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海细细给系统分析:
“你看,他一看就不是练家子,姿势随便,破绽百出,体格比我壮而已,白练的肌肉,虽然我这具身体不行,但我的技巧还在,只要我这双手轻轻一扭,咔擦一声,他头就没了。”
系统:【......您人直接没了算了。】
系统:【您想铁窗泪?】
系统唱起来:【‘悔恨未听统的话呀,而今你成了狱中的人,而今你成了狱中的人,月儿弯弯照统心,你在牢中细思寻,不要只是悔和恨,洗心革面重做人~’】
江浪海调低系统的音量:“你没做怎么知道没搞头。”
系统:【你不要做了,我劝你要脚踏实地做人嘛,这里有个管理鱼塘的工作你先做着,你就别做梦了。】
江浪海振振有词:“做人要是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分别啊。”
系统:【你连鞋都没有,那不就是咸鱼一条喽,还学人家讲理想。】
江浪海低头看看自己脱下来的,因为是便宜货质量不行、鞋面被踩扁到现在还没弹回来的鞋:“...话不能这么讲,我心中的一团火是不会熄的。”
系统:【那把它吹熄了,就不熄了。】
江浪海:“熄了可以再点着它。”
系统:【......】
系统:【那我给您点好蜡烛,您手起刀落直接鲨了他,然后走好我不送。】
江浪海没办法了,说不动这个铁了心的破系统,她把系统打包打包塞进角落,看向来人。
她语气平淡:“谢九歌?”
男人点点头,漫不经心地从口袋摸出打火机和一包烟:
“抽吗?”
江浪海...居然心动一瞬,
可惜被系统【人设太崩了!太崩了!】给拼死拼活拦下来了。
江浪海:“...哦,原来我还有人设的?”
系统:【...讲道理,是有的。】
一人一统不约而同,把穿书守则——“头可掉血可流,人设不能崩”,抛之脑后。
坐在椅子上,江浪海盯住男人手中的烟,摇摇头。
谢九歌啧一声,他忘了,这些姑娘家家的可不是糙男人,一向不抽烟不喝酒,安安静静不言不语,硬装出个天仙样,谢九歌嗤笑一声,恐怕她们连放个屁都得是香的才肯放。
抽烟又喝酒,还喜欢嫖男人·江浪海,打了个喷嚏:我好像听见有人内涵我?
一时间两人没人说话。
江浪海:这男的名字娘里娘气。
谢九歌:这女的做作得让人恶心。
系统,啪啪给二位鼓掌,攻啥略啊,管啥理,谈啥恋爱啊,直接开打吧,谁打输了谁老小,就该被摁在床上嗷嗷叫。
谢九歌没收回烟,也没点着,取出的香烟在手里转着把玩,开了口:“江浪海,你可以啊,玩了我爽不爽。”
系统哗哗翻剧情,查看剧情:【嗯,跟着我念,带上感情和动作,括号里带上动作——‘谢九歌,(皱眉),你以为我很开心,你以为我是真心要这样做的?(眼里闪过一丝隐藏得极好的痛苦),你根本就不懂,不懂我的心,不懂我对你的情感,你不配!(发出最后的、如同受伤的小猫一样的嘶吼!)’】
江浪海:“......”
江浪海:“爽!”
谢九歌手一顿,香烟被他捏住:
“爽?”
谢九歌以为江浪海又准备来个什么长篇大论,正想发出嗤笑,懒懒嘲讽的话却被她一个字给塞回肚子。
谢九歌其实也没生什么气,前几天被告知江浪海和好几个男人不清不楚时也只是嗯了一声。
他性格冷淡,一向对身边人、身边事没什么感情,表面笑哈哈,跟谁都说得上几句话,但谁都看的出他是走个场,打发个时间而已。更别说江浪海,上赶着贴上他的一个玩物,他懒得多费功夫,不过正好可以拿江浪海来应付他老娘,免得他老娘一直叨叨叨地让他去陪那个娇滴滴的未婚妻。
快被气死的谢夫人:一天到晚被你老娘老娘地喊,老娘不老也被你喊老几十岁了!
