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洞幺洞幺,我?是洞拐,洞幺洞幺——”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秦风月听到一个郁闷的语气,“给?,你傻老婆的电话。”

秦风月脸一红,立刻抿唇不喊。

江兆的声音传来:“出来了?”

江兆含笑问她。

秦风月嗯了一声,说:“谁在你哪里呢?”

江兆:“姚汀,元旦节来送礼的。”

秦风月啊了一声,忙说:“那?我?还没给?阿姨送礼过去,我?——”

“不用了,隔三差五补品水果?,家里都放不下了,”江兆说,“我?马上出来了,十分钟就到。”

秦风月看了一眼时间,她也刚出门到达目的地还要半个小时。

“你别急,先?替我?跟阿姨打招呼。”秦风月道。

江兆挂断电话,径直去玄关,披上外套,套上鞋。

姚汀不满,捧着一份阿胶糕在吃:“什么意思,见色忘友了?我?可以?跟阿姨抗议了。”

江兆颔首一笑,说:“吃人嘴短,这个阿胶是她买的。”

姚汀:“……”

江兆按上门,姚汀盯着阿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终灌下一大坨。

安素出来:“小兆出门了?”

姚汀点头:“秦风月给?她电话呢,就出去了。”

安素便笑,“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她两也该见见了。”

约会?地点在一家金店,秦风月和江兆如同地下党接头。

旁边就是金银首饰店,两人走进去,秦风月从粉色的包包里取出安素送的三金。

手镯、项链、耳环。一并放到店家称重的托盘里。

“哟,分量不小啊。”店家说。

秦风月仰着下巴:“还行。”

江兆笑了笑,说:“麻烦融了打一只脚镯。”

秦风月连忙说:“那?个海豚和漂流瓶不要融了,帮我?镶嵌在镯子表面。”

店家点头,把她的要求一个一个记下,又问:“还有呢?”

江兆问秦风月:“有想加的花样和图样吗?”

秦风月想了想,笑着说:“在里圈刻一个兆吧。”

江兆牵紧秦风月的手,秦风月知道她心?里高兴,嘴巴上嘚瑟就停不下来,说:“干脆打成两个戒指,我?跟你求婚算了。”

江兆一怔,另一只藏在裤兜里的手捏紧,攥出一掌的汗。

“那?戒指得亲自买,”江兆说。

秦风月点头:“那?你等着,二十岁我?就买给?你。”

江兆:“……”

融金重铸,东西要一周以?后过来拿。

秦风月挑眉:“先?去吃饭,再去……”

江兆笑,牵着秦风月去附近的饭店。

-

“夫人,电话一直在响,”司机提醒方怡,“您接一下?我?看是秦总的电话。”

方怡点头,说:“怎么就跟丢了呢?你快打电话问问另一司机,月亮往哪里去了。”

司机点头,接通车载蓝牙给?秦家另一个司机打电话。

方怡则一脸不耐烦的抓过手机接通放在耳边,“秦栋!干什么!”

秦栋:“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在家里看晚会?吗?”

方怡皱眉。

怎么说?难道跟秦栋说自己去跟踪秦风月了?

“咳,”方怡心?虚的拨了一下耳边的鬓发,说:“我?就出去一会?,你在家自己过节吧?”

秦栋显然不高兴,粗声道:“好不容易放个假!你又约了朋友?”

“没有,”方怡下意识回答,又连忙改口?,“对,我?约了安素,我?们在外面吃,小兆不是没回来嘛?我?陪她吃个饭,你不用管我?了。”

秦栋勉强答应:“那?你晚上早点回来。”

方怡急忙挂断电话,那?边司机已经接通了同事的电话。

“怎么说?”

“呃,他说小姐坐到市里下车,然后步行过红绿灯,之前?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司机道。

方怡双眼微瞪,“下车步行?”

司机是秦栋的御用,说:“夫人,咱们是不是被反追踪了?”

