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谷（8）
说来杨过就在?华山绝顶见识过洪七公和欧阳锋的最后一战,当时的洪七公和欧阳锋都老了，欧阳锋更是在?欧阳克死?后，再加上他所练的武功本就不全,使得他神智都有些不清明了。这两个在?江湖中有赫赫威名的老家伙，从第一次华山论剑时,就争斗不休，到最后他们倾力全力一战后,双双死?在?了那华山绝顶,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此外,欧阳锋虽说是西毒,可?他之前?神志不清时，把杨过当成了他的儿子欧阳克,对杨过慈爱不说，还?曾教?过杨过武功，杨过便因此拜了欧阳锋做义父。之后欧阳锋的死?,让杨过十分?难过，也就是在?这之后不久，他从傻姑那儿得知了自己父亲的死?,和郭靖与黄蓉这对夫妻有关?。
而他现在?更是身中情毒,反正活不了多久了,不如?他干脆在?这最后一段时间内,去襄阳杀了他们夫妇好为?自己的父亲报仇雪恨。
这杨过不可?谓不是命途多舛,好在?他还?有小龙女?陪伴在?侧。
如?今待杨过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说后，小龙女?自然是和他站在?一边的,当即便同意跟着杨过一起去襄阳的。
在?离开绝情谷前?，杨过想?了想?还?是去和顾情花告了别：“我和姑姑要去襄阳，阁下呢？”
这时周伯通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概是不想?见‘瑛姑’，悄悄溜走了吧。
顾情花听杨过这么问他，他就露出踟蹰的神色，“我的根在?绝情谷，可?绝情谷已没了爱，我不想?呆在?这里了，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襄阳？”
杨过：“？？”
这人竟是绝情谷的？可?杨过看着顾情花仍顶着小龙女?的脸，让他往公孙止、裘千尺还?有公孙止所说的被裘千尺杀死?的心爱之人三?人纠葛上想?都做不到，顾情花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般人吧。
顾情花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们可?否等我一会儿，我去收拾下自己。”
杨过和小龙女?不疑有他，等顾情花转身离开，小龙女?才问出她的疑惑：“过儿，你们长得那般像，可?是有什么血亲关?系？”
杨过：“……没有的。”
他最终也没告诉小龙女?，他看顾情花看到的是她。
顾情花那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他现在?作为?一棵树，即便是化?了形，可?作为?他原形的那棵树仍长在?地里，他要是离开绝情谷，最好还?是把本体给带走，好在?他还?是有点?“神通”，不用原原本本的扛着比人高的情花树。顾情花把它缩小并移栽到花盆中，用手捧着就可?以的花盆。
这有点?奇妙，好在?没谁想?到他们俩之间的真正关?系。
杨过见了，也只是有点?好奇，并没有多问。
他们便相携离开了绝情谷，刚出绝情谷，迎面就兜来了一个布袋子，如?果不是杨过如?果不是杨过躲得快，那布袋就要砸在?他头上了。
随后传来周伯通元气十足的声音：“物归原主啦！”
杨过上前?捡过来那个布袋，打开一看，原来是周伯通先前?从他这里偷走的人-皮-面-具，还?有一把大剪刀。那把大剪刀说起来还?有点?来处，当时他对付李莫愁很是吃力，冯默风就给他打造了一个大剪刀。
杨过无奈道：“这个老顽童。”
只等他把这个布袋放到自己的衣袋里时，却发现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粗布小包。
小龙女?看过去：“过儿？”
“这不是我的。”他说着就把那粗布小包打了开来，发现里面有四样东西。一个看起来十分?华美的匕首，一个翡翠小瓶，还?有一块看不出年份的羊皮与半截灵芝。
杨过不期然想?起原先绝情谷弟子说过的话，他露出不自然的神情，道：“恐怕是老顽童从绝情谷偷的，也不知道他为?何现在?将?这些东西都给了我。”
小龙女?心念一动，拿起了那个翡翠小瓶，尔后从里面取出来一枚四四方方的丹药。“这可?会是那绝情丹？”
杨过不禁瞪大眼睛，看了看那四四方方的丹药，随即看向了旁边也在?盯着翡翠小瓶看的顾情花。
顾情花抬起头来，眨眨眼睛，一脸茫然，无辜得很。
杨过迟疑了下才道：“你身上既带着情花之毒，而且还?带着棵小情花树，那你看这颗丹药可?是绝情丹？”
顾情花诧异道：“你就凭借着这两点?，就认为?我该当是了解绝情丹的？不觉得逻辑太不严谨了吗？”
杨过被他说的，不免有几分?赧然，又听得他说：“不过我确实可?以分?辨出它的真伪。”
