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倏地抬头,眼里写满难以置信,满脸问号瞧着傅钰承,头顶上无数个问号感叹号!
你是傅钰承吗,是她许乔认识的那个傅钰承?!
龙袍男人轻戳了戳她的脸颊,梨涡深陷,又是一声轻笑?,“阿乔怎的连玩笑?话都分不清了。”
这!这是玩笑?话?拜托她是真没发现。
刚刚那一瞬间心简直就要从喉咙口跳出来?,脚都开始发软。
她还以为这小子被换了个人!
许乔愠色渐起,使劲锤了几下此人的胸口,只是太硬,他皮厚,没感觉到痛,自己?的拳头倒是隐隐发红。
“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乔蹭了蹭脚底,锻辑秀花鞋终于?被她的脚钻入,随后走到桌边猛灌一大口水,发干的喉咙得以纾解。
傅钰承拿了她方才喝的杯子重新装了杯茶,随后不急不缓倒入口中,完事?还轻喟一声。
许乔被他的动作?弄得呼吸一滞,喉头不自觉跟着他迷人的喉结滚动,一杯下肚,她全?然?忘记了想要问他的话,顶着个微红的脸麻木走去床边。
可一坐下才惊觉,自己?这是在?害羞个什么劲。
她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现代?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
虽说没谈过恋爱但看?的言情小说,爱情电影还少?
一个毛头小子罢了,竟是把自己?弄地羞红好几次。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是因为自己?年龄太大了,是时候找个伴儿……
她摇头,自己?也才二十四出头,哪犯得着如?此夸张…
胡思?乱想间,傅钰承已经褪去外?衫,两手开始慢吞吞,解起劲腰上的金丝玉带。
“哎,你干嘛呢!”难不成真的要……
“这般晚了,自然?是要休息。”傅钰承脸色平静,毫无波澜,腰间的手加速几分,很快便褪了下来?,随意放在?了床边的小榻上。
“不是,你没有房间吗,来?我这里做什么?”
“阿乔既已是我的昭仪,新婚之夜不留宿于?此,实在?是说不过去。”他俯首凑到许乔耳鬓,炽热的呼吸喷洒与之上,“还是说…阿乔想让所有人知道,皇上不爱你。”
“你…”许乔愤愤推开他,“什么爱不爱的。”
被他如?火的气息搞得心绪混乱,恍然?间没了思?考的力气,男人已经安然?地大刺拉拉躺在?床边。
他靠在?最外?边。
许乔无语,继续做在?床沿没动作?,心想着这男人怎么越长大脸皮越厚。
“阿乔,时候不早了,还不来?歇着?”他语气平和,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许乔望去,昏黄的烛火摇曳下,只能依稀看?见他如?月般清亮的眸子,一如?五年前那般熠熠。
只是他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极会隐忍的少年。
他现在?是皇上,是帝王,是一国之君,想做什么想说什么,还不是随心……
只是不知道现下这是何意……
你说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昭仪,傅钰承的……妃子。
这事?还真是奇了个大怪,关键自己?还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一个“普通弱女子”,能反抗皇帝吗?
即使他现在?高大俊朗,容颜皆是顶好,做自己?的另一半完全?够格,但心里总会有别扭情绪。
毕竟…她可是拿他当弟弟的。
见人已经平躺好开始闭目,悠长的呼吸声渐起,人好像睡过去了,低眸瞧去,似是有重重的青黑刻在?眼睑,形成浓郁的疲惫之色。
许乔眼底意味不明,暗自细看?了他良久,才小心翼翼从他身旁跨过,进了床角落最里边躺好,扯了另外?一张被子盖住这才沉沉睡去。
一夜无眠。
早晨是被傅钰承叫醒的,那时她正睡得香甜呢,被他天微微亮就叫起来?,犯了起床气。
“干嘛呀…”‘困死了,眼睛都睁不开。
许乔嘟囔,语气不甚好,转了个身背对他继续入眠,却?被身后的男人翻过来?,大掌附在?她单薄的肩背。
低声在?她耳畔柔柔开口,语气满是怜爱与…宠溺?
