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日发生的事?,绥安还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像是做了一场不愿醒的美梦,前脚还在苦恼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意,岂料后?脚澹藴就?询问她是否愿意结为道侣。
当时绥安也不记得自己?是否同意,反正只记得被亲了下?脸颊,小鹿乱撞之下?,她是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二人在第二天就?离开了红岩山,前往下?一处地方历练,争取在郧仙秘境关闭之前突破到元婴期。
绥安一直跟在澹藴身后?,总觉得二人关系也没?什么变化,她感到郁闷,但?转而又?想?,澹藴的性子本来就?不太擅长交流,还得自己?主动一点才行。
可让绥安傻眼的是,无论自己?的速度有多快,都只能和澹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总不能大?声喊,让澹藴拉着?自己?的手吧,那?太掉价了!
“澹藴!”好吧,绥安认输。
澹藴转身,高空中的狂风将紫衣和发丝吹得飞扬,她的气质和目光是一样的清冷,若非瞥见她微红的耳根子,绥安差点以为昨晚的事?只是一场美梦。
绥安伸出?手,面无表情?:“我飞不动了,你带着?我飞。”如今的她,扯谎已经面不改色了。
肉眼可见的,澹藴的耳根子上的红印蹿了上去,成了一片,但?如果看她的脸色,却无任何变化,她伸出?手,紧紧拉着?绥安一起飞行。
侧目看去,澹藴似乎很紧张,紧绷着?身躯,连神情?都变得很严肃,就?好像遇见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绥安觉得这样的澹藴好可爱。
嗯,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澹藴原来害羞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好想?好想?多逗逗澹藴。
绥安想?到了什么,皎洁一笑,二人的手仅仅只是拉着?,倒是方便了她的指尖轻轻扣了一下?澹藴掌心。
澹藴身形微微一滞,绥安见状,又?扣了一下?,澹藴的目光移了过来,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绥安昂起头来示威。
下?一秒,绥安感觉后?颈被对方勾住,整个人扑到澹藴怀里,再然后?,就?是唇舌全是碧焰果的香味,当她的视线定格在澹藴阖上的眼帘时,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亲吻是绥安作来的。
她感觉胸腔里好不容易吸到的气都被挤了出?去,当唇舌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唇舌时,绥安瞬间觉得体内的火灵力□□,全身热得发慌,高空的凉风也成了助燃,火烧得越来越旺。
一白一紫的身影便在空中纠缠了片刻,分开后?还久久望着?彼此,眼底尽是柔情?蜜意。
绥安抿了抿唇,本来不算太厚的唇,此刻却异常红艳,这一动作,让唇瓣变得纤薄,澹藴见状,眼眸的目光跟着?闪了一下?。
“安儿以后?莫要打趣我。”她的声音略嘶哑,澹藴可不认为自己?的定力能强到确定了道侣关系后?还放任对方故意挑逗自己?。
绥安傻笑着?点头,不打趣那?就?不能亲昵,怎么想?也是该不断挑逗对方才是。
“咦,师尊,你看那?是什么?”
澹藴低沉道:“你叫我什么?”
绥安指着?天河上的手僵了僵,瞪着?受惊的大?眼道:“唔,我习惯喊师尊了,不能喊吗?”
澹藴面对这样的绥安,显得很无奈,道:“自然能。”其实她想?彼此的称呼可以更亲昵一点。
天河上,不知为什么出?现一处空洞,这个洞隐约透着?金光,天河的水流进不去,看着?还挺奇怪的,但?此洞既然在天河上,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修士发现这里的异常。
澹藴眯着?眼,将那?金洞尽收眼底,当她看见金光上面的纹理时,愣住道:“升界柱!”
绥安疑惑:“那?柱子不是被师尊给斩断了吗?”
澹藴点头,指着?金光边缘不太规整的轮廓,道:“是,但?这个升界柱明显是刚生长出?来的,你看那?金边,正以极慢的速度生长着?。”
“如此说来,升界柱在自我修复?”那?可就?糟糕了,绥安本就?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上界敌人,如果升界柱修好了,那?代表上界的人有很多种方法来下?界了。
澹藴凝着?眉,道:“自我修复的条件极其苛刻,其中一条就?是天降福泽,换言之,就?是世界陷入危机,救世主救世。”
“可是这个世界还达不到出?现救世主的条件吧,怎么升界柱这时候在生长呢?”绥安脑海里闪过邪修的面貌,“对了,难怪邪修要毁掉魔界封印。”
“那?帮邪修已死,封印保住了,升界柱却仍然出?现了轮廓,由此说明,这个世界还会?有别的事?发生。”澹藴语气也变得焦灼,“我必须要尽快找到冰姬的另一半剑身。”
“既然世界必然会?陷入危机,我们也急不来,反正不是还有救世主嘛。”绥安表面风轻云淡,心里也是很急,她只希望系统快点开启,要是能通过系统得知一些关于冰姬的消息就?再好不过了。
“嗯!”澹藴淡淡回应一声。
“师尊,那?是月衣和月夕吗?”绥安指着?远处一片林子,正有两个身影拉扯着?。
澹藴点了点头,道:“过去看看吧!”既然她跟魔珠达成了协议,那?月夕的事?也确实该解决了,无论是留着?她还是真的分道扬镳都该说清楚。
来到二人身边。
月衣和月夕果然起了争执,一个紧跟着?,一个说什么不准跟。
当月衣看见了澹藴时,面露喜色:“主子,我找到姐姐了,但?是她说什么都不肯跟我走。”
月夕在看见澹藴的一刻愣着?不动,过了一会?,她撇过脑袋不去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绥安来回审视着?澹藴和月夕,一个面色平静,一个看着?像被遗弃的小狗,她问:“你们吵架了?”
