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一菲、张洁洁相助,黄蓉很快就将落梅山庄内的贼子都给绑了。等她们忙活完了,郭靖也赶到了。
黄蓉欣喜的朝他招手:“靖哥哥,快来。”
郭靖见黄蓉安然无恙,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见她衣襟上还有血迹,忍不住担心道:“蓉儿,你受伤了!”
可看现场的情况,蓉儿已经将歹人给解决了,莫非他们人多势众,伤了蓉儿。
黄蓉笑道:“师祖给我疗过伤了,我已经没事了。是个蒙古来的大和尚,使了五只□□夫端是了得,能与欧阳锋打个不相上下呢。靖哥哥放心,他被师祖打跑了。靖哥哥,这是蓉儿的师祖,若非师祖及时赶到,蓉儿可就见不到靖哥哥了,快叫师祖。”
郭靖老老实实站到唐一菲身前,躬身行礼:“郭靖拜见师祖。”
唐一菲微微点头:“蓉儿的眼光不错,是个实诚孩子。靖儿呀,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们蓉儿,切不可惹她生气,令她伤心。你老实持重,她聪慧机智,你以后要多听她的话,不可一意孤行伤了她的心,知道了么。”
张洁洁噗嗤笑出声来,师父比徒弟小的见过,但这徒孙看起来比师祖年纪还要大的却是少找。尤其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师祖大人,还端着一副老人家的姿态在这里训人。
郭靖虽不知道蓉儿,哪里多出来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容貌绝佳的师祖,但他还是认真回答:“是,郭靖谨遵师祖教诲,日后都听蓉儿的话,不惹她生气。”
黄蓉笑着笑着竟觉有些心酸,眼眶里似有泪水在打转。她好羡慕另一个世界的黄蓉,有这么一个护短的长辈在身边。
其实她爹黄药师也超护短,可男子终究比不得女子,这样的话若由她爹说来,靖哥哥只怕心里不舒服。但师祖这般仙子似的人物说来,却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唐一菲一手拉过黄蓉,温柔地给她抚背:“好孩子,不哭,有师祖疼你。”
黄蓉眼眶里的泪水本已经快憋回去了,被她这么说,竟然抑制不住哭了起来,她趴在唐一菲肩上:“师祖,蓉儿想妈妈了。”
郭靖手忙脚乱,想上前又不敢,期期艾艾的看着黄蓉,只知道说:“蓉儿,蓉儿,别哭。”
自小没有母亲的孩子,怎么会不想妈妈呢。世人都渴望得到父母的疼爱。黄药师再是学究天人,一代宗师,可他终究是个男人,给不了黄蓉母亲般的温暖与呵护。
唐一菲将人搂在怀里,一下下安抚她:“好孩子,不哭了。以后有师祖给你撑腰。乖啊,师祖给你做了冰糖葫芦,快来尝尝,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黄蓉哭了一会,发泄了一下心中对母亲的思念。又听唐一菲真像哄三岁小儿似的哄她,不禁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人了,女儿都有了,竟然还会因为思念亡母,而委屈的哭上了。
唐一菲给她擦干眼泪,笑道:“好了,蓉儿哭过一场,恰如雨过天晴,雪霁初融,更漂亮了。来,给师祖笑一个。”
黄蓉不依道:“师祖,您又取笑蓉儿。”
唐一菲:“哪有,阿洁,靖儿,你们看,蓉儿是不是比刚才更漂亮了。”
郭靖认真点头:“蓉儿最好看。”
黄蓉闹了个大红脸,在场三女,不说辈分奇高的唐一菲,只说与她姐妹相称的张洁洁,就生得容貌不俗,哪里就是她最好看了。