方怡惊呆了,“不心?虚搞什么反追踪!这个丫头……”

脖颈后交错纵横的吻痕画面一直回闪不停,方怡脸煞白,表情惴惴不安的抓紧车内的绣枕,自言自语般,说:“不会?是真的吧?”

司机问:“夫人,怎么了?”

方怡表情恍惚了一瞬,摇头说:“……没,没事,你看看还能?有其?他办法找到人吗?”

司机道:“这个时间,小姐约了人吗?”

方怡点头:“应该是的。”

司机:“快中午了,应该先?去吃饭,约的谁?朋友的话咱们顺着小姐下车的地方找一些年轻人爱去的餐厅?”

方怡慢吞吞的说:“那?就去一些适合情侣约会?的餐厅。”

司机驱车,奔驰汇入车流里。

秦风月挽着江兆的手,“这家西餐厅有烛光晚餐。”

江兆笑道:“还没到晚上呢,要去吃烛光晚餐?”

秦风月:“那?我?们去吃牛排?给?你点个小提琴拉琴听。”

江兆顿足:“是不是还有蛋糕里面藏戒指?”

秦风月哈哈哈大笑:“不不不,好尴尬!你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浪漫了。”

江兆闷笑,然后凑近秦风月的手机上一看,找补说:“去这里?旁边这家中餐厅,有包厢,曲水流觞的设计,浪漫吗?”

两人结伴手拉手去餐厅,订包厢,点菜,在等菜的途中头对头看一个手机,挑就近的酒店办理入住。

“这里,”江兆笑着,指着一家有情侣字样的酒店,“嗯?去吗?”

秦风月脸红耳赤:“不去了,时间紧,玩不了那?些花样。”

江兆耳根也是薄红,但她腹黑又闷骚,心?有波动也是化主动为被动:“看你。”

轻飘飘两个字,惹得秦风月揣测她是不是真的想去。

秦风月思忖两秒,抬眼,桃花眼眯着,挑眉勾眼,拿暧昧的眼波瞥江兆,认真思考了一下,“你想去这家?”

江兆看着秦风月,嘴角上扬,弧度恰好,说:“不。”

秦风月凑近江兆,贴着她的耳根说:“下次去,我?想看你穿……弄我?……”

于此同时,楼下一辆奔驰缓缓停靠。

方怡下车,去了旁边的西餐厅。

秦栋掌着方向盘,手机放在中控台,正觉得纳闷,赵阿姨打电话来了。

“怎么了?”秦栋问。

赵姨用的家庭座机,说:“今天中午的菜单还做吗?小姐也没说回不回来。”

秦栋皱眉:“她也出去了?”

赵姨:“夫人和小姐前?后脚离开的。”

秦栋以?自己经商多年的直觉品出了猫腻,让赵阿姨先?不做午餐了,又问:“小怡今天坐的那?辆车出去?”

赵姨说:“是家里的奔驰。”

秦栋挂断电话,奔驰是他的车,手机上可以?监控汽车状态。

秦栋点开软件,追踪到奔驰的行动轨迹。

奔驰在市中步行街那?一圈不停打转,沿途数次停靠,每隔十余分钟又会?慢慢起步,大多停留在餐厅附近。

秦栋皱眉:“吃饭还是找人?”

他拨通方怡的电话,想问清楚是什么事,电话显示一直在通话中。

“月亮?”楚扬隔着手机,一脸懵逼的问,“什么时候说了?”

方怡也疑惑道:“昨天晚上说的,说请你们来家里吃饭,晚上有时间过来吗?”

楚扬大大咧咧:“好呀,方阿姨,咱们好久没见了,那?我?下午就过去,给?你帮厨打下手。”

方怡笑着:“行,月亮那?丫头还在睡觉,我?就代替她通知了,那?你过来我?再接待,我?也给?其?他人打个电话。”

“好!”楚扬中气十足挂断电话。

方怡拨出去第二个电话,打给?王渺:“渺渺呀,我?是阿姨,月亮说……”

吃完饭,秦风月和江兆手挽着出来。

秦风月:“我?有个事还没跟你说。”

江兆:“什么事?”

