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孟愣了一下,眉目一紧,心里来了火。
“你妈才趴你肩膀,小子,别神神叨叨,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陈孟真是被他给弄火了,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神经问题。
丁宿元也不生气,他看了眼老太太,说到“陈队长,如果我没有说错,最近家里死的人是你妈妈,大概七十左右,满头银发,很瘦,脸上皱纹很多,手有六指。”
陈孟差点惊掉下巴,前面的话他不相信,但说到手有六指,他就知道这小子不是胡说八道。
“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你妈妈现在就趴在你肩头上,我看到她手有六指,而且小拇指非常短。”
陈孟惊呼一声,差点就原地蹦起来,他惊慌的转头看肩膀,却什么也没看见。
“你……你说,我妈就在我背后,那……那我为什么看不见?”
“你妈现在是鬼魂,你当然看不见。”
“那你为什么能看得见!”
“我开了天眼。”
丁宿元有问有答,漫不经心,那一副平静的样子真是把陈孟完全看傻眼了。
“天……天眼?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吗!”陈队长一直是个无神论者,心里还是存着疑虑的。
“这个我没办法证明,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把你妈送走,她一直趴在你背上,很快会把你精气吸完,到时候你也就完蛋了。”
“啊?她是我妈,怎么可能吸我精气。”陈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吸食精气。
“她已经是个鬼,没有当人时的记忆,只知道人的精气能喂饱自己,最多,最多五天,你就得找她去了。”
丁宿元还是一脸平静,眼神漠不关心,看得陈孟心里没底了。
“陈队长,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大不了我带着我妹去别的医院看病。”说完,他就要走开,被陈孟拉住。
“我……我信,那我现在要怎么办?”陈孟才四十多岁,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要是敢骗自己,直接抓进大牢里!
“我妹还在发烧。”丁宿元淡淡说了一句。
陈孟愣了一下,马上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思索了一下,走到阎兆面前。
“走,我带你们找别的医生看。”陈孟想去抱甜甜,已经醒的甜甜见有陌生人,吓得钻进哥哥怀里。
阎兆也没让他真抱走,看了眼媳妇,想问现在怎么办。
丁宿元走过来,摸了摸甜甜的额头,热的烫手。
“我们跟着陈队长走。”
“好。”
阎兆当然是听媳妇的。
但有人不干了,左常伟拉住陈队长,大声质疑到,“陈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找别的医生,你让我脸面往哪里搁?病人还怎么相信我?”
左常伟真是要给气死了,这个陈孟,收自己东西的时候手就没有软过,现在却在关键时刻丢下自己,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孟瞥了他一眼,甩开手。
“左常伟,别逼我在这里把你的事都说出来,那样你可就永远不能在这行干了。”陈孟对他本来也没什么好印象,要不是收了好处,谁理他。
陈孟把声音压低,他还是给左常伟留了后路,没直接捅出来。
左常伟气愤不已,咬着牙却没办法跟他硬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气氛顿时就安静下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陈队长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看向左常伟,虽然没有人说话,但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出,已经不再相信他了。
有人已经转身,去找别的医生了。
“你们……你们都不看病了吗?”左常伟看着一个个都离开,愕然又气愤。
有个走在最后的老头回头,语气不屑说到,“左医生,你还看不明白吗,大家都不相信你的职业道德了,以后大家不会在找你看病。”
“你……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人,你忘了你们生病的时候是谁给你们治的吗!你们给我回来!”左常伟非常气愤,但不管他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来,谁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不一会儿,诊室里只剩下左常伟和一个女护士。
“左……左医生,你别生气……”
“滚,没用的东西,一点也起不到作用!”
左常伟迁怒到护士,劈头盖脸就把她骂了一顿。
女护士愣了一下,满眼嫌弃。
“哼,走就走。”说完人就走了。
“该死人!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陈孟带着丁宿元他们找到另一个医生,年纪七八十,老者没有穿白大褂,但不失他德高望重的医者气势。
老者还是一个老中医,把脉,开药,扎了两针,马上就退烧了。
等一切弄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丁宿元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完成系统任务,生命值就能恢复。
他心里稍稍吐了口气,事情很平静,看来不会有意外发生。
“你看,你妹的病也看了,那我的事……”陈孟可一直记着这事,有个鬼趴在背上,就算是亲娘也渗得慌。
丁宿元看向他肩膀,老太太一直趴着,没有动,她仿佛还有一点人的意识,见丁宿元好像能看见,慢慢直起身。
然后,她就飘到他面前。
丁宿元被这吓了跳,连退好几步。
“媳妇?”阎兆见媳妇脸色不对,又那么快后退,在退就要撞到墙,赶紧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丁宿元撞进阎兆怀里才停下,脸色苍白。
虽然他已经习惯,但有个鬼突然冲上来,正常反应都会被吓死。
然而下一秒,老太太像被什么吓到,魂体孟烈的晃了几下,又重新飘回陈孟背上,她好像受到什么惊吓。
鬼也会恐惧?
丁宿元满脑子疑问,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阎兆,只见他满眼担心自己,并没有其它异常。
“操!我……我肩膀怎么突然又重了,感觉有千斤重,丁宿元,你快看看是怎么回事?”陈孟惊慌大叫,刚才明明很轻松,突然就加重,死沉死沉的,他都快站不住了。
“陈队长,死去的人一般有未了的事才不愿离开,你先想想,你妈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丁宿元对这类的事还不熟悉,也没有研究,但电视和小说也没少看,一般这种情况,就是死者有未了的心愿。
陈孟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好像被什么压得直不起腰。
“不……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