让不好惹的女人对付不好惹的女人,用魔法攻击魔法,谢九歌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不过这江浪海忽然改了性子,大变的性格让他产生了一丢丢的好奇,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只是被老娘塞进这选秀节目中做了个音乐总监,清清闲闲,随便走走时碰到江浪海在改歌,兴起之下就帮了一手。
虽然不知道江浪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谢九歌确实被她提起了兴趣:“我让你更爽。”
谢九歌高个子,皮肤小麦色,外形轮廓分明,有一双暗光粼粼的眼睛,长相十分英俊,而且有那种该死的性.感。他是个能让无数女人着迷的家伙,不过他一向没什么感兴趣的对象,每每有女人坐进他的怀里,都被他笑着却不耐烦地推开。甚至有不少人他不是性.冷.淡,就是gay,要么就是明面假正经、私下浪得飞起。
总是随时随地被奇奇怪怪的男男女女缠上·表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实际有着超重的心理阴影·外界吹他一夜七次郎·实际现在还是个处·丢人·谢九歌走到江浪海面前。
江浪海打量他,他的身材看着瘦削,实际很有爆发力,被衣服包裹住的小臂、大腿、小腿的线条都很流畅,匀称而有吸引力,力量与美感兼具。
简言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嗯,不可言说处似乎也颇为可以哦。
系统:【??!!】
系统:【江浪海你个老色批!眼睛往哪看呢!你想干啥呢!】
江浪海对系统说:
“朝他大.胯捏一把。”
系统:【......】
系统:【你说啥!!!】
江浪海:“哦,我说让你放《朝你大.胯捏一把》这首妙歌,给我助助兴。”
系统:【......】
系统·下身又一痛·委屈又老实·唱:
【男:假烟假酒假朋友假朋友,假情假意假温柔~把我哄到你家去~半夜三更赶我走~】
【女:不是我想赶你走赶你走,老公看见就动手,你又小来他又大,打你就像打条狗~】
【男:既然我敢来你家来你家,你老公我不怕他~还不等他先动手~我就干他几嘴巴~】
【女:我看你是有点傻有点傻,半夜上门是讨打,我家老公很厉害,朝你大胯捏一把~】
江浪海表示满意地揉揉系统的头,静掉音,抬头看男人。
男人弯着身,俯视着江浪海,单手撑着墙壁,将她困在他的胸膛前。
他和她距离很近,有些紧密地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皮肤上,他就此低着头,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抚摸她的肩膀,带着特殊的意味,让人能燃起欲望,他的手逐步下移,灼热的手游移在她的肩膀、脖颈、锁骨上,像在寻找着什么,让她的身体绷紧。
江浪海用明亮的眸子盯着他,他一顿,胡作非为的手没越界,却向上,抚弄她的脖子,手掌张开,虚虚掐上了她的脖子,又调.情般于脖子上下滑动。
谢九歌眼睛里带着冷意,盯着这个被他掌控住生死的少女。
不,说是少女并不准确,谢九歌并没从江浪海脸上看出属于少女的天真单纯,——倒是身上,很敏感,又害怕又渴望似的,不安定地在微微颤抖,像条蓄势待发的美人蛇,面对庞大的猎物,蠢蠢欲动,欲迎还拒。
江浪海确实在蠢蠢欲动,她压抑着语气中的激动:
“系统,这条鱼掐我脖子,想搞死我,我总该反击,让他铁窗泪了吧?”
系统:【......】
它一时也分不清谢九歌是在警告江浪海还是在调.戏她,但它为自己真以为宿主在害怕的愚蠢而落泪,呜呜咽咽地开启宿主免打扰模式,又觉得宿主可能需要它,又关闭,又开启。
谢九歌没从江浪海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便弯抬起膝盖,预备强硬地挤进她的双腿,让她的伪装分崩离析。
......?
怎么没挤进?
他抬起挤着的膝盖不上不下地卡住了。
从指缝偷看的系统:【......】
生活不易,系统叹气:【宿主,给他个面子。】
江浪海哦了一声,不开不心地放松力道。
江浪海:“好吧,向来都是我强迫别人的份,这回便宜这小子了。”
系统随口安慰:【没事,我看你迟早会强迫回来。】
江浪海(!):“你怎么知道,统统啊,你成熟了!”
系统:【......】
系统:【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九歌还没怀疑多久,就见少女柳眉一蹙,有些难受似地轻叹一声,他感受到少女紧绷的身体柔软下来,轻靠在他的胸膛上,投降似的吐出气息,气息像羽毛一样搔痒在他的前胸上。
他很顺利地,轻轻分开了她的双腿。
谢九歌:...不对劲,事情不对劲。
他摁下对自己的怀疑,手摩挲上她的脸颊,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似的,而她的脸过于细嫩,即使他没用劲,也让她感到微微刺痛。
谢九歌看着她皱起来的眉,略微升起了一丝兴奋感,或者说是得意感,像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得意洋洋又毫不在意,恶劣地朝她脸上吹气。
江浪海叹气,问:“熊孩子总不听话怎么办?”
江浪海答:“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