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中午。
厉粹粹在?一楼水洗房,一边用大木盆对着一个水龙头冲洗被单一边放声背语录,被单早上便已经?在?屋里用暖水搓过,只要将肥皂冲干净即可。
“又要洗。”一大妈进来洗碗,不?经?意问道。
“尿了。”厉粹粹小声回道。
“七岁了吧?还会……”大妈伸头过来,问道。
“嘘——”厉粹粹立马竖手指。
“哦,后妈……不?好做……”大妈了然的点头。
厉粹粹没法子。
她这身子啊,总是喷水,被套被她挪开不?影响,可是被单总是被漏到一点,这还是她用毛巾被垫上了……说?起毛巾被,被单,她为了保持低调。
为了掩人耳目,总是买一种款式一个颜色,向私营老板搞批发,一买就是一打……被套是她自己用裁缝机踩的。
第一天洗被套开始,胡忆川小朋友便开始为她背黑锅。
一开始,厉粹粹是晚上九点钟后过来洗,爱八卦的大妈大婶们?都已经?收拾好,只偶然进来一两?个年轻人洗脸刷牙……
可,厂里不?是开办了扫盲班吗?
原主是个只会唱戏不?认字儿的,厉粹粹只好晚晚去?文化宫报到,一本正经?的认字……
洗被单这码事,只得放在?中午休息时间?……
其实?吧,厉粹粹动作很快,前后不?过十分钟,还是被一个大妈瞧见了……不?出下午,一定是全大楼的大妈们?都会知道。
可怜的胡忆川又要背一次黑锅……
胡忆川的房间?有一扇面向侧面的窗户,厉粹粹当?时就让木工做了个像后世铝合金窗罩子那般的木罩子,上头铺上茅草顶,作用是晒衣服啊。
好处是不?怕刮风不?怕下雨……
“妈妈,一起睡……”胡忆川在?下铺一个翻身,呢喃着。
“好。”厉粹粹将手一擦,抱起胡忆川便进入了放下草帘子的主卧,一起睡……中午,胡云轩是回办公室休息的,他是副主任,就四个同级别的一个同事用同一个办公室,主任是个老革|命,还是个一生献给党的女同志……还是个热爱跑步的好同志。
为了向主任看齐,胡云轩也开始了晨跑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