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初次见面,江封却照顾的江慈面面俱到,并且张弛有度,没有半分让江慈不适,他们简单吃了些日料,然后去到一家安静的清吧。
江慈没有要喝酒的意思,他见酒保推给江封一杯龙舌兰,提醒道:
“我不会开跑车,而且,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江封的手指转了转酒杯里的冰块,轻笑着看他。
“没关系,这上面有.很.大.很软的床,或许,你今天愿意体验一下?”
江慈低下头,嘴角的弧度隐匿在长发之间,礼貌的拒绝这只见到人就开屏的花孔雀。
“只是看在小棠的面子上,才答应和你来的,江…不好意思,您到现在都没告诉我您的名字。”
邪魅的男人伸手掐断了吧台上用来装饰的红玫瑰,这花都处理过,茎上无刺。
他抬手簪在了江慈的右耳与长发之间,江慈刚要扭脸,被江封一声喑哑的“别动”制止了。
江封又替他把耳朵前的头发拨到花后面,俯身凑过去,以几乎触碰到对方的距离狠狠地嗅了嗅那朵玫瑰的幽香。
随后附在江慈耳畔,沉沉出声,“我闻不到花香,这股迷人的香气好像是属于你的,我叫江封,千里冰封的封。”
细长的手指抵着男人的胸口让他和自己闪开些距离,江慈摘下那朵玫瑰,慵懒的嗅了嗅,看不进眼里。
“俗的很,绝不可能是我的味道。”说罢,扔垃圾一般丢进江封怀里。
当萧肃和杨寻还在沉迷电脑游戏时,江慈早就和小姑娘拉手看电影了,从外表看,他斯文有礼风度翩翩,年轻有为,大学毕业就是青年教授,更何况还是鼎鼎有名的药企少爷。
然而其实骨子里浪到没边,他之所以愿意跟着江封来喝酒,目的是猎.艳,可显然,对方的想法也和他一样,那就没有继续废话的必要了。
“哦?那能找个地方让我闻一闻你不俗气的味道么?”江封又凑过来,眼神带着魅.惑。
江慈其实内心非常动摇,他之前找过的一.夜.情都是乖巧听话的小男生,再野一点的,也不过是.床.上.多点花样。
像江封这种充满.性.张.力的,他没有尝试过,男人一向乐于征服比自己强大的同性,但江慈认为自己可能吃不消这块硬骨头。
说白了,江慈有点犯怂。
就在江慈走神的间隙,江封的手臂已经横在他的腰上,拇指和食指别有深意的摩.挲着。
江慈慌张的推他,却发现这花孔雀的胸膛硬的像一堵墙。
“我…我们撞.号了,江封,你泡错人了……”
可听完这话,江封好像更兴.奋了些,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耳边。
“嗯哼?那好像就更刺激了呢,美人儿,我愿意让你在上.面,现在可以换地方了么?”
“我……”
“你既然犹豫,就代表你想和我尝试,我会让你.舒.服的,嗯?”
不等江慈考虑清楚,江封就半抱着他上楼了,身后似乎摇着一条极其狡猾的狐狸尾巴。
另一边,终于做完所有检查的宋棠依旧抱着萧肃不撒手,他们坐上车返回,宋学章和妻子有意接小儿子回自己家修养。
“萧肃啊,小棠没什么大碍,医生也说了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修养,你看你这么忙,你们的别墅又在半山上,干脆就让小棠回我们那里住一段时间,这样,你也不必工作的时候分心念着他,如何?”
宋棠牢牢地黏在萧肃怀里,两个人从上车到现在就一直沉默,宋棠是没缓过神来,萧肃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担心宋棠。
那种找不到人的无力感,并不是单纯的担心和愤怒,而是多了一份心疼……就好像宋棠假如没找到,他的身体会缺失了一部分的感情。
还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有人想把刚找到的宋棠接回娘家,萧肃立刻拒绝。
“没关系,我的房子还有很多,发生了这样的事责任在我,是我疏于防范,您二位也看到了,他现在离不开我,我想,我可以带他换个房子,或者安排多少安保也都可以。”
宋母还是不放心,她拨开宋棠埋在萧肃胸口的头发,温柔的问道:
“幺宝,你想和爸爸妈妈回家吗?家里有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还有你大姐二姐也都在家哦。”
宋棠从萧肃湿漉漉的衬衫里扭过半边脸,露出又红又肿的眼睛,声音细软的和小奶猫一般。
揪住妈妈的手指,摇了摇头,“我想…可是……我更想和哥哥一起。”
萧肃呼噜呼噜他的后脑勺,宋父宋母便没有再坚持。
司机先送他们回宋家,萧肃和宋学章相约明天调查这次宋棠失踪的原委。
车厢里终于只剩下他俩,萧肃揉揉宋棠的头发,哄他透透气,自己胸口那一片衬衫已经被宋棠哭的湿透了。
宋棠吸了吸不透气的鼻子,双手依旧仅仅地箍着萧肃的脖子,生怕他跑了似的。
“哥哥,我的脸好疼好疼的,那个坏人打我。”
小可怜虫别提多委屈了,听得萧肃攥硬了拳头。
“他们除了打你脸还打哪儿了?刚才在医院问你,什么都不说,现在把你今天记得发生过的事都告诉我,好不好?”
宋棠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软软的出声。
“我去追一只小猫咪,然后突然出现一个坏人抓住了我,还不要我讲话,还说要割我的舌头…呜……”
“破猫有什么好的。”萧肃把气都撒到那只猫身上,愤愤地嘟囔着。
“然后…然后他就拽我走了…还把我的嘴巴堵住,把我放在黑黑的车里…等我睁开眼,好多人围着我,然后你就来了。”
萧肃长叹气,压着嗓音告诉宋棠再不要身边没人的时候乱跑。
“你现在什么都不懂,被人卖去菲律宾砍槟榔树去都能替人数钱,以后只要出家门一步,就必须有人跟着才行,记住没有?”
宋棠在他怀里点点头。
萧肃像个老妈子一样,嘟囔起来就收不住。
“抓什么猫抓猫,要是不抓那只破猫,你会丢么?会让别人抓走、还给人打了塞小黑车里?这次是你命大,那人不知道怎么没对你下手,你万一……”
萧肃想想那些“万一”都不敢接着往下想,又低声叹气。
怀里的小狐狸又犯傻,“什么是槟榔树?我不会数钱。”
关注点压根不在一条线上。
萧肃顶着一脑袋闷火,愤愤地搓搓他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看你以后老不老实!”
宋棠逃避现实,又埋人怀里,瓮声瓮气的撒娇。
“哥哥不要骂我,脸好疼,肚子好饿,想喝奶,瓶瓶奶。”
“我看你像个瓶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