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延从开始的得意,被完全困在地上,无法反抗的时候,才看清楚霍云政此刻阴沉又充满杀意的眼神。
他被吓住了。
霍云政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已经忍着很大的情绪。
“你让我错过多少的事情,知道吗?”
“你再敢这样对我,父亲和大哥都不会放过你!”党延威胁道。
“没有我,有你们现在的党家吗?”霍云政阴沉道,“如果不是义父对我有恩,我能让你们党家从京城彻底消失!”
“你,你竟然敢说这样的话!”
“给你机会,现在就回去,把我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义父和大哥!”
说完话,霍云政将他嫌弃的推开,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站在门口的时候,一脸阴戾的盯着还有些走神的党延。
“如果你们谁敢动沫沫,我会让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尤其是你!”
嘭。
门被狠狠地关上。
党延在这瞬间才彻底的喘气,他完全没想到霍云政会这样对自己。
甚至还说出这些话。
该死的。
他绝对不能让霍云政如此嚣张下去,也不允许做伤害党家的事情!
包括刚才的事情,他也要讨回来!
离开酒店的霍云政坐在车内,整个人的状态都还没缓和下来。
开车的程周竖起眉头,看着后视镜的霍云政,说:“三少,少奶奶已经将离婚协议书送到棠宫,现在少奶奶的行动越来越快了,恐怕已经做好随时回京城的准备。”
“霍云楠他们是不是要行动了?”
“嗯,霍云楠见过少奶奶之后,就打算要做什么。”程周问,“三少,我们是不是要开始了?”
“一锅端了,并且让京城这边做好准备,我们随时也要来京城!”
“明白。”
宣沫这边。
安培一进屋,就先夸赞段素梅的厨艺多好,三言两语就将段素梅给哄得心情比较好,段素梅还有些先见之明,先搞清楚安培的身份。
得知是安家的人,最先开始段素梅选择嫌弃。
但安培偏偏会说话,说出宣沫对自己有恩,各种的好话,这才让段素梅放下戒备。
于是乎,安培顺其自然的留下来用餐。
宣沫看着坐在段素梅身边的安培,吃饭倍儿香,恨不得是段素梅的好大儿。
宣沫和丁晚晚相视一望,似乎被安培的反差给弄得有些缓不过神来。
等着吃完饭,趁着大姨在厨房洗完,宣沫才开口问:“饭也吃了,水也喝了,休息也休息够了。安先生现在可以说,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吗?”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吗?”安培张口就说。
丁晚晚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家沫沫现在很危险?”
安培轻笑两声,双手抵在大腿上,歪着头看着宣沫,“难道霍云政没有告诉过你,霍云楠这个人很危险吗?
现在你和霍云政之间出现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那可真是个绝好的机会。现在他都已经联手宋青临要对风盛集团下手。
我猜出不了几天的时间,霍云楠就要将整个霍家给拿下。”
丁晚晚和宣沫的表情瞬间惊变。
宣沫冷静的问:“你怎么知道?”
其实,她很好奇,明明之前安培和霍云楠是一起被抓走并且拘留的。
那么安培现在和自己说这些,不是很可疑吗?
安培当然读懂宣沫话中的意思。
他笑着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和霍云楠是一边的吧。”
丁晚晚和宣沫此刻的表情,足以说明。
安培无奈的叹口气,“我这个人的确爱玩,当时和霍云楠走得近,那是因为霍云楠手中有一艘我很钟爱的游艇。霍云楠当时说,只要我陪他玩上几天,那么可以将游艇卖给我。
谁知道那个孙子那么阴险,竟然利用我来当挡箭牌,在背地里做些不知道的勾当,害得我也被抓起来。”
丁晚晚吃惊不已,“所以说当时你是被霍云楠给利用了?”
“不然呢?”安培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毕竟安雅和安娜是我的姐姐,但就算我们是一家人,但不能代表我们的三观和性格都相同吧。
安娜是个做事没脑子的人,她所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代表我个人。”
随即,安培又说了句,“换做是我的话,绝对不会让安娜这样轻松出国。”
丁晚晚震惊了,“你是亲弟弟吗?”
“我当然是,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安培又说,“在我两个姐姐对的情况之下被欺负的话,我当然会出手,但如果是错误的,那么我谁都不会帮。”
听完安培说的话,宣沫登时想起那天在安氏集团,安培如何对付陈靖川。
她对安培暂且放下戒备,问:“你怎么知道霍云楠会有行动?”
安培耸耸肩,“霍云楠错就错在,他以为我是他这边的人,所以昨天专门找过我,说他会帮我从你手中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拿回来,并且让我顺利坐在我爸的位子上。”
丁晚晚气结。
“这个霍云楠真的很会趁机下手啊。”
“对于霍云楠来说,现在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安培说,“虽然我挺讨厌霍云政,但我看过这几个月在他的管理之下,整个风盛集团的状况。我不得不承认,霍家那几个人真的不如霍云政的头脑。”
宣沫深呼吸口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安培反问:“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做?放任着不管?你和霍云政还没离婚吧,或者说你们根本没有打算离婚?”
宣沫冷静道:“抱歉,这是我的私事,不能回答你。”
安培很无趣,“还以为我冒着危险来给你通风报信,那么我们就能成为盟友呢。”
坐在旁边的丁晚晚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似乎嗅到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她敏锐的问道:“安先生,你既然不想成为任何的盟友,那为什么非要成为我家沫沫的盟友?”
“这还用说,没有宣小姐的话,我又怎么可能顺利留在董事会呢,现在那些个老东西嘴巴也不多了。我说了,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安培说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