月夕抿着?唇。
月衣却是迷茫,也问:“主子和姐姐到底怎么了?有事?直说不可以吗?”
澹藴开口:“当年我杀了你们父母,也是迫不得已,他?们被我释放的魔气侵蚀,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意志力不坚定,创造出?另一个意识来逃避现实。
绥安和月衣都将视线放在澹藴身上。她轻轻叹了叹气,紧握着?澹藴的手。若是如此,似乎连自己?也和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因果轮回,秃驴的那?一套有的时候却是意外的玄乎。
但?不管怎么说,她会?一直站在澹藴这一边,是哭是笑亦或是绝路,她都会?不离不弃。
月衣显然没?有办法能像绥安那?么通透,毕竟她只知道事?情?的一部分。她的面色很白,却难得露了笑:“主子……您不是在开……”
“我没?有开玩笑。”
月衣不笑了,面色僵硬着?,扭头看着?月夕,似乎从她嘴里吐出?的只言片语可以成为浮木,让她在茫茫的大?海里苟延残喘。
月衣低着?头,没?有说话,月夕死盯着?她,周围寂静无声,连一头凶兽都没?有,就?在月衣抬起头的一刻,她的瞳孔一缩,身体上的行动比脑子反应更快,灵力一震,一掌打向绥安!
事?情?来得太突然,绥安对月夕根本没?有防备,腹部被正面击中,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仿佛只是一个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撞了她一下?,紧接着?,一支金箭从她后?脑飞过,割断了几根发丝,恶狠狠插/入了月夕心脏,箭的威力不减,丝毫不想?放过月夕,把她拖拽出?十数米远,牢牢钉在一棵树上。
澹藴面色一变:“月夕!”
“月夕!”绥安稳住身形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冷,像是被抽走了体内的温度,而她的面颊,方才还残余那?支箭毫无情?感地触碰,留下?一道血痕。
月衣反应最慢,她转过头,见月夕被澹藴从树上解救下?来,她才软绵绵地走到月夕身前,再也没?了力气跪下?。
澹藴把人交给了月衣,对绥安说:“安儿,你照看她们,我去……”
她的衣袖,被月夕拽在手里,最后?艰难吐出?几个字:“我……从未……背叛……”
绥安捂着?她心口上的血迹,又?取出?几颗丹药,道:“你别说话了!”
可是,丹药递到她唇边,她却一动不动,最后?垂下?了手,绥安的手一直举着?,试图把药塞进她嘴里,可这都是徒劳的。
耳边,传来了月衣的哭泣声。
撕心裂肺。
澹藴抿了抿唇,蹲下?/身,轻轻把拽衣袖的手拿下?放好,又?瞧了一眼金箭的材质和上面的纹理,至少是地级的灵器,箭羽上面的纹理类似隔风的阵法,一箭射出?,悄无声息。
这箭应该是冲着?澹藴来的,因为她的修为高,若是箭向着?她,说不定会?被澹藴察觉出?来其杀意,可若是对着?绥安,澹藴就?不一定能察觉到了。
她抬头看向远方,究竟是谁从如此遥远的距离射箭,又?是谁恨她至此?
齐天放有这个实力在如此遥远的距离射箭,但?金色的箭羽纹理是依靠风灵根发动的,否则飞不了如此远,若说是淮阳,但?对方是废体,修为又?低,可除了这两人,澹藴也暂时想?不到别人了。
绥安坚定的声音发出?:“是淮阳,若他?的废体治好了,会?是极品风灵根,这箭,是齐天放金库里的收藏品,他?们二人,一定联手了。”
澹藴听言,虽不知绥安为什么如此笃定,但?她信她。
月衣闻言,抬起头来,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道:“我一定要宰了他?们!”
说完,月衣周身的气势忽然爆发,周围磅礴的灵气全部向她靠拢,风吹树摇,满天残叶围绕着?。
这是要突破了!
因为是在秘境里,没?有电闪雷鸣,但?是天河却是不断翻涌着?,渐渐的,天河上的河水化作了雨水,澹藴带着?绥安和月夕尸体后?退,因为此刻的雨水化作一把把利剑,向月衣杀了过去。
绥安:“这是……把雷换成了雨刀?”
“嗯!看其威力,应该属于一九范畴,月衣能够独自面对,我们最好不要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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