唐一菲连连点头:“小蓉儿最好看了,快尝尝师祖亲手做的糖葫芦。”说着话,她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抽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正包裹着四枝糖葫芦。
唐一菲一人分了一串,自己也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黄蓉吃着糖葫芦,只觉果真酸酸甜甜,十分好吃。她惊奇的摸着唐一菲的袖子,唐一菲伸着袖子任由她看。
黄蓉都要钻进袖子里去了,不大一会的功夫,从里面掏出一把匕首,两瓶丸药,还有成包的牛肉干、果脯、糕点、干果。
黄蓉:……
感觉,又是一个馋嘴的洪七公。
唐一菲把匕首递给黄蓉:“给你的见面礼,拿去防身吧。”她似想到什么,又从左边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了郭靖:“这两把匕首本是一对,今日送给你们防身,也是它们的造化。”
郭靖黄蓉忙恭敬接了。
黄蓉拔出匕首,只觉寒光凛冽如一汪秋水。她对着一旁的假山刺出,未觉阻塞,手中匕首已直没入柄。
黄蓉欣喜赞道:“实是吹毛断发,销金断玉的神兵利器。蓉儿与靖哥哥偏了师祖的好东西,您要舍不得,蓉儿可也舍不得再还给您啦。”
唐一菲哈哈一笑:“这两把匕首是师祖闲暇所做,送给蓉儿再好不过,又怎么会舍不得呢。你仔细看看,可能看出它们为何是一对。”
黄蓉自山石上拔出匕首,定睛看去,就见刀柄上用小篆刻着两个字‘不离’。她忙拿过郭靖的匕首,只见上面刻的是‘不弃’。
黄蓉喜道:“真的是一对呢。”
郭靖虽也看到了,却并不识得小篆,不禁好奇道:“蓉儿,这上面刻的是什么?”
黄蓉:“不离不弃。”
郭靖:“还真是一对,真好!”
唐一菲笑道:“有情刀送有情人。你们两个可莫要辜负这对神兵。”
黄蓉学着唐一菲的模样,欢喜的将匕首收入袖中。郭靖将它别在腰间,与那一身劲装倒也相得益彰。有这般神兵防身,他们日后行走江湖,也能多些保障。
张洁洁叹道:“阿菲,你见了蓉儿,就只想着她。我和过儿的见面礼呢?”
唐一菲尴尬的笑笑:“回去就给你们师徒补上。”
张洁洁调皮的眨眨眼,期待道:“好啊,可是洁洁不用匕首,更喜宝剑,不知阿菲可会锻造。”
就在刚刚,唐一菲拿出两把匕首送人时,她的系统又忍不住在大佬面前冒泡了,非说那是两把大橙武,要她也找大佬要上一把。
她虽不懂什么是大橙武,但见黄蓉轻轻松松将它刺入山体,已足可见唐一菲的锻造术有多高明。
唐一菲微微一笑:“宝剑易得,美人难求。但求阿洁一笑,唐某又怎会舍不得一把宝剑。”
张洁洁气的跳脚:“好啊,阿菲,你又来调戏我。”
黄蓉虽早从唐一菲的做派看出,她不像师父洪七那般正经,却也没料到,她会当着自己这个新认徒孙和徒孙女婿的面,调戏人家小姑娘。但以她的聪慧,自然看出两人关系匪浅,这是在玩笑呢。
郭靖却有些不解,他挠了挠头,想问又不敢问。只讷讷道:“蓉儿。”
黄蓉嗔道:“师祖和张姐姐开玩笑呢,靖哥哥你可别当真。”
唐一菲心说老毛病又犯了,都怪便宜徒弟王怜花,就喜欢口花花。
她轻咳两声,笑道:“靖儿放心,师祖我是个女的,刚刚只是玩笑话。”
郭靖略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应是。
他终于聪明了一回,指着霍都等人,问道:“师祖,您看,他们该如何处置。”
唐一菲看向黄蓉:“蓉儿是丐帮帮主,他们这些人滥杀中原百姓,将他人产业占为己有,又处心积虑算计丐帮,还是由蓉儿来处置吧。”
其实,若是以往,她自然会说将这些恶贼交由朝廷法办。可不提霍都王子身份特殊,只说南宋这个时代,外敌强大,南宋软弱,一味求和。