秦风月觑着江兆的表情,犹豫要不要开口?。

步行街一楼满是商品街,衣服、珠宝、服饰应有尽有。

江兆突然说:“如果?保送成功,我?就去拜访你爸妈。”

秦风月探头,忙摇头:“你要买礼物?我?爸迷信,咱们可以?去庙里求一个挂在车上护身?符,我?妈喜欢花草,我?们可以?去挑花鸟市场一些盆栽送她。”

说说笑笑逛到酒店,秦风月在楼下的一个自助机突然停步。

自助机里是一排又一排的抑制剂和阻隔剂,满大街每隔几?百米就有一个这种机器,泛滥程度堪比共享充电宝。

自助售卖机除了售卖抑制剂和阻隔剂,最底下那?层,还有计生?用品。

上次酒店的套子似乎小了,秦风月支在机器面前?,对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包装纸红了脸。

江兆亦不好受,想着念着二十天才见的omega在机器面前?红着耳廓挑……属于alpha占有欲作祟蠢蠢欲动。

秦风月回头,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里?!”

江兆侧头:“我?来。”

秦风月抿唇,觉得江兆在闹,这种东西她买江兆买不是一样?

秦风月用手推推江兆,催促道:“房间订好了,我?脸皮薄,你去办入住拿房卡,我?一会?就上来。”

江兆无奈,手在她后颈一捏,先?进了酒店一楼大厅。

秦风月左看右看,动作飞速,选货、付款、取货、直奔酒店,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一辆奔驰行驶速度犹如蜗牛,在江兆离开之后,慢慢停靠到路边,方怡已经在附近转悠了快两个小时,还没找到秦风月。

她挂断最后一通电话,到目前?为止,秦风月至交好友的电话都拨完了,大部?分说晚上过来露天烧烤,小部?分有事推脱,但没一个说秦风月现?在就在她们身?边。

方怡眉头深蹙,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车内气氛沉默,司机一句话都不敢说。

秦栋的电话打进来,方怡叹气,撩起耳边头发接听,抬眸一瞬间,她双眼凝滞,微眯,审视之后重重抽了一口?凉气!

毛衣、白裙、粉包,秦风月在自助机面前?狗狗祟祟的购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跑进了酒店。

进去旋转门,隔着玻璃,秦风月的身?型变得模糊。

一楼的沙发区有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在等她,衣着陌生?,但动作极其?自然的将秦风月搂抱进怀,两人径直走向电梯。

方怡:“…………”

秦栋:“喂?小怡,你忙完了吗?发生?了什么事,你……”

方怡直接挂断电话。

“嘟嘟嘟——”

手机传来一阵忙音。秦栋把手机扔回中控台,直接驱车前?往奔驰停靠的地方,仅一条街之隔。

秦风月和江兆先?后进屋,两人在玄关杵立,对视就要起火。

“我?……”

洗数开房还是第二遭,秦风月有些忐忑望着江兆。

江兆也看着她,在秦风月攀住胸口?,红唇送上的时候,突然问:“上周出了月考成绩?”

秦风月一怔:“什么?”

江兆笑:“我?看看月考成绩。”

“……”

难不成……

秦风月联想到上次发生?关系时,她周考进步明显,江兆也似乎说过类似于进步奖励的话。

今天把她诓到酒店,干柴烈火,浓情蜜意,还要考察月考成绩才能?做?!

秦风月:“……”

江兆换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取走秦风月手指勾着的塑料袋,放在沙发一边,江兆笑的像头大尾巴狼,说:“愣着干什么?”

