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气息侵略性?极强,乔逆被亲得?七荤八素透不过气,他?抬手推拒自己的未婚夫,却被拥得?更紧,缠绵索吻。
乔逆腰膝酸软,抗拒慢慢变成迎合,脑子像泡在桃花酒里,冒着粉色气泡,思绪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某种危机意识忽然?袭击脑海,在情况变得?不可收拾之?前,乔逆猛地推开严禛,气喘吁吁,眼尾带红:“你……你不要太过分?。”
青年的样子让人心痒,严禛笑问?:“我怎么过分?了?”
“你凭什么亲我?”
“我是你未婚夫,凭什么不能亲你?”
“……”乔逆噎住,一时竟想不到反驳的话。
“在车上?的时候,你想让我吻你,不是吗?”
“我哪有??”乔逆心虚挪开视线,“你别误会了,我就是力气没你大,不然?肯定推开你。”
严禛不置可否,青年就像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每天在他?眼前晃,每天都想逮住一顿rua,可惜自从上?次的“惩罚”后?,总是没有?时机。
“我好些天没吃甜食了。”他?忽然?说。
乔逆愣住:“……啊?”
“嘴里发苦。”严禛逼近半步,就像在哄小朋友口袋里的糖,“让我甜一下吧。”
明明是很普通的话,经过严禛那华丽沉郁如大提琴的嗓音一润色,顿时带了两分?撒娇、三分?委屈、五分?蛊惑。
不愧是出道以来只用原声的影帝。
乔逆心脏怦怦跳动,忍不住问?:“……怎么让你甜?”
严禛优美如弓的唇角翘起,“你知道的。”
然?后?乔逆又被吻了个七荤八素。
乔逆:“…………”上?当了。
好在严禛亲归亲,知道乔逆脸皮薄,两人关系没到能再次“开车”的地步,他?生生忍住生理?冲动,理?智被本能本能支配之?前,停了下来。
乔逆动如脱兔,呲溜从严禛怀里逃出去,撞开隐形门又迅速合上?,隔绝空气中过于契合缠绵的AO信息素。
——确实是酒心巧克力的味道。
甜得?发齁。
严禛望着隐形门,拇指揩了一下自己的唇,眼神幽深含笑。他?相信,青年迟早是属于自己的。
乔逆扑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他?后?悔,早知道就让严禛稍微吃点甜食了,也就不会欲求不满向他?要糖。
自己的嘴巴真的很甜吗?乔逆不自觉舔了舔嘴唇,没味儿啊。不过严禛的嘴巴倒是意外?的很软……打住!
乔逆禁止自己胡思乱想。
囫囵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乔逆路过衣帽间,只见里面一道高大峻拔的身影,正在四处翻找什么。
“你找什么?”乔逆停下脚步问?。
严禛回身问?:“我那条墨松绿领带你看到过吗?”
“……”
作为一个精致的豪门Alpha,严禛的领带一日一换,不同花样。但每隔几天,他?都会珍重地系上?他?最喜欢的那条领带,他?还给取了名字,叫“小松”。戴上?小松,他?一整天都心情都会很好。
“……呃,那个……”乔逆目光闪躲,支支吾吾,“你一定要戴那条领带吗?你看这里这么多领带,都很漂亮嘛。”
严禛捕捉到青年的心虚,只问?:“你看见了,对吗?”
乔逆只得?从抱枕后?面的小沙发夹缝里,抠出一条皱巴巴烂巴巴的领带。这就是严禛的小松。
严禛:“…………”
“本来还想多藏几天,买一条跟这个差不多的。”乔逆叹道,“对不起。”
严禛近乎颤抖地接过小松的“尸体”,默然?半晌,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不小心弄成这样的。”
严禛表情怪异,“你对它做了什么?”
乔逆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严禛的言下之?意,面红耳赤反驳:“我没有?做奇怪的事。还不是因为你要我学习系领带,我就拿它来练手……我看它皱巴巴的,用了电熨斗,就给烫坏了。”
严禛近乎宽容地睨着他?,最喜欢的领带横遭“毒手”固然?让人可惜,但青年的反应让他?更为愉悦:“但你弄坏了我心爱的领带,这是事实。”
乔逆昂起下巴,语气桀骜:“所以?”
“你要接受惩罚。”
乔逆心底发虚,“什么惩罚?”
“从一星期给我系一次领带,现在要系两次。”严禛一指玻璃柜下摆放整齐的领带,“给我挑一条。”
这惩罚实在称不上?重,乔逆欣然?接受,挑了一条靛蓝带斜纹的真丝领带,很衬严禛的乳白衬衫与修身银灰西装,本就是高山流水般的人,腰杆笔直地站在那里,周身的禁欲气质绝了。
离得?近,闻到甘醇的酒香,乔逆不免想入非非,昨晚与严禛的吻,他?并不反感。
“你走?神了。”严禛提醒。
乔逆听成了“走?肾”,反应过来后?红了耳根,手上?不自觉用了力气。
严禛干咳一声:“你想勒死你未婚夫?”
乔逆连忙将?领带松了松,妥帖抚平,戴上?银质领带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望着严禛颔首微笑:“嗯,人模狗样的。”
严禛眼色微冷。
乔逆:“……我的意思是,你特别英俊。”
严禛垂眸,目光落在青年红润润的唇珠上?,抬手以拇指狠狠一抹。
乔逆“嘶”了一声:“干嘛?”
