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席曼卿就跟受惊的麋鹿一样突然扭头看着他,满脸防备。
“看来是希望我帮忙了。”男人好整以暇的说了一句,一手便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随即一把掀开了她的连衣裙裙摆。
整个房间瞬间充斥着席曼卿的尖叫,“啊……”
二十几年了!
二十几年没人看过的地方,就被一个才见过两面的男人给强看了。她守了二十几年的清白啊!
“我要告你强!”
“你现在去告顶多也只能算是未遂。”男人嘴角挂着一抹邪肆的微笑,然后用消毒棉签拭去了伤口周围的血迹。
席曼卿的脸色早就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红了。她憋了憋才开口,“未遂我也要告!”
“等到以遂的时候再告吧!”他俯视着她,取出了陷入皮肤的碎玻璃。
席曼卿疼得咬住了下唇:“你究竟会不会啊?”
“不会。”男人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会?不会你干嘛还冒充医生啊?我美臀不会就此废了吧?”话说她还挺骄傲自己遗传了母亲的身材,前凸后翘的。
司徒顾端将取出来的碎玻璃放入了盘子里:“刚才死活不让医生碰,我倒是以为你故意的。”
故意的?故意等着他来帮她吗?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明明就是你强买强卖的!”席曼卿怒目睁圆的看着男人。
“你那叫半推半就。”
“我这叫誓死不从!”席曼卿据理力争。
“那这叫什么?”司徒顾端指着床边巨大的镜子。
此刻镜子里正反射着两人的画面。只见她白皙的美臀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而司徒顾端就坐在她的床前,奢靡的房间里摆着一副是巨大的丘比特油画,丘比特的箭正巧对准了床头的席曼卿。
两人暧昧的画面在镜子里显得格外和谐,也像是入画的景致。她闭上眼睛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清醒。
“好了没啊?”她打断自己的臆想,话音刚落,肚子却突然唱起了空城计。她唰的红了一张小脸。
门外传来佣人敲门的声音,让司徒顾端下去用餐。司徒顾端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后,让佣人过来收拾了医药箱,便朝着门外走去。
席曼卿眼睁睁的看着司徒顾端离开,气结的对着他的方向大吼,“喂,你就这么走了啊?”
佣人听到席曼卿的称呼,瞬间浑身一震,“小姐,那是司徒少爷!”
“司徒?他姓司徒啊?他全名是什么?”席曼卿突然兴趣盎然的看着佣人问道。
“少爷……少爷他的名字叫司徒……司徒顾端。”佣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直呼司徒顾端的名讳。仿佛叫了他的名字都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
司徒顾端?
“你说的是顾氏集团下一任董事长的那个司徒顾端?”席曼卿的表情终于从好奇变成了惊诧。
佣人点了点头算是肯定的回答。
娱乐报纸漫天都是关于司徒顾端的报道,却没有任何媒体刊登过一张关于这个男人的照片。谁都知道顾氏集团现任董事长顾青云曾经和英国皇室的公主爱丽丝相恋,却因为身份悬殊才不得不被皇室棒打鸳鸯。后爱丽丝出钱让顾青云创业,才有了如今的顾氏集团。
爱丽丝去世的时候曾晒出和顾青云曾经的合约,公司的大部分股权将在爱丽丝去世后嫁由到司徒顾端的头上。如此说来的话,昨天在机场遇到司徒顾端,那正是因为他回来完成爱丽丝的遗嘱。
也就是说,昨天在机场的厕所里,她用皮包打了顾氏集团的未来董事长……
席曼卿突然觉得眼冒金星。有种真的会被抛尸的即视感。得罪了司徒顾端,她真的会死得狠惨。
席曼卿遣走了佣人,赶紧忍着剧痛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钱包不是重点,逃命才是重点了!她推开窗户看了看窗外,却被窗外的景致彻底惊呆。
推开窗门,楼下不远处竟是私人游泳池,往远处眺望过去,正好能看到此起彼伏的高尔夫球场。球场不远处还站着几个站姿标准的球童。
她收起叹为观止的表情,低头看了一下地势。好在这不过是二楼,根据自己多年的攀岩经验,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刚好司徒顾端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她一把抓起司徒顾端放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推开了落地窗。
如果顺利的话,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直接开走司徒顾端的车子,等着到了别墅区外再弃车打出租车回家。席曼卿一边计划,一边站上了窗台,可是站在窗台下看楼下的高度和站在窗台上看那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席曼卿还没开始跳,腿就开始软了。
“楼下的地板均由大理石镶嵌,若是运气好的话,跳下去断胳膊断腿,若是运气不好的话,顶多也就半身不遂。考虑清楚了?”司徒顾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斜倚在门边的姿势,就像是在看一出幽默舞台剧的王子。
席曼卿一滴冷汗从额头滴了下来。
大理石,半身不遂……
算了,她还是择机再逃吧!席曼卿摸索着爬下阳台,看着佣人手里端着的食物,飘来一阵诱人的香味,她揉了揉自己空空的肚子,很没节操:“我考虑清楚了。饱死总比饿死好!”
