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沫冷静地先给何雪儿发送信息,表示自己这两天都得在家休养。
然后起身洗漱,再下楼。
陈妈看见宣沫的时候,就立马将提前准备好的早餐端出来,“少奶奶,还觉得脖子疼吗?脑袋还疼吗?”
宣沫坐下,喝了口牛奶,“陈妈别担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陈妈拍拍胸口,“昨晚可真是吓坏我了,棠宫很少会出现断电,昨晚程周特地找人去检查过原因,原来是前几天下雨,那总开关被雨水给浸湿,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的确很危险,但好在没有其它的意外发生。”
“如何还好,害得少奶奶受伤,当时看见先生如此着急的样子,我还以为少奶奶你真的伤得很重呢。”
宣沫的手顿了下。
陈妈尚未察觉到什么,更是接着说道:“先生临走之前,还特地嘱咐我,要好好的将少奶奶给看住,有任何的问题就要我及时的告诉他。”
“是,是吗?我没事,等休息两天就好了。”宣沫又无端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有些发烫。
陈妈笑吟吟的点头:“那我中午给少奶奶准备些排骨汤给少奶奶补补。”
“陈妈,不至于。”
“这可是先生吩咐的,说少奶奶太瘦了,需要好好补补。”
咳咳咳咳。
“诶?少奶奶,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咳嗽了?”
宣沫的脸不知是因为咳嗽才红,还是因为陈妈的话而脸红,她摆摆手,抽了张餐巾纸,对陈妈表示没事。
因为咳嗽,她的后脑和脖子又开始发疼了。
虽然今天请假了,但工作还是不能落下。
毕竟接下来会有拍卖会。
她在自己的房间做准备,没多久就接到了高辞的电话。
“宣沫,你出事了?”
“嗯?我很好。”
“不可能,你昨晚不是还被霍三少给抱着去急诊了吗?”
“你怎么知道?”宣沫的眼皮抖动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听到高辞说:“今天一大早就是你的头条,是你被霍三少抱着去急诊的照片,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没相信被霍三少抱着的人是你,还以为是霍三少的情人。
后来医院有人澄清说是你,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撞到脑袋了。”
“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等你回来,哥哥带你去好好补补脑。”
宣沫脸皮一抽,“谢谢您嘞。”
“客气。”
挂掉电话之后,宣沫才去看看网上的新闻,果不其然自己被霍云政抱着的照片就已经在网上传开了,她当时的身上还披着霍云政的外套,再加上她的头埋着。
所以根本没有被拍到正脸。
宣沫拢拢眉心,在国外当拍卖师的时候,也会经常上新闻,但远远不及这段时间在深城上热搜的次数。
不太舒服。
“来人!快来人!来人啊!”
是陈妈的声音。
宣沫登时起身就快速下楼。
“你们快,快抓住他,快抓住他!”陈妈的声音再度着急响起。
“陈妈?”宣沫已经跑到楼下,就看见客厅那边有几个人,她清楚的看见被拉扯的男人是陈川时,有些难以置信。
“姑父?”
陈妈立马就跑到宣沫的身边,护着她说:“少奶奶,别担心,他好端端的冲进来,就开始砸东西,你躲在我的身后,别伤着你。你们速度快点!”
“松开我!松开!宣沫,你现在就让霍云政回来,我要见他,见他!”
宣沫眯着眼,想起昨天去霍家老宅时,霍云政和霍诗华的对话。
陈川本来就是在东码头做事,必然是出了什么事,陈川才会如此的疯狂。
“想要见云政,那么就去公司找他,姑父这样跑到棠宫来闹事,是不是有损你是长辈的身份?”宣沫冷着脸说。
“身份?他霍云政什么时候尊重过我是长辈的身份?他要是在乎的话,那么就不会让我现在那么难堪!”陈川的双手已经被控制住。
“就算把我赶走,我还是会进来!我告诉你宣沫,我的人就在外面,只要我现在被赶出去,那么我就带着他们砸了棠宫,我就不信霍云政不来!”
陈川直接放狠话。
宣沫低语对陈妈说:“陈妈,你把这里的情况和云政说一说。”
“是。”
下一秒,宣沫就走过去,手搭在沙发上,“我想姑父来也是为了东码头的事,云政做事,是得到爷爷的认可,姑父现在这个样子,是如何不满?”
“他就是存心争对我!”
“存心争对?云政才接受东码头的事情,他在刚刚继任就做出令人不快的事情,岂不是会给人反击?”
“你少在这里胡话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和我说话!”陈川气得骂人。
“我没资格的话,那么我就会让你即便是带着人要进棠宫砸东西,也会让你见不到云政!试试看吗?”宣沫冰冷地要挟道。
陈川气结,怒瞪着宣沫,想要双手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
宣沫已经坐下,抬眉看着脸色难看的陈川,“云政既然会对姑父下手,必然是姑父对东码头做出了不利的事情,姑父就没有想过自己的错?”
“我懒得和你扯,我要见霍云政!我要见霍云政!”
宣沫无视他对自己的不尊重,依然是轻飘飘地说:“我猜因为姑父的事情,让姑姑也对你骂了不少吧。
否则的话姑父又怎么会跑到棠宫来闹事,那么着急想要见云政呢?”
被揭穿了心事,陈川的脸色难看如同是吞了几个苍蝇般。
久久都不能说话。
“关于东码头的事情,我的确不能插手,也不好多过问。但现在姑父闹的是我棠宫,甚至一副想要对我老公要下手的意思,难道我就管不得了?”
“那你想怎么样?”陈川咬着牙问。
“该赔的赔,该道歉的道歉。”
“你是在做梦?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敢叫我赔,叫我道歉?”
“怎么?就因为你是长辈,所以我这个做晚辈的就要容忍算了?”宣沫好笑的反问,“那恐怕让姑父失望了,我并没有这个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