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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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说起情花毒来，就有那么点?奇妙。
若是有人不小心被情花刺刺中，那只要这个人一天内不动情思，那么被情花刺刺中的地方，就会自我愈合，之后此人便不会再受情花毒之苦。然而如?果一个人，在?这一天内无法忍受相思之苦，那么情花毒就会立刻发作，再有此人若是不及时服下解药，也就是绝情丹，那么往后他就活不过一年。
可?以知道的是情花之毒的发作，和动不动情有直接的关?联，但问题就来了。
情花之毒是如?何分?辨中毒者的想?法呢？
再有中毒者动情的那一刹那，情花之毒就做出反应，让中毒者被刺中的地方剧烈疼痛起来，这又是什么根据呢？那么绝情丹又是如?何做到祛除情花之毒的呢？
不管怎么说吧，顾情花他对这种机制很感兴趣，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能从药理?学出发，立刻就分?辨出绝情丹的真伪。他那么对杨过说，也只是从演绎法的角度出发，即时地分?辨出那枚绝情丹是真是假。
“是真的。”
顾情花这么说着，心中还?有点?遗憾，他本来还?想?着以杨过为?观察目标来着，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等杨过服用了那枚绝情丹后，顾情花就恢复了他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人设，赞叹道：“你们两个当真是天生一对，老天爷都希望你们长相厮守下去。”
小龙女?对顾情花本是淡淡，事实上她向来对除了杨过以外的人，都不会有多少关?注的，此时她听顾情花说她与杨过是天生一对，不由?地心花怒放，望着杨过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心想?：
黄蓉那些人说我和过儿不能在?一起，还?说他们那般劝阻是为?了过儿好，可?事实上他们却是过儿的杀父仇人，而眼前?这个人不过是和她与过儿素昧平生，却愿意祝福他们。这么一想?，自己实该用心去分?辨旁人是否真心对她和过儿好。不，自己为?何要被外人的想?法影响到，自己只该遵从本心便是。
她想?和过儿厮守终生，过儿也是愿意的，那他们俩为?何不能在?一起长相厮守呢。
总之，经过了这一劫，小龙女?反而想?开了。
而杨过本就想?在?死?前?，一举报了父仇，再在?剩下的日?子中和小龙女?厮守余日?，如?今在?服下绝情丹后，更坚定了他要去找郭靖和黄蓉问个清楚的决心。转念他又想?到了金轮法王，他先前?找到金轮法王，本来是想?联合金轮法王一起去刺杀郭靖的，可?在?绝情谷中，金轮法王明显是作壁上观，一副要渔翁得利的姿态，怎么看金轮法王都不是一个好帮手。
更有这会儿谁知道金轮法王在?哪儿，想?了想?杨过就放弃了和金轮法王联合的打算，转头对着小龙女?道：“姑姑，我们去襄阳吧。”
小龙女?此时一腔柔情只为?了杨过，自然是杨过说什么，便是什么。
杨过心中越发心安，当下浑然不知地和小龙女?诉起衷肠来，情到深处他更是忍不住将?小龙女?揽在?怀中，一时闻着小龙女?身上的味道，便觉得整个人都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尔后他一抬眼，就对上了在?旁边毫无“非礼勿视”概念，就那么大喇喇看着他们卿卿我我顾情花的视线。
更别扭的是，他在?杨过眼中仍是小龙女?的模样。
杨过：“……”
杨过搂着小龙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终朝着顾情花赧然道：“阁下——”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如?今还?不知道顾情花的名姓，便改口?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顾情花坦然自若道：“我名情花。”
杨过乍听下只觉得这名字和“情花”同音，可?想?他一个男子，该是不会叫这么…别致的名字，大抵是另外的字吧。到这时候杨过也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和顾情花认识不到半天，刚知晓他的名字，连他的具体来历都不清楚，难道就要跟他这么结伴上路吗？