“阿乔,先别睡,起来?做个事?情。”
“什么啊!”好困的她。
能回答已经是尽了全?身力气。
傅钰承叹气,牵了她的柔荑细细揉捏,纤长身段的人儿依旧没有反应,蒙在?被褥里呼呼大睡,终是作?罢。
许乔起床已是日上三竿,是自然?醒的,现在?没人敢叫她起床,因为皇上特意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吵她。
……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许乔完全?傻眼,呆愣在?大床上不知所措,茫然?的目光投向身下的床单被褥。
只是无尽的凌/乱旖/旎……
原本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柔软大床此时杂乱得令人咋舌。
床单布满大大小小的褶子,上面有斑驳的血迹,就连自己?的亵裤外?边都染了星星点点的鲜红……
这……
她忙伸手瞧了瞧上衣里面,还有下面。
只是…根本没有异常。
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乔一直在?床上静静思?考“人生?”大半晌,直到傅钰承轻脚走进来?,她赶忙喊住。
“哎!这……这怎么搞得?”突然?来?了这么多血,吓死人了好吗。
傅钰承知晓她定是要被吓一跳,只是早晨迟迟叫不醒她,便只能让她醒来?乱想,无奈坐到她身旁细细解释,
这下许乔才是知道了如?此血腥的原由。
大致总结,就是:做戏要做全?套,当了妃子就要履行妃子的义?务。最关键的是,若两人只是单纯地睡了一晚上的觉,第二天起来?她指不定要被其他人怎么嘲笑?。
流言可不就是这样来?的。
还真是…无语。
让她做个宫女或是姑姑,不就没这烦恼了?早干嘛去了。
许乔暗自吐槽。
——
自许乔当了妃子以来?,各种新鲜物什全?都第一时间送来?长春殿,房间木柜里头放的衣裳都快满出来?了。
每月依旧送个几套来?,还有鞋履,各种款式任她挑选。后宫还没有其他莺莺燕燕,日子过得倒是舒坦地不行。
太后,也就是以前要把许乔赐给傅钰承做侧妃的那个皇后,来?找过自己?好些次,美名其曰:谈天闲聊促感情。
许乔:“?”
她跟你有什么感情好促的?
除了这一点,其他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她的银镯子也一直在?搜寻当中,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被人拿走了,要不然?怎会不翼而飞。
这最有动机的人,除了傅钰承还会是谁。
他现在?能名正言顺来?看?她,虽然?自己?变成昭仪前他亦可以光明正大前来?,只是意味却?是不同的。
好比现代?的夫妻,他俩现在?也算是“持证上岗”了吧。
两人“领了证”后,钰承每晚都会来?长春宫歇息,用?膳也基本都来?她这里。
晚上睡觉老?实是老?实,就是话特别多,有时候问些她根本答不上来?的话,不回应嘛语气听着颇有些委屈。
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但那语气着实让人…难生?出狠心。
傅钰承这男人,是不是算准了自己?的弱点,每次一惹到自己?要生?气,马上哄得她忘了前因后果。
真是…可恶。
初秋临至,夜间凉风习习,吹得人头脑发涨。
晚上傅钰承又来?了长春殿,只是心情不大好,眉头紧皱,疲惫感略重,仔细看?眼下还有隐隐青黛。
许乔这时还在?浴房洗澡,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边走边擦拭。
她沐浴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总觉得有点羞耻,而且自己?又不是洗不来?,要什么人。
“阿乔。”傅钰承的视线从她走来?的动作?移动,直到人站在?乌木金屏风下,他开了口。
“嗯?”许乔没在?意,现在?不管他是什么时候来?这里,都没什么好稀奇的。
殿里的几个宫女也都是听他的话,说不报信就不报,没回来?都是突然?,她便懒得在?意了。
“我来?给你擦。”他踱步到她身旁,也没等她要说什么,大掌先夺了布巾开始轻柔擦拭起来?,许乔沉默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二更能加点收藏吗,来点...动力?【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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