方怡深呼吸,手悬在空中,犹豫要不要敲门。

正所谓捉奸捉双,还有一个词,叫捉奸在床。

她刚才急步跑向电梯,一楼酒店专用电梯有两部?,一栋显示电梯已经上升,楼层停在了六楼,她乘坐另一部?电梯紧跟其?后,出电梯第一时间左右巡视,恰好看到一缕白色裙摆消失在房廊处。

前?后不过三分钟,这个时候冲进去。

方怡犹豫了,拿出手表,准备掐准十分钟进去。

秦风月憋屈的拿出手机,班级群里有周老师做的周考以?及月考成绩单汇总表。

江兆在窗边坐着浏览,眉头微蹙,又慢慢松开,“可以?了。”

秦风月哼哼,江兆笑,主动圈住她,吻过去。

秦风月在气头上,没动作,等江兆探舌深吻,才忍不住回吻迎合。

舌尖触碰,呼吸交缠,江兆把秦风月搂坐在自己腿上。

江兆很温柔,端着她的下巴吻,手从后腰不停向上,唇从下颚滑落到颈肩。秦风月在细腻的亲吻中感受愉悦。

敲门声响起,秦风月转头,疑惑问:“有人敲门?”

方怡数到第五分钟就控制不住的捶门,与此同时拨通了秦风月的电话。

电量岌岌可危,咚咚敲门声脆响,来者不善。

江兆看着手机,来电是“妈妈”,她划过屏幕接通,“阿姨……”

方怡破口?大骂:“你个来路不明的alpha!我?不管你们发展到哪里,现?在!马上给?我?住嘴!住手!”

江兆:“……”

秦风月已经走到门口?,一把拽开门,方怡脖子夹着电话,伸腿抵住门口?,直接挤了进来。

秦风月瞪大眼睛:“妈?!”

江兆步履一顿,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电话还通着。

方怡满脸涨红,把秦风月拽到面前?,从上摸到下,仔细检查了一遍。

秦风月懵了,意识回笼,错愕问:“妈,你怎么在这?”

方怡一噎,旋即想起自己的目的,大声质问:“跟你一起上楼的人呢!”

秦风月:“……”

秦风月立马说:“妈,这儿就我?一个人。”

方怡指着秦风月,手指一直抖啊抖,摇摇欲坠骂道:“我?一直以?为你听话,就算是爱胡来,也从来不过界,现?在都学会?撒谎了?一次两次你——”

秦风月皱眉,她说谎?

最严重的谎言就是隐瞒分化的事,已经坦白,其?次是……

思及暴露的吻痕。

秦风月满脸通红,低头,有点娇羞的安抚方怡:“你不要激动,妈,我?,我?都跟你坦白。”

方怡喘匀呼吸:“另外一个人呢?和你都……妈知道你本性不坏,是不是被故意引诱了,你把人叫出来对峙。”

秦风月表情一愣,回头望去,窗户边的人正要站起来。

“等等!”秦风月连忙说,“妈,这个馊主意是我?出的,是我?主动……”

方怡瞪大双眼,差点跌倒只能?扶住墙壁:“你主动的?!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江兆?!”

秦风月傻眼了,“什么?!”

江兆起身?,几?跨步过来,温声说:“阿姨。”

方怡:“……”

方怡愕然:“怎么是你?!”

秦风月此刻智商250,愣愣问:“什么意思啊?”

江兆也目露迷茫。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错愕的表情。

江兆最先?回神,问:“阿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风月接跟着问:“妈,你来这干什么?”

方怡怔愣,企图把江兆的脸盯穿,自言自语般说:“我?,我?来……捉奸……怎么是你?”

秦栋大步而来,说:“捉奸?我?在这里,你捉谁的——”

门内赫然站着秦风月和江兆,正面面相觑。

秦栋一脸懵逼。

门口?的吵闹惊动了酒店工作人员,隔壁清理房间的保洁阿姨悄悄热闹,躲在隔壁屋发微信语音。

“这个月第十六起捉奸案了,今天这个比较特殊,两个老的来捉两个小的……”

秦风月扭头看江兆:“……”

江兆不需要思考:“我?只有你一个。”

江兆也看秦风月,秦风月低头,自我?审查片刻,回答:“我?也只有你一个啊!”