这时顾情花自然而然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小龙女?也收回看顾情花的视线来，轻声对杨过说：“过儿，他的相貌确是和你一模一样，只说话语气不同罢，当真不是你失散的兄弟么？”
杨过还?没再次给予否认，顾情花就转过脸来对杨过说：“她第一眼就认出了我不是你，可?见她对你用情之深，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啊。”
小龙女?听闻后，竟朝顾情花露出个笑来，显然对他好感倍增。
杨过心中想?泛酸，可?谁让在?他眼中，顾情花顶着的是小龙女?的清丽容颜呢，他也只能在?小龙女?面前?按捺住，不过还?是挽住了小龙女?的手往前?走，等他们三?人相伴去往襄阳时，杨过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本来是要想?和顾情花分?道扬镳的，而不是一起向着襄阳去的，好吗？
想?到这里时，杨过又瞥了眼顾情花，还?是不那么适应自己看到的是小龙女?，只他如?今却琢磨出顾情花的脸是怎么一回事了。还?想?其他人看到他时，定然也会跟自己一样错乱，说不得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
顾情花似对杨过的想?法一无所知，他眼下还?是更为?关?注情花之毒和绝情丹。
而在?他们三?人离开后，金轮法王等五人在?他们来时入绝情谷的渡口?上等了半晌，仍没能等到他们出来。
马光佐更为?不耐烦：“我说老贼秃，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金轮法王沉声道：“小王爷想?要攻下襄阳，说不得用上杨过，我们再等等也是为?了小王爷的大业，你若是不耐烦，大可?离去。”
这里的小王爷说的是忽必烈，如?今正是忽必烈奉命去攻打襄阳城的。
然而襄阳城实在?是不好打，不说别的，便是如?今那中原大侠郭靖和他的妻子固守在?襄阳城，还?有诸多中原志士被郭靖的义举感动，也纷纷去到了襄阳相助。这可?不是忽必烈想?看到的，不然他也不会在?知道他无法拉拢周伯通的情况下，就让金轮法王等人将?周伯通截杀了。
马光佐虽然脑子直，可?不妨碍他听出了金轮法王这副“我代表了小王爷，你们几个都得听我的”做派，当下他就气哼哼道：“怪不得你能得封第一国师！”他肚子可?要饿扁了，好吗？
说着他就径自往外走，半分?不把金轮法王放在?眼中。
金轮法王心中暗气，一瞥眼却见到剩余三?人眼中均闪过的不忿，自是知道他们几人对自己对自己被封为?第一国师大为?不满，从前?他们就因为?这件事和自己起过摩擦。若是此时他们几人联合起来，自己再是武功高强，也不定是他们的对手。
金轮法王也是能屈能伸，当下便改口?道：“老衲仔细一想?，杨过和小龙女?二人说不定已从其他出口?离开，那郭靖和杨过有杀父之仇，他们定会去襄阳的，我们只管去和王爷禀明便是。”
尼摩星等人也没有立时发作，可?他们本就不是一心的，如?今的他们之间的嫌隙还?进一步扩大了，也不知他们这次回忽必烈的金账前?，会不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故呢。
话又说回来，襄阳城如?今还?不知道忽必烈正在?朝着襄阳城进发，他们现下正打退了一波蒙古的先行军，得到了难得的喘息时间。
负责指挥军队的郭靖，也难得白日?内在?家，须知此时黄蓉正怀着孩儿，眼看就要临盆了。
他们俩结为?夫妻多年，只得了一个女?儿郭芙，他们夫妻俩此前?对着这个独生女?儿，自然疼爱有加的，两人闲话间便说到了郭芙。黄蓉想?到了郭芙和武家兄弟的事，便叹了口?气。
郭靖：“蓉儿？”
这样的心事，黄蓉也不瞒着郭靖：“我是想?起了芙儿。她那个小姑娘是正值少年慕艾的年纪，只她自小便是和武家兄弟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之间自是更容易生出情谊，偏她是这个也喜欢，那个也是割舍不下，这该如?何是好呢。”
郭靖本来没想?那么多，他听黄蓉那么一说，便知道他们家姑娘确是如?此，当即他就皱了皱眉道：“我原本以为?他们三?人一起长大，是情同兄妹罢了，早知道是这样，早先我说什么都该让过儿答应和芙儿的婚事，也省的芙儿纠结，便是过儿那——”郭靖想?到此前?小龙女?和杨过当着诸多英雄的面，说他们师徒要皆为?夫妻，只觉得他们俩如?此不顾伦常，实在?是不应该！“过儿究竟是怎么想?的？他那般可?是往歧路上走啊！我便是如?何都不能答应的！”
黄蓉此时虽说知晓杨过不像他的父亲杨康，是那般心思歹毒之人，可?若说让郭芙嫁给他吧，黄蓉便是觉得不可?。一来，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可?芙儿若是不喜欢杨过，他们两个若是强自成亲，又如?何有好日?子过？再来，杨过是个好儿郎不假，可?他的父亲毕竟和他们夫妇是血仇，这样的心结便是杨过不知晓，可?若是他知晓了呢？何况自己这么多年来，又如?何解开了这心结了？