要真将霍都送交朝廷,说不定,最后那群求和派为了不惹出什么麻烦,就来个无罪释放,甚至还要给人家赔理道歉,好好将人礼送出大宋。
想到此,唐一菲就觉憋屈。可再想想自己站的这片土地,此时根本就不在南宋境内,她又觉尴尬。
此前,她还让金轮法王十年内不得入中原,可她站的这片土地,却早已不属中原正统。
唐一菲摸了摸鼻子,叹道:“朝廷积弱,害得百姓流离失所。中原大好河山,如今大半落入敌手,唉。”
黄蓉也是一叹:“师祖,靖哥哥,张姐姐,你们有所不知,他们之中大半出自军中,他们是受蒙古大汗命,来中原挑起江湖内乱,趁乱杀掉蓉儿和靖哥哥的。”
郭靖大惊:“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黄蓉苦笑:“靖哥哥,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助蒙古人,攻破花剌子模的新都撒马尔罕。”
郭靖:“可是……”可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了。
黄蓉叹道:“他们的大汗忌惮靖哥哥能征善战。”更忌惮她聪慧绝顶,想出种种对敌的好计策。
郭靖:“蓉儿,都是我连累了你。”
黄蓉:“怪不得你,靖哥哥。此一时,彼一时。当年,谁曾会想到蒙古会有一天南下攻宋,与大宋为敌呢。其实,他们根本就无须忌惮你我,朝廷不会用我们这些江湖人为将为帅。我纵是丐帮帮主,靖哥哥纵然有心报国,也不可能统领千军,驰骋于疆场。”
郭靖深深皱起了眉,他是看不惯朝廷中那些官员的作为。可是,他不是当官的料,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这个时代。他只知道,如果蒙古人真的打过来,他就凭着自己的血肉之躯,守在前线。
午夜梦回,他总会想,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相助大汗西征,打破花剌子模的新都撒马尔罕。是不是,就可以阻止蒙古晚一些时日攻宋了。
上次蒙古攻宋,虽因大汗之死,不了了之。可近些边境常有冲突,一旦蒙古人做好准备,他们还是要南下的。
黄蓉不忍郭靖想太多,她说:“霍都王子护卫中有二十八人,是蒙古大汗亲派给他的。他们一见到我,不听霍都命令,就以□□对付我。”
郭靖:“霍都王子?他是谁的儿子。”
黄蓉上前一步,将霍都嘴里的杂草拽出来,一把将唐一菲刚刚送她的匕首‘不离’放到了霍都的脖子上:“靖哥哥问你话呢,快说。”
霍都苦不堪言,他体内内力乱窜,又被黄蓉抓住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了一把枯草,可以说,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
但他并不想配合,只冷冷道:“你们还不快放了我。”
黄蓉嗤笑一声,匕首往前一递,一道血线从霍都脖子上喷了出来。
霍都惊恐道:“住手,霍都奉大汗命,前来清缴你们这些不服蒙古的江湖草莽。黄帮主,你若杀了我,就不怕大汗一怒之下,领军来攻么。”
黄蓉拿匕首拍了拍他的脸:“你真以为你有那么重要?真那么重要,会派你来行此冒险之事。”
郭靖:“你与大汗相貌并无半分相似。”
霍都又不说话了,黄蓉的刀再次放在他的脖子上,霍都不得不开口:“我是札木合的后人。”
黄蓉心中不屑,也不打算再问下去,只她还顾忌郭靖的想法,回身问道:“靖哥哥,你可还有想问的。”
郭靖摇了摇头,黄蓉一刀就要刺下去,却被唐一菲一把拉住。
黄蓉诧异道:“师祖。”不是说好了,由她处理的么?
