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今说完,转身就走。
然而,身后的司墨寒却突然清醒,连忙追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强硬地把她拉进自已怀里,阻止了她离开的脚步。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司墨寒嗓音低沉,语气里竟然透露着几分着急,“这些都是沈或渊搞出来的事情。”
身后的沈或渊闻言,不由得挑眉,怎么这么快就把他卖了?
“放开!”
慕时今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她的心里就万分刺痛。
司墨寒不仅不放,反而抱得更加用力了,每次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真切感受到慕时今是属于他的。
看着他们亲密接触的样子,身后的模特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没有发话,她也不敢轻易离开。
“你这是吃醋了?嗯?”司墨寒低沉的嗓音在慕时今耳畔响起,似乎还带有几分调侃。
“没有,你别想太多。”慕时今有些无语。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司墨寒浅笑,“而且,明明说不来,结果还是来了。”
“是放心不下我么?”
慕时今也不知道自已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铁了心不想来的,可刚一放下手机,脑海中就浮现出司墨寒的模样。
最后,连她自已都很意外,自已竟然过来了。
没想到,当她刚一进门,就看到司墨寒在跟一个女人卿卿我我,她心里的怒火随之上升,迫不及待地就想离开。
她也不知道自已这是不是吃醋。
“我就是晚上吃多了,过来散散步,你要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慕时今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她根本就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谁知,司墨寒却轻笑出声,“你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既然是散步,怎么还穿着高跟鞋?”
慕时今低头看了一眼自已特意穿上的高跟鞋,有点心虚,“习惯了,你快点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顺便送我回去吧,今天晚上喝得有点多了。”
慕时今朝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司墨寒乖乖拿出自已的手,解了锁然后递给她。
没想到,慕时今直接给易寻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让他马上来会所接司墨寒。
趁着她还没有按下发送键,司墨寒立刻不满地开口,“我的意思是,要你送我回去。”
“我跟你不顺路!”
“顺路。”司墨寒认真地道,“我可以去你家。”
慕时今:“……”
这是真的喝多了吗?
怎么喝醉说的话好像在耍流氓?
旁边的沈或渊听着,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司墨寒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没想到私底下却是这副模样,还真是高看他了。
沈或渊轻笑一声,也在一旁帮腔,“墨寒喝多了,你就顺便送他一下,就当做好事了。”
慕时今还想拒绝,但司墨寒这时已经主动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她就算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等到两人出了包厢,沈或渊这才点了一根烟,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视野朦胧中,瞥到了一旁还坐在地上的女人,皱了皱眉,冷冷呵斥,“还不滚出去?”
女人闻言,浑身一个哆嗦,迫不及待地就打开门出了包厢。
在她离开后,沈或渊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进入肺里绕了一圈,然后又吐了出来,眼前烟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他拿出手机,壁纸是偷拍沈念晚在海边游玩的一张照片,晚霞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映出淡淡的光辉,笑容灿烂而又美好,就像个小太阳似的。
可如今,他的小太阳不见了。
他找不到了。
想到这里,沈或渊周身散发出一阵寒意,捏着烟的手紧了紧,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似的难受。
司墨寒跟着慕时今离开KING会所之后,还真厚着脸皮上了她的车,打算去时家住一个晚上。
然而,慕时今却直接开车把他送到了司家。
当车子停下之后,司家里面的佣人跑了出来,看到是慕时今的车子,都有些吃惊,然而,当他们看到副驾驶座上的司墨寒,更是瞪大了眼睛。
司墨寒竟然坐着慕时今的车回来了。
佣人甚至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何曼华,生怕她会被气到吐血。
司墨寒抬眸看了看,有点被气笑了,“你还真把我送回家了?”
“不然?”慕时今摊摊手,“刚才让你去酒店你不愿意去,只能提回家了。”
司墨寒脑袋有些沉重,今天晚上喝的有点多,但也还没到醉得看不清人的时候,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时间不早了,要不在我这里留宿一晚,我想这个点御御应该还没睡,要不要上去跟他玩一会?”司墨寒千方百计想把慕时今留下来。
“不必了,小年小意还等着我回去呢,我没回,他们估计能闹一整晚都不睡。”
慕时今虽然也很想跟司之御玩一会,但想了想,司家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地方,更何况,何曼华那么不喜欢她,进去了肯定又是冷嘲热讽,她又何必呢。
司墨寒下车后,她就直接开车离开了。
夜晚的冷风阵阵吹过,司墨寒脑袋越来越重,身上的醉意也越来越浓,刚才还尚存几分清醒的他,此刻已经连路都有些走不稳了。
进门后,司墨寒打算上楼休息,没想到这个时间,吴疏然竟然还在家里,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上了二楼。
走进卧室,司墨寒打开壁灯,一排排昏暗的灯光瞬间亮起,他顺手脱下自已的西装外套,紧接着就是领带和衬衫……
就在这时,门再一次被人打开,是吴疏然端着一个小托盘走了进来。
“司少,刚才我在楼下闻到了酒气,所以特地给你冲了个解酒的蜂蜜水上来,你喝点,身体会舒服一点。”吴疏然把托盘放到一旁,然后把蜂蜜水递给他。
司墨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此刻双眼里已经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周身的气息,仿佛比南极还更冷。
“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