不过黄蓉知晓郭靖的意思，她当下只避重就轻道：“芙儿她还?小，往后的事儿还?说不准的。只是过儿，我上次看他和龙姑娘心心相印，心知不妥，便是找到了龙姑娘，让她知晓她若是和过儿这般下去，定是对她二人都无好处，所幸龙姑娘被我说动，离开了过儿。我只想?着他们别再是纠缠到一处，乱了伦常。”
这话儿说到了郭靖的心坎上，郭靖便道：“希望如?此。”
然而就在?他们夫妻闲话的当口?，有兵卒来报说是杨过来了，他身边还?带着一名年轻女?子和一名年轻男子。
郭靖一愣，心想?：“那女?子可?会是龙姑娘？”
他又想?若是杨过和小龙女?又再一起了，他要如?何劝解他们分?开？再想?这种事他哪里做得来，到时候少不得还?要劳顿黄蓉。
郭靖这样纠结，没有把兵卒说的另一个年轻男子放在?心上，而他军事缠身，不好去城门迎杨过等人过来，就派了武修文、武敦儒两兄弟去城门迎人。
武敦儒和武修文兄弟是郭靖的弟子，他们的身份对守城的兵卒来说便是足够了，很快城门便被打开，杨过、小龙女?和顾情花被允许进入到守备森严的襄阳城。
比起小龙女?和顾情花，杨过显然心事重重。他从前?一直敬重郭靖，可?今日?不同往日?，郭靖摇身一变却成了他的杀父仇人，这让他心中对郭靖是又恨又有两分?踌躇，对待来接他们的武氏兄弟也有点?漫不经心。
武氏兄弟却毫不在?意，严格来说他们就没再注意杨过和小龙女?，此时两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情花的脸看，双双失声道：“芙妹？！”
不等顾情花有所反应，武敦儒便摇头道：“芙妹一直呆在?城内，何时出去过？”
襄阳城如?今戒备森严，寻常人等是不被允许出城的，即便是郭芙要出城，那也得得到上面将?领的许可?。再说郭芙当下一直都被黄蓉拘束在?郭府，哪会儿跑到外面去呢。
武修文也反应了过来：“她的身量也比芙妹高，断不会是芙妹的。”
武敦儒当下便想?到了易容一道，顿时就戒备地看向杨过和小龙女?，生怕他们俩是扮成了杨过和小龙女?，来蒙混进襄阳城的。
杨过：“……”
小龙女?看了眼顾情花，道：“你们看错了，他分?明长得像过儿。”
武修文和武敦儒对视一眼，又看了顾情花好几眼，“她长得分?明像芙妹。”
顾情花手中还?端着他从绝情谷带来的盆栽，这时开口?道：“你们喜欢的人叫芙妹？”
这声音分?明是男子的声音。
武氏兄弟：“？！！”
杨过不得不开口?道：“是武大哥、武二哥你们看错了，他是我的朋友，无处可?去才会和我们来襄阳城的。”杨过如?今见谁都忍不住猜忌一番，便是武家兄弟到了他面前?，他都会想?武家兄弟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郭靖和黄蓉身边，谁知道他们的父亲当年是不是也襄助了郭靖与黄蓉。因而他便不给他们解释清楚，任凭他们怀疑人生，哪怕他这么做后，心中也没有爽快多少。
武氏兄弟还?真有点?自我怀疑了，不过他们听杨过和小龙女?开口?，听得出是他们原有的声音，倒是不再怀疑他们是易容的，当下他们俩兄弟只有满头雾水的带杨过他们去见郭靖。
等快到郭靖所在?屋宅前?时，武修文落后了一步，扯了扯武敦儒的衣袖，又往旁边挪动两步，压低声音道：“我还?是看他像芙妹。”
武敦儒松了口?气，“我也是。”
武修文挠了挠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是芙妹的兄长？不然和黄老前?辈有血亲关?系？”后面半句几乎都如?蚊呐，到底黄药师在?他们心中的威望甚高，他们俩再怎么样不敢这么在?背后编排他们芙妹的外祖父。
武敦儒沉默了片刻，道：“我也不知。”
顾情花把他们俩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话说这是他第二次和黄药师联系到一起了，这多少还?勾起他想?见一见黄药师这个平行世界旧人的念想?。就好像他接下来要见的郭靖，也在?其列——
在?顾青还?是丰月时，他在?华山论剑时赢得了天下第一，得到了《九阴真经》，便在?四望山开宗立派，施奉有教?无类，因此引来牛家村天性愚钝，但勤恳向上的郭靖来拜师。
换句话说，顾青曾经被郭靖叫过师尊的，同时那个世界里郭靖的命运和现在?完全不同，要知道郭靖出生时，金国已被南宋打败，蒙古人也被驱赶到了欧巴罗大陆，中原渐渐恢复了太平，所以郭靖就是有父有母的长大，还?有个竹马叫杨康。
顾情花回忆到这儿，恰逢郭靖从屋内出来迎接杨过和小龙女?，只是他还?不待说话，就先看到了顾情花，当下郭靖顿时失声道：“蓉儿，你不是在?后面歇息吗？”
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