看清女儿的犹豫,方怡心?底一瞬间千回百转,抓住重点,道:“你说坦白,要坦白什么!就在这里说!当着江兆的面说!”

秦风月吞咽口?水,握了握拳头,正准备张口?:“我?……”

江兆往前?一步,捏住秦风月的手腕:“我?来说吧。”

秦风月:“你……”

江兆笑了笑,揉搓秦风月的脑袋,说:“说清楚也好。”

秦栋沉默不语,还没分清楚状况。

方怡黑着脸,料定其?中还有隐情,但觉得自己女儿对不起江兆,对上江兆的表情即愧疚,又难堪,“小兆,你……”

江兆笑了笑,说:“秦叔,阿姨,我?的病已经好了。”

秦风月低头,十根手指绞在一起,脸颊爬上红霞。

方怡表情蓦然一囧,惊讶、尴尬、了然各种情绪交错复杂。

而秦栋慢慢回神,变成了震怒脸!

“……”

一阵安静之后,四个人自动移步到门内客厅。

沙发上一堆五颜六色的东西,秦风月抢过一个抱枕牢牢压住。

另一边,方怡已经坐到桌子边,自斟自酌一杯茶水肚子冷静。

秦栋接过审判大权,质问声一声比一声高:“病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好的?来这里是干什么?开房?你们两个……”

秦栋简直羞于启齿:“看你们干的好事!你们还是学生?!才——”

秦风月涨红脸:“你和妈跑来干什么!坏人好事!”

“你再狡辩!”秦栋脸黑如包公?,眉皱像雷公?。

“秦叔叔!”江兆大包大揽所有责任:“都是我?的原因,您不要怪她。”

秦风月神情深情仿佛告白,带一丝愧疚,带一丝难安,示弱到恰当好处,“怪我?,是我?情不自禁,是我?年轻躁动,是我?不知道止乎礼,是我?……”

秦栋冷笑,直接打断:“装哪门子蒜!好好说话!”

江兆压着唇瓣,差点就笑出声。

秦栋皱眉:“你也是!笑什么笑!”

秦风月支吾,说:“你们不要怪江兆了,之前?就是我?出的主意。”

秦栋道:“出主意装病?”

方怡喝完一杯茶,开始倒第二杯,心?里感慨,万万没想到……来酒店捉的人竟然是江兆……更加没想到江兆的病竟然是已经好了?

秦风月梗着脖子说:“不说她有病,你们能?那?么快接受她吗?”

秦栋黑着脸,回想一通,当初确实因为江兆的病症放松过警惕。

秦风月拉紧江兆的手,企图破罐子破摔,说:“……现?在好了,反正坦白了,你们接受也要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

秦栋思来想去,在客厅暴躁的徘徊来去,末了,粗声问:“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秦风月干脆放弃治疗,断绝所有有可能?被秦栋棒打鸳鸯的机会?。

谁知江兆先?她一步,说:“接吻了。”

秦风月不甘落后:“标记了!”

江兆错愕,扭头看秦风月。

秦风月话赶话,把江兆瞪眼当鼓励,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接吻了,标记了,上床了,从首都回来,妈还看到了我?们的吻痕!”

“噗!”方怡一口?茶全喷在了秦栋裤衩上。

秦栋脚步踉跄,伸手想扶住什么,一个踉跄,步履蹒跚像个老头。

江兆震惊过后,眼疾手快把秦风月拉到自己身?后遮着,心?里衡量,秦栋的拳头落下来,一拳,三拳,五拳都是她应该挨的。

江兆:“秦叔,您保重身?体。”

秦风月看着秦栋铁青的脸,后知后觉的把脸皮捡起戴上,说:“我?已经成年了……十八岁,零二十一天。”

江兆拉住秦风月的手,于她对视,心?里很酸的想,就是被打成猪头也甘之如饴了。

江兆身?体力行和秦风月统一战线,说:“我?十八岁六个月零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