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兰秀琴就提前打了电话,买上了一堆礼品去拜访章府。
章太太热情地招待了兰秀琴。
“章太太,你最近皮肤看起来可真好。”
兰秀琴笑着夸道。
与章太太不怎么相熟,人家又是官太太,有求于人自然要委婉一些。
章太太笑着点头,已经到了她每天打牌的时间了,她有些坐不住了。
“陈太太,你是来唐城谈生意,顺便来我家坐坐?”
章太太忍不住挑明了话。
兰秀琴往前坐了坐,拿出了之前问章太太求来的包,说:“章太太,你还记得这个包吗?”
“记得,你说你十分喜欢,我就送你了。”章太太笑道。
“可不是嘛,我回去以后我们家老太太也特别喜欢,我真没法再问章太太要包了,想烦请章太太把做包师傅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找她去订包。”
兰秀琴不能说那是自己的侄女。
陈家的唯一继承人-流落在外,此事一直都是私底下找的。
要是让竞争对手知道了,免不了又要横生枝节。
再说了,也不一定这个做包的人就是陈伽蓝。
口风还是要紧一些的。
章太太一愣。
她也是实在想不通。
这包确实好,她也承
认,可是她也不会为了这包几次三番去到一个比自己地位高的官太太家里。
“不是我不肯说,只是我平常也不是直接联系她的,而是找我的管家,让管家联系的制衣店,这层层关系下去,也费不少心力呢。”
章太太喝了一口茶。
兰秀琴立刻道:“让章太太费心了,请务必帮我去问问。”
“行吧,那我就帮你去问问,等问到了我再联系你。”章太太笑道。
这时,家里的下人走过来道:“太太,你的朋友都到偏厅了。”
兰秀琴见状立刻起身道:“章太太您忙,那我先回去等信了。”
“好。”
章太太笑看着兰秀琴。
等兰秀琴走了,章太太就走到了围栏处看着车子远去,眉头锁了起来。
“太太,为什么不给陈太太联系方式啊?怕东西出问题,我们章府对东西的来路都是留了信息的,直接给她地址,不就行了。”下人不解。
章太太笑了笑,说:“我送了很多只包出去了,有章先生的上级,也有他的朋友。
他们的太太都很满意我送的包。
这样的制包师傅,可遇不可求。
要是找她做包的越来越多,那给我做的包,她还会好好做吗?
再说了,陈太太家
里也不缺钱,家族生意都做到海外了。
海外这么多奢侈品大牌包包,她不去订制。
反倒天天盯着我的心爱,还找了什么老太太当借口。
他们家老太太天天拄拐,哪有手拿包啊!”
“噗嗤!”
下人都被章太太说笑了。
“太太,您可真是聪明,我一点也想不到。”
章太太莞尔一笑,扭着腰走过去,道:“给我重新沏一杯茶,太太我要搓两把!”
“好的太太!”
车上。
兰秀琴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夏管家,你说,我们能找到伽蓝吗?”
“一定可以的,太太。”夏管家安慰道。
“刚刚章太太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想去帮我要联系方式。”兰秀琴脸上满是无奈。
夏管家一愣。
“我以为太太没察觉到呢。”
“我又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了,这么多年了,还不会察言观色吗?”
兰秀琴叹了一口气道。
“没事,只要人就在唐城,我们肯定可以找到的。”夏管家也只能这么安慰。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兰秀琴接了起来,是陈国富打来的电话。
“国富,怎么了?”
“你那边怎么样?”
兰秀琴叹了
口气说:“不怎么样,没要到联系方式,说是让我等着。”
“先别等着了,跟我去一趟粤东,我们的货出问题了!”
陈国富的声音一听就上着火了。
“货出问题了?哪批货?”
兰秀琴也一下子坐正了,慌张地问。
“铁皮石斛,十吨!
货都是三等品,根本没法做加工!
这些二道贩子把我们给坑了!”
兰秀琴感觉气血上涌,堪堪扶着座椅才没让自己昏倒。
十吨铁皮石斛,即便按目前市场的最低市场价,他们的亏损也在大几百万,再加上运输、仓储、人工等消耗,一千万是逃不脱的。
“老公,你别急,我这就回来了,马上就打电话订飞机票!”
兰秀琴挂了电话,立刻订了飞往粤东的飞机票。
她看着前方,手指掐入了肉里都没有察觉。
这次要是血本无归,那他们陈家又会失去粤东的宝地。
退出粤东很简单,一夜之间罢了。
想再杀回去那个医药家族横行的丛林,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也许,陈家就此要在中医药界陨落了。
远山村。
苏尘正在教言言写字。
言言还是很聪明的,才教了几遍,就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只是人儿太小,手里无力,写出来的字笔画歪歪扭扭的。
“怎么就想起来要学写名字了呢?”
陈伽蓝洗了几个草每,递给言言一个。
“妈妈,昨天倩倩姐姐问言言叫什么名字。”
言言啃了一口草每尖尖。
“哦?那言言怎么说的?”
陈伽蓝笑着帮言言整理了一下头发。
“叫言言呗!”
言言天真可爱的回答,逗得两夫妻哈哈大笑。
“言言你记住啊,你大名叫苏希言。”陈伽蓝笑道。
“我知道了,爸爸已经教过我了。我叫苏希言!”言言骄傲地说。
“对,真棒!”陈伽蓝夸道。
“妈妈!”
言言放下草每,迈开小短腿跑向陈伽蓝,趴在她的大腿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伽蓝。
“嘴巴一撅,必有所缺!
说吧,想要什么?”
陈伽蓝已经把言言的小动作摸透了。
“妈妈,言言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言言一本正经道。
陈伽蓝吓了一跳,看向一边苏尘的方向,发现他正巧走开了,长舒了一口气。
“弟弟妹妹不是说要就有的。”
陈伽蓝将言言抱起来,耐心地说。
“那怎么样会有呢?”
言言盯着陈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