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初听到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很意外。
但丁晚晚见他如此淡定的样子,觉得非常奇怪,指着他问:“是不是你们都知道沫沫每天走在做什么,计划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方子初收回视线,并且下意识的推了推眼眶。
丁晚晚见状,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你们在沫沫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丁晚晚气愤地站起来。
方子初连忙解释:“并不是。”
丁晚晚怒斥:“还说不是,那为什么我说沫沫过两天要去找党周然,你却那么淡定的样子,很明显你早就知道了。”
“那天宣沫和党沁吵架的事情,云政和我们都知道了。按照宣沫的性格,肯定会想办法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当事人她的母亲已经不在,那么肯定是去找党周然问清楚。我们只要在党周然那边关注,是不是有人调查,就能查到是宣沫的人派去的。”
听到这个解释,丁晚晚觉得还有些可信度。
方子初趁机又解释:“宣沫想要去找党周然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党家在那边也有人安插着。如果宣沫冒然去的话,肯定会有危险。”
“所以你想要说什么?”她虚眯着眼问。
“最好让云政陪着一起去。”
“这件事我怎么可能做主,当然是问沫沫的意思。”
“你可以去旁敲一下。”方子初说。
丁晚晚内心有了这个打算,但很快她又回想起来,警惕的盯着方子初,“你是不是又在利用我?”
“怎么可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调查清楚当年党周然和宣沫母亲的事情吗?”
丁晚晚当然知道,沉思片刻之后,她二话不说,赶紧离开。
方子初喝口水,给霍云政打电话。
拍卖会成功之后,金元宝就正式进入轨道。
因为打破和风投行不合的消息,所以金元宝现在的进展非常顺利。
甚至有了更多合作的项目。
但这都不会打破宣沫想要发展网上拍卖的计划。
确定这个项目可以进行之后,她直接交给徐北枳和海瑞,然后她借着要去国外搜罗古董为由,准备出国。
宣沫收拾东西的时候,丁晚晚坐在沙发上,左看看右看看,想要说什么,但又憋着不知道该如何说。
整理东西的宣沫实在看不下去。
“丁晚晚,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她坐在沙发上,吃了口丁晚晚手中的薯片。
“你最好如实和我说,否则的话”宣沫开始挠痒痒。
惹得丁晚晚哈哈大笑,很快就求饶了。
“我说,我说,我说。”
宣沫对她挠痒痒。
丁晚晚其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应不应该直接告诉宣沫,关于党周然是她父亲的事情。
但
她深呼吸口气,说:“前两天我和方子初见过面,并且还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些事情。”
看着丁晚晚现在这样紧绷着的神色,宣沫也跟着严肃起来,“什么事?”
“如果告诉你的话,你千万不要激动,好吗?”
宣沫虚眯着眼,内心其实已经在发慌。
“直接说。”
“方子初告诉我,其实党周然就是你的父亲。”
说完话,丁晚晚瞬间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宣沫现在的表情。
但是,维持将近半分钟,宣沫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丁晚晚担心的睁开眼,看见宣沫就那样无动于衷的坐着不说话。
丁晚晚瞬间害怕起来。
“沫沫,你要是心里不舒服的话,那就喊出来,喊出来吧,你别不说话啊。”
宣沫异常平静的看着她,“方子初说的话能不能相信?”
丁晚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总之方子初就是这样和我说的,他还说霍云政不想告诉你的事情就是这件事,他就是害怕你知道之后会无法接受,所以没有说。”
丁晚晚接着说:“但党周然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们也不能相信一面之词,必须要做一个亲子鉴定,是不是?”
宣沫深呼吸口气,点点头。
“嗯,亲子鉴定。”
“而且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你就可以当面问清楚,当年他们为什么取消婚约,然后你母亲为什么怀着你偷偷去深城,是不是?”
“嗯。”
丁晚晚见宣沫这样镇定的样子,实属有些可怕。
“好了,我们现在只是暂且知道一件事而已,需要将整个谜团都解开的话,需要去k国搞清楚才好。”
宣沫没有说话,起身继续收拾东西。
但很快,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直接拨打电话,“余彻,改签,我需要现在立刻走!”
丁晚晚闻言,眼珠子都瞪圆了,她赶紧给方子初说明情况。
发送之后,她也赶紧去收拾东西。
宣沫现在一刻都不能等待,她需要尽快的飞往k国去找党周然。
上飞机之后,宣沫和丁晚晚在头等舱,并没有坐在一起。
宣沫整个人都处于发呆的状态,丁晚晚担心的看着她,就看见霍云政已经悄无声息坐在她的身边。
她正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被人捂住嘴巴。
她转过身,看见方子初冲着自己摇摇头。
丁晚晚只好放弃挣扎。
这边的宣沫望着窗户外面,直至霍云政递过来一盒糖果。
“吃一颗?”
闻言,宣沫转过头来,看见霍云政时,眉头紧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出差。”
“你也去k国?”宣沫虚眯着眼质问。
“嗯。”
宣沫看向那边,丁晚晚这时候正低着头看书,她只好收回视线,问霍云政:“你知道我今天要去k国,找党周然是吗?”
“你已经知道了?”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要正式和你说一声谢谢?”宣沫平静道。
霍云政看见她这样的反应时,显得异常淡定,“你如果想要说的话,我不会拦着,但我相信你现在最想要和我说的不是谢谢。”
“霍云政,你就是个混蛋!”宣沫咬着牙骂道。
“嗯,我是混蛋。”
“你有什么权利可以控制我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你承受不住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