己把伞打开。
没想到这伞刚打开,就出现了公交车的身影。
“早知道就早把者伞打开了,害的我们晒了这么长时间。”我抱怨道。
董玉兰看看我,抛下了“白痴”两个字就上了车,车费竟然时她准备好了的。
我们回到学校,闹事的人已经不知道学校用何种方式弄到了何种地方,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们走着,伞依旧在我的手里,我也不想这样暴殄天物,所以就打开了,遮住照在我们身上的阳光。董玉兰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看得出来,那是幸福到死的笑容。
“别因为帮你打伞就爱上我啊。”我无耻地说道。
“别因为我借伞让你乘凉你就爱上我啊。”董玉兰不咸不淡的回应了我那句话,竟然让我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她说回宿舍去洗把脸,我又不需要这般梳洗打扮,但是又不好意思跟人家一块回来的又不她一块去开会,虽然没什么不妥,但心中总感觉有些异样。于是就在她们宿舍门前等。她上去的时候还说把伞留给我遮阳,我说没有那么矫情,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的样子,也就是两首歌的时间,她出来了居然还换了一身衣服。初见惊艳,走近看却还是那副样子。
我依旧打着伞……就在这时候,我们伴一个宿舍的女生刚好回宿舍,看到我为她打着伞,不禁掩面而笑。
我是懒得跟他们解释这些的,至少对我的人格还有身心无大碍,至于董玉兰……更别谈什么了。
开会的内容也极其乏味,甚至无聊。也不知道那个什么史书记时怎么想的,找了一个带这么多“二”的地方,然后叫了一批新社长们讨论社团发展注入此类的屁话,我们对社团还不怎么了解,怎么提意见什么的啊。我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她的白痴行径——脑子坏掉!
我症昏昏欲睡的时候,宣布会议结束了,原来只开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各自回去了,董玉兰当然留在那个“英明神武”的史书记旁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做了一个手势走的意思,就算是跟她打了招呼,就回去到宿舍躺下了。
宿舍没有人,我指导他们是在吃饭,我一个电话打给吴爷,没有接,在一个电话打给小花,又没有接。最后,打给了顺子,还是顺子靠谱点,响了三声就接下了。
“你们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噪杂的音乐,我音乐抗炎听得到。
“我们在这边的KTV呢,你要不要过来?”顺子回答。我知道,这绝对是吴爷的意思。所以一个激灵坐起来,在小花的书架上找到了一块钱公交费就径直的奔向的学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