唐一菲正色道:“蓉儿,这样的事,怎么可以由你来做。靖儿,这些人是蒙古大汗派来杀你和蓉儿的,不说他们此行的目的。只说他们一路行来,祸害了多少中原百姓,只我们看到的,他们就杀了落梅山庄庄主和一家老小,家下仆从几十人,就该杀。你说对不对。”
郭靖认真点头:“师祖说得对,他们确实该杀。”
唐一菲:“好,那你还等什么。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当为蓉儿撑起一片天。杀人这种事,若你不在,有人要杀蓉儿,蓉儿自然要反杀回去。可你就在身边,你怎好不护着她呢。”
郭靖认真点头,觉得师祖说得很对,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让蓉儿来替他杀人。他虽厌恶无辜杀戮,可他曾为蒙古西征的‘右军元帅’,自不会拘泥于‘不杀’。
唐一菲拉着黄蓉、张洁洁去了前院:“靖儿,我们在前院等你,你记得把他们的尸体焚毁,以免造成瘟疫。”
郭靖恭敬礼送唐一菲三人出了院门,这才向那些蒙古人杀了过去。
黄蓉心中有些酸涩,以往可从来没有人这么为她着想过,连杀人都不舍得由她动手,她低低道:“师祖。”
唐一菲眨了眨眼:“蓉儿,你多依赖他一些,他才会多为你着想一些。蓉儿是个娇俏可爱、聪明伶俐的漂亮姑娘。出主意的事你来,事情当然要由他去办。不然累坏了蓉儿,师祖就算不心疼,你爹也要心疼坏了。”
黄蓉双眼亮晶晶的,又有些哭笑不得:“爹爹才不会心疼,爹爹一年年不着家,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云游去了。也不回来看看蓉儿。”
她以前觉得自己已经够古灵精怪、离经叛道了,却不料自己这个便宜师祖,比她还喜欢‘占便宜’。不过,她喜欢。
唐一菲大笑道:“这个我知道,黄药师么,素来口是心非,傲骄的紧。”
黄蓉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很期待,爹爹与师祖相见时,会是什么表情。
待处理完此间事情,郭靖黄蓉与唐一菲、张洁洁一起去见了洪七公、周伯通。
洪七:“等等,蓉儿,你是说,这位是你娘亲的师父。”
黄蓉狡黠一笑:“是呢,这样的大事,蓉儿怎么可能搞错。”
洪七公拍着大腿,大笑道:“哈哈哈,有的乐了,快传消息给丐帮弟子,遇到黄老邪,叫他来拜见自己的师父。”
黄蓉:“师父,蓉儿已经传消息出去了。”
洪七:哈哈哈哈哈,叫他黄老邪整天牛的了不得,他也有今天。
周伯通也在旁拍着巴掌大笑,看到唐一菲望着他慈爱的小眼神,他只觉不好,跐溜一下蹿了。
唐一菲看得好笑。
洪七咦了一声:“唐姑娘可是神了,老顽童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会怕你。”
唐一菲微微一笑,也用‘慈爱’的目光看了一眼洪七公,看得他打了个寒战,扭过头去。心说这女娃娃的目光太瘆人了,怪道周伯通转身就跑,他也想跑。
洪七干咳两声:“蓉儿,那蒙古的大汗要对付你们两个,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了。”
黄蓉笑道:“师父莫要担心,我与靖哥哥打算跟在师祖身边,修行一段时间。”
洪七:“这样也好,只是霍都虽死,可蒙古人灭我中原武林的心不死,丐帮弟子和武林同道又当如何呢。”
黄蓉叹道:“留他们在北地,还可以帮助些无辜受欺压的百姓,可如今,丐帮已成为蒙古的眼中钉。若全部撤往南方,又怕蒙古有大动作,我们消息不灵通。”
洪七:“罢了,还是保住丐帮弟子的性命要紧,蓉儿安排他们悄悄南撤吧。就散在襄阳附近几城之内,日后蒙古南下,他们也可相助大军守城。”
唐一菲:“洪老帮主高义。朝廷积弱,江湖义士不得不站出来与敌国军士相搏。可江湖中虽也有高手,却也只寥寥几人。丐帮底层弟子大都不会武功。我这儿有些机巧之物,或可助他们自保。”
她从袖中掏出几张纸,递给黄蓉:“蓉儿,你于民间找能工巧匠,将这图纸上的物件造出来,比蒙古的劲弩要好使几倍,可连发,携带又方便。对了,你几位师兄于此道都有些涉猎,眠风最喜钻研木工、默风善铁艺。你可以请他们出岛相助。”
黄蓉看着图纸上的连弩,本是心喜不已,可听了唐一菲的话,不禁又是一叹:“师祖多年不曾出山,不知几位师兄的遭遇。”
唐一菲诧异道:“他们怎么了?”