最后席曼卿还是没出息的奔着食物扭着小蛮腰过去了。她猛的坐在床上才感觉到美臀传来的一阵剧痛,瞬间犹如坐了钉板一样弹了起来。
这举动莫名戳中了佣人的笑穴,害得一旁的佣人憋笑差点憋出了内伤。
司徒顾端将佣人遣出门去。席曼卿只好蹲在地上拿起了餐具。这得多奢侈,才会用银做的勺子以及镶金的器皿。
席曼卿怕自己吃了消化不良,抬眸便触及到司徒顾端深邃的眼睛,他正坐在床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你能别看着我吗?”
用这种角度这种眼神看着她,怎么都觉得是皇上在看太监似的……呸呸呸,他才是太监呢!
“我可以不看你,还可以把午餐撤走。”他冷峻的扬眉。
“那你看吧!”
看了小心长针眼……
席曼卿说完,将头埋进了美食之中。看着女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显然跟淑女扯不上半分关系,可是这真实的样子,竟然让他看入了神。
司徒顾端收回目光正欲起身,却看到床头柜上的车钥匙不翼而飞。
他俊眉微拢,叫来爱德华撤走了午餐。
席曼卿眼睁睁的看着美食离她而去,终于开口:“又怎么了?你不给我钱包,还不让我走,又不给我饭吃,你要饿死我啊?那还不如直接抛尸算了!”
她一句句的数落,好似他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司徒顾端伸手,声音微冷:“车钥匙。”
“什么车钥匙?”席曼卿装傻,那是她离开的唯一机会,可不能这么缴械投降。
司徒顾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回头看向爱德华:“将门口的车拖走。”
拖……拖走?该死,这死男人也太狠了!
席曼卿神色骤变,系数落入司徒顾端的眼里。
“想逃?”他冷峻的问她。
席曼卿说不出的委屈,“不逃等着被你饿死吗?”
“女人这么饥渴不好。”
他讽刺她。
“我这不是饥渴,是饿!像你这样的人,恐怕一辈子都没体验过什么叫饿肚子吧?用你的优越感决定别人的人生,感觉很爽吗?”
从小她就特别害怕挨饿,因为每次挨饿都会让她想起曾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所以长大后她总会随身带着零食。
“席家在A市也算有头有脸,你倒是挨过饿?”
他玩味的挑眉,并不把席曼卿的话放在眼里。
席曼卿咬牙看着他:“你调查我?”
“A市姓席的人不多。”他的意思是,这是正常的推断和猜测。
“你既然知道我是席家的人,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反正我也跑不掉。”
她想,席家怎么说也是政界元老,司徒顾端没必要刚回国就和席家作对吧?
“当然可以。”他竟然答应了。
席曼卿难以置信的揣测着司徒顾端的想法,却听到他对身边的爱德华吩咐:“将席小姐破坏的东西列好清单亲自送到席政委手里。”
那怎么行?
席曼卿一把抓住司徒顾端的手臂,“别别别,我不走了,我还债,我自己还。当牛做马的还行不行?”
这事儿要是当真闹到席国成那里,恐怕母亲的遗愿就永远没办法完成了。那这么多年来她在席家的忍辱偷生也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司徒顾端倒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害怕席国成大于害怕自己。
爱德华看着是席曼卿攥住司徒顾端的手,故意咳嗽了一声:“席小姐。”
席曼卿赶忙放开司徒顾端的手臂,带上几分讨好:“你能不能别把这事儿告诉席政委?”
“看你表现。”他脱掉外套,席曼卿赶紧狗腿的上前接过。
“做牛做马两肋插刀?”
“不用。”司徒顾端暗眸,好看的薄唇吐出四个字:“以身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