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鲛绡,十年才出一匹

如此二人,还敢与太子殿下斗,不自量力。

“自然有的。”

叶岚嫣进宫前就准备好了,从随身的布药里拿出一瓷瓶递给南宫允薇。

“这是我无尘岛精心研制出的玉容膏,六公主只需擦上一日,修养一晚,明日一早便能恢复如初。”

南宫允薇大喜,接过玉容膏。

“这么神奇?”

叶岚嫣优雅一笑。

“六公主试试便知道效果如何。”

而同一时间,距离皇城最远的安王府内。

“如何?效果不错吧。”

风寄灵让时光锦那边新裁制的情侣装已经送了过来,而且是由澜影亲自送上门。

此时的风寄灵,试穿了那身色泽明艳的红色鲛绡长裙,穿在身上贵气高雅,光彩动人。

黑色勾金边的腰带再加上束腰的剪裁,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整个人显得纤瘦高贵,精致美丽。

对面,冬葵和辛夷对这身衣服赞不绝口。

“主子好漂亮。”

“皇后生辰宴,主子穿这身衣服赴宴,定能艳压群芳。”

一旁,澜影看着自家家主,在听着冬葵和辛夷的赞叹,笑道:

“你们俩个今儿个可是长眼了,主子这身叫鲛绡,仅大越国的蓬莱海市才有,十年才出一匹,可遇而不可求,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正在看着铜镜欣赏着衣服的风寄灵和啧啧夸赞的冬葵,辛夷纷纷愣住。

“鲛绡?”

“大越国蓬莱海市?”

“十年才出一匹?”

风寄灵唇色霞红轻薄。

“澜影,这鲛绡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澜影一怔。

“主子不知道?”

风寄灵摇头。

“我知道什么?”

澜影道:

“这是王爷派人送过去亲自交给我的,让我给主子做一款合身的衣服。”

“但因为鲛绡可遇不可求,极为珍贵,也只能为主子做一身,而王爷的衣服,则是用了青蝉翼。”

“按照主子给的图纸,主子和王爷的衣服是皆是红色配黑金丝腰带。”

风寄灵闻此,略带沉默。

十年才出一匹的鲛绡,如果被她穿着进了宫,会不会太高调了。

“冬葵,去请王爷,就说我有话要和王爷说。”

冬葵点头:

“是。”

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澜影并不知道自家主子心里的想法,上前道:

“主子,我想把这情侣装,在京城推广开。”

“可以,你自己决定。”

风寄灵点头。

不多时,门外一身华服,气势逼人的南宫煞走了进来。

辛夷和澜影行礼拜见。

南宫煞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嗯了一声,便举步走了过去。

那二人也退出了房间,临了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屋里,南宫煞看着面前一身红衣的风寄灵,矜贵眉眼褪去了所有清冷和高不可攀,盛满了全部的温柔之色。

“我的阿灵,果然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子。”

他上前,圈住她的柳媚蜂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衣服只单单穿给他看才是最好的。

风寄灵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我的王爷,果然是全天下最肉麻的王爷。”

噗!

两人说完,皆各自笑出了声。

“好啦!不和王爷逗趣儿了。”

“王爷说说吧,这鲛绡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煞沉默地看着她,眼底似有柔光流转,良久,才道:

“既然是穿在你我二人身上的情侣装,自然要给你穿最好的。”

“所以,我便派人去了大越国的蓬莱海市,寻到了这件鲛绡。”

很普通,很平淡,甚至很简单的回答。

但风寄灵可不会那么傻的就认为,只凭钱就能买到十年才出一匹的鲛绡,既然他不说,她也不再逼问了。

早晚,她也会知道。

“我穿着十年才出一匹的鲛绡进宫参加皇后生辰宴,王爷这样就不怕皇上有意见,不担心宫里的皇后嫔妃生气?”

“听说,近两年国库空虚,皇上为此绞尽脑汁,就连皇后和后宫嫔妃们都曾经提倡尚节俭志。”

南宫煞一听,淡淡一笑。

“国库空虚是真,皇上为此烦恼也是真,皇后和后宫嫔妃们提倡尚节俭志之法还是真,只不过那尚节俭志之法却从未实施过。”

“待你后日进了宫,看到那满殿繁华,极尽奢靡之时,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风寄灵一噎。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宫里做给外人看的?”

“不然呢。”

南宫煞拉着她的手,走到椅子边坐下。

“这些人汲汲营营登上高位,手握皇权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名利和皇室的滔天富贵尊荣。”

“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些,她们又怎么可能轻易让自己再回到那吃苦的日子。”

“何况,这鲛绡是我南宫煞自己的钱,自己的本事得来的,她们要是眼热,便让她们自己的男人也去寻一件一模一样的。”

“一群没男人疼的玩意儿。”

南宫煞就恨不得骂骂咧咧了。

逗的风寄灵都有些想笑。

“既然王爷这样说了,那后日皇后生辰宴我便大大方方穿进宫。”

“自然。”

南宫煞挽着她修长的手。

风寄灵侧头打量着他一身黑衣锦袍。

“王爷,你也去换上,我想看看王爷穿上红衣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南宫煞一听,眼中竟然闪过不可思议的羞涩。

“本王从未穿过黑色以外的衣服。”

“我知道。”

风寄灵如何不知道,她曾经问过徐炎和沈青。

为何南宫煞的衣柜里,全是清一色的玄黑色锦袍。

那二人的回答,让她一阵心酸。

原来,玄黑色颜色重,哪怕是南宫煞受了伤,身上沾了血,无论是白日还是黑夜,只要不仔细看,谁人也看不出来。

看不出他受伤,便对他多了几分忌惮,有忌惮便不会为所欲为。

“就当这次试水,待我们大婚那日,喜服比这个红色还要浓重些,王爷不但穿的要欢天喜地,而且会终生难忘。”

南宫煞一听到她说大婚那日,心里的涟漪一层层晕染开来。

想到自己意气风发地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大红喜服,胸戴绸花,头束玉冠,敲锣打鼓十里红妆的去迎娶他心爱的女子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