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田婉静坐在床边,向前倾身去摸冯香婷的脸颊,担忧地问:“圈圈,你伤在哪里了,脸色这么白。”

冯香婷:“......”

“圈圈?”

“腿上。”

田婉静闻言就想去掀开冯香婷身上的被子:“我看看。”

冯香婷眼疾手快挡住:“婉婉,我已无碍,养养就好了。”

田婉静只得作罢,在屋子里陪了冯香婷少焉,就打道回府了。

她刚刚解除门禁,怕在外面呆的久了,阿爹又关她的门禁,她觉得阿爹最近真的固执地不讲理。

大帅府

自那天晚上蒋大帅拿鞭子抽打过蒋延礼以后,蒋延礼就很少回家。

蒋欣兰想找他都找不到,打电话过去,那边也只是淡淡甩给她一句

“知道了。”

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片晌就见他穿着整齐地步下来,瞧着似乎又要出门的样子。

蒋欣兰瞧着父亲难看地板着脸,赶忙出声制止:“延礼,你等等。”

蒋延礼停下,转身望向蒋欣兰。

蒋欣兰过去挽着蒋延礼,带着他走去沙发,轻轻劝道:“好不容易回趟家,才没呆一会就要走,母亲天天挂念你。”

蒋母出去办事还未回来,是以还不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了,不然肯定是不会让他走的。

蒋延礼走过去看到蒋大帅坐在沙发上,出声

“父亲。”

蒋大帅扭头冷哼一声,未作答。

蒋延礼就没再说话,自讨无趣。

蒋欣兰见状赶紧缓和气氛:“最近很忙吗?”

蒋延礼“嗯”了声。

“再忙也吃过饭再走,母亲见不到你回头又要跟我吵。”

蒋延礼沉默一会点头

“知道了。”

蒋欣兰又看了看父亲的脸色,思虑地开口

“那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晚上谁都不知到底发生了甚,等他们听到枪声赶过去时,蒋延礼已经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准备抱去医院了。

既然不能走,

蒋延礼索性把军帽脱下置在一旁,听到问话面不改色地回

“我会处理。”

“你处理,你怎么处理,我告诉你,蒋家的人绝不能在外面胡来。”蒋大帅听到蒋延礼的回话,简直怒不可遏。

蒋延礼不在说话,沉稳坐在那,想着等到母亲回来打个照面他就走。

他最近挺忙的,还要处理那个女人的事情,实在不想费精力去放在吵架上。

更何况他父亲,是个一身傲骨的人,绝不容许有人忤逆他。

但凡事有例外,亦有逆鳞,

那就是他母亲。

蒋大帅见儿子沉默不说话,直接气道:“我给你说了门亲事,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都给我断干净。”

蒋延礼闻言看过去,皱眉

“您说什么?”

蒋大帅见儿子终于不在沉默,满意地起身拍了拍衣裳,转身上楼扔下一句

“事情我已经跟你说了,外面的都给我处理干净。”

父亲已经上楼,蒋延礼也没有上去追问,转而问客厅里的蒋欣兰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蒋延礼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问

“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要晚上才回来。”

闻言,蒋延礼起身拿起军帽戴在脑袋上:“我明日再来看母亲,还有事情要忙。”

蒋欣兰知道弟弟不愿在家呆了,心知也拦不住,只得同意,走时担心蒋延礼身上的伤势,关心地问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有没有按时上药。”

“无事。”

蒋欣兰也知道蒋延礼有事就闷在心里的性子,只得叮嘱他

“要记得按时上药。”

“好。”

等蒋延礼忙完赶到冯香婷家里时,已是有些晚了,女人家里的佣人见到他,似乎还不太习惯。

他不甚在意,径自去楼上找那个女人。

女人现在很少下床,一天时间基本都呆在床上,可能躺得久了,浑身就多了一丝慵懒之态。

“换药了吗?”蒋延礼把外套脱下,扔在一旁的长椅上。

“没有。”冯香婷看向男人说

蒋延礼去一旁的柜子拿过医药箱步至床边,挽起袖边淡淡开口

“裙子掀起来。”

其实每次换药都会让她有一些羞耻感,但蒋延礼似乎对这件事极为热衷。

他换药的手法很温柔,若忽略掉腿上总是被刻意延长的痛感,她真的会觉得蒋延礼很温柔。

有时候的疼痛她可以忍,

然,蒋延礼瞥见她没有叫,就会在手上加些力气,直到她忍受不了吟出声。

换好药,蒋延礼拿过干净的毛巾,温柔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问

“疼吗?”

“疼。”冯香婷实话实讲,她是真的疼,她从受伤到现在从来都没有用过一次止痛药。

蒋延礼淡淡“嗯”了声,似是还算满意,轻阖上她的眼皮:“明早我来给你换药,晚了,快歇吧。”

冯香婷:“......”

这男人真是磨人!

有时他回来的晚些,换完药也就会很晚,因为疼痛的原因,她往往夜里都会睡不着。

她觉得蒋延礼真的是为了折磨她才会这样的。

蒋延礼除了每日给她换药,就并无对她有过任何亲密举动,晚上也是睡在对面的房里。

翌日一早来给她换过药后,再出门。

可蒋延礼每日都起得很早,她夜里因疼痛又睡得很晚,早上被他吵醒换完药,他又会若无其事地让她去睡。

可她疼痛难忍,怎么还睡得着!!

近日她都快要被这男人搞疯了。

可她还要忍,毕竟这是她和蒋延礼唯一能接触的机会。

次日天未亮,冯香婷又是被蒋延礼吵醒的,蒋延礼给她换药的时候,她疼得受不住,出声

“少帅!”

男人手上的动作没停,回应

“在。”

“少帅,可以给我用些止痛药吗?”

男人上药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手里动作:“你不需要。”

她为什么不需要?真的太疼了,她试着争取

“少帅,您受过伤肯定也知道不用止痛药会有多痛,香婷真的有些受不了。”

“我没用过止痛药。”

冯香婷不放弃

“麻药呢?”

“没用过。”

然后蒋延礼将手里的棉签扔掉,包扎好女人的伤口:“好了,睡吧。”

蒋延礼坐在车上的时候,用手摩擦着腰上的枪,那女人,似乎开始有些想法了。

他其实用过麻药,但止痛药他是没有用过的,但若他说用过,那女人一定会更有想法。

还是省去一些麻烦事吧。

撒个小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