“你这张嘴,真是……”
严俊国来主宅吃早餐,方檬自是一起,她故作自然?地问?林琬:“那个花恋蝶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就是吃坏了肚子。”林琬说。
“哦,只是拉肚子是吧?”
“当然?。”林琬笑道,“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方檬的态度让林琬起疑,而方檬自己也意识到这点了,她低头吃口粥,再抬头已经整理?好表情:“怎么说花家?都跟我们家?有?商业往来,我这不是关心一下嘛。”
在花夫人面前倒没少见你抨击人家?的儿子的生活方式。
严俊国却把方檬的话当了真:“你要是真关心,就去看看花恋蝶。”
方檬僵硬一笑:“我有?空就去。”
“你哪天没空?闲着也是闲着,多走?动走?动。”
方檬立时想到昨晚严俊国说她身材变形的话,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像吞了屎。
乔逆望着自己的公公。
严俊国注意到他?的视线,蹙眉问?:“有?事?”
“没事。”乔逆收回目光,他?觉得?严俊国说话的语气很熟悉,就像在原本世界很常见的,独断专行的大男子主义?的老板,俗称大猪蹄子。
明明都是Alpha,严禛还是他?儿子,给人的感觉就很绅士——啊呸,昨晚那个强吻自己的人是谁啊。
严禛的酒味信息素闻多了醉人,乔逆心想自己一定是被迷惑了。
之?后?方檬有?两天没做糕点,不知是不是被花恋蝶的事吓到了,除了吃饭,就是待在自己的东楼带孩子,与林琬及其他?人的交流都少了。
方檬的性?格耐不住寂寞,平时不找人碎两句嘴就浑身不舒坦。看来是真的有?了收手的迹象。
乔逆暗自稀奇,难道就这样算了?方檬的胆子也太小了吧。当然?,这对于他?,对于严禛而言是件好事,少了一个威胁,就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但仍不能掉以轻心。
乔逆掰着手指数,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与原本世界的“严禛死亡线”彻底错开。
甚至因为这个世界与原本世界的规则不同,这条死亡线究竟是提前还是延后?,还不得?而知。总而言之?,家?庭一日不安稳,严禛就一日有?生命危险。
“严禛啊严禛,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乔逆往湖里打水漂,石子连跳三下才沉入水中。
涟漪一圈圈荡开,山明水净,天光云影,天气爽朗得?让人打瞌睡。
乔逆捡起一颗扁扁的石子,吹一口“仙气”,稍稍猫腰,快准轻得?丢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当当当当当!
石子在水面“蜻蜓点水”了五次!
“nicejob!”乔逆握拳,“耶!”
“瓜娃子,鱼都被你吓跑了。”严老的声音传来。
乔逆陪严老钓鱼,这项活动枯燥得?很,他?又没带手机,好不容易趁严老去方便的工夫,偷会儿懒,还被抓个正着。
闲得?发慌,都打水漂都好好玩。
乔逆弯起唇角装乖:“爷爷,有?句话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鱼儿愿意上?钩的话,是不会被吓跑的。”
“我只听说过秦太公钓鱼,姜太公是谁?”严老问?。
这个世界没有?姜太公。
乔逆从善如流:“那就是秦太公,是我记错了。”
结果直到日头西斜,两人的水桶依然?空空如也,愿意上?钩的鱼为零。拎起鱼钩一看,上?面的鱼饵早就没了。
虽说钓鱼就是打发时间,但这时间也太奢侈了,一下午的时间居然?一条鱼都没有?钓到。乔逆认真地问?:“爷爷,这湖里真的有?鱼吗?”
严老:“怎么没有??我去年还钓了一条大鲤鱼!”
“……去年?”
严老笑呵呵道:“钓鱼的乐趣在于陶冶情操,不急不躁磨性?子,这样遇事才不慌——”
“爷爷!”严芭鬼哭狼嚎、梨花带雨跑来,“我哥出车祸了!!”
“什么??!!”严老猛地站起来,一脚踢翻水桶,顾不得?水花打湿鞋裤,拔腿就往主宅跑,“我的大孙子啊啊啊!!!”
这位年老的Alpha腿脚依然?十分?利索,愣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儿。
乔逆:“……”说好的遇事不慌呢?
等等,严禛出了车祸?!
乔逆心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这一天,猝不及防就来了吗?是谁下的手?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严禛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呃,爷爷!”严芭刹住脚,回头喊道,“你慢点别摔了!”
她看向乔逆,“嫂子——”
乔逆如同一阵风,从她身边掠了过去。
严芭:“……”
严禛出车祸了,严禛要死了。这个等式在乔逆脑中无缝转换,他?想起严禛的种种好,这样一个男人,凭什么要被剥夺生命?
不行不行不行……
乔逆冲进主宅,脑子一抽喊道:“严禛你不能死!我不要守寡!!”
不要守寡……
不要守寡……
守寡……
这一声吼,回音绕梁,三日不绝。此情感天动地,鬼神听了都要动容。
严禛好端端坐在沙发上?,诧异地望着他?。
左边林琬,右边严俊国与一脸尴尬的严老,还有?方檬严扬兰茵,甚至楚澜都来了。总而言之?,一大家?子都在,都听到了乔逆发自肺腑的深情表白。
他?不要严禛死,他?不要守寡。
严芭气喘吁吁跑进来,“我、我说漏了两个字,不是我哥出车祸了,是我哥差点出车祸。”
乔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