黄蓉将几位师兄的遭遇简便说了,唐一菲一时无言。半晌才叹道:“此事事关九阴真经和阿衡,药师动了真怒,这件事须怪不得他。可他怎好迁怒其他弟子。陈玄风、梅超风有错该罚就罚,该杀就杀。只可怜了我那几个好徒孙,死的死,伤的伤,灵风早死,所幸还有个遗孤。眠风、默风却不知流落到了何方。也唯有乘风还有家小能照顾他一二。他心心念念想重归师门,怎么就不知道照顾下两个小师弟呢。”
说到后来,简直是痛心疾首,恨不能立时就将黄药师抓过来痛揍一顿,才能消了心头之气。她身周的低气压,令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
洪七公和躲在暗处的周伯通,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出尘脱俗的年轻姑娘,是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
黄蓉心下不安,就怕唐一菲真去找她爹的麻烦。就看她轻描淡写对付金轮法王的那一袖子,她就有理由相信,他爹在师祖手中,同样不过是一两袖子的事。
唐一菲:“蓉儿,我把大雕借给你一只。你留下来安排丐帮事务吧。阿洁,你先回谷中照看过儿,我有时间回去看你们。待我回去,再为你铸宝剑。”
张洁洁笑得眉眼弯弯:“好呀,我们在谷中等阿菲回来。”
黄蓉:“师祖,您要去哪?”
唐一菲:“我去把眠风、默风找回来。黄药师可以依着性子来不认徒弟,我却不能不认徒孙。”
黄蓉:“师祖,您一个人去哪里找,蓉儿让丐帮弟子帮着一起找,岂不更快一些。”她还是想将唐一菲留在身边,不说有这么个武力高强的高人在身边多有安全感。只说仅仅小半天的时间,这位刚见面的师祖,对自己的偏疼,就让她舍不得与她分开。
唐一菲轻轻摇头:“不必,师祖精通算学,虽不敢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但只要眠风、默风还活在这个世上,我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
黄蓉惊喜道:“师祖,那您能算出蓉儿的爹爹在哪里么!”她已经有两年多未见过爹爹了。
唐一菲:“他呀,肯定是听说了丐帮散播出去的消息。再有半日,就赶来于你们汇合了。你只需在这里等着他,莫让他给跑了。师祖回来还要找他算账呢。”
黄蓉大囧:“师祖,蓉儿管不住爹爹的。”
唐一菲不以为然:“你不是还有个师父么,再有周伯通相助,药师想逃也不容易。”
黄蓉:……
她其实,并不想看到师父和老顽童两个人打她爹一个的场景。
唐一菲自认为交代清楚了,她转身就要离去,一直躲在屋外不敢进来的周伯通忽然跳出来,站到唐一菲面前大声道:“黄老邪他师父,你给老顽童看看。看看我的过去和未来。老顽童还就不信了,这江湖上,还真有人能算出来他人的所在方位。”
唐一菲不禁莞尔,她定定瞧着周伯通,打开系统面板,念了起来:“周伯通,武痴,性顽劣……早年曾于大理段氏段智兴的贵妃有过一段情,刘贵妃曾为你育有一子,被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打成重伤……”
话未说完,周伯通早已不见了踪影。
洪七:“周伯通只怕再也不敢回来了。”
唐一菲叹道:“这孩子,长歪了。性子还是这么的…混账。就知道惹祸,得亏练了一身好本事,不然早被人给打死了。”
她走了,洪七还在一个劲地问黄蓉,关于唐一菲的事迹。主要是那句‘这孩子’惊到了他。老顽童都多大了,在这姑娘眼中还是孩子,那她得有多大年纪了。
等他从黄蓉口中得知‘破碎虚空’,来自其他世界的说法。才终于知道黄药师他老婆的师父的真正来历。
唐一菲代黄裳下山收徒,第一站就到了桃花岛,黄药师还真是走的好狗屎运。
虽然,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师父。不过,这并不妨碍洪七看戏。
等这位‘老人家’找到她那两个心爱的徒孙,想必会回来找黄老邪算总账。
他就等在这里,看黄老邪这次如何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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