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云九倾脸色阴沉地看了过去,果然瞧见了胖子王权晃着一身肥肉,走了进来。
云九倾眼神眯了眯,厉声说道:“所以孔大人本就是和王权等人沆瀣一气,鱼肉百姓的?”
王权和孔太守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王妃,孔大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做什么?是你太过单纯好骗了!”
王权眼神邪狞地盯着云九倾,心中满是恨意。
这些年来,他鱼肉百姓,上交孔太守,两人一明一暗,配合的相当完美。
只是可惜,上次云九倾的到来,让他吃尽了苦头!
“原来如此。”
云九倾缓缓地叹了口气,手中一把薄刃转动,凤眸中掠过杀机。
“不必跟他们废话了,动手!”
孔太守退后几步,冷冷地下了命令。
过了今晚,他就能立下大功,再也不是一城太守,就是丞相也能做的!
侍卫们立刻冲了过来,逐月保护在凤临渊和云九倾身前,一剑过去,就是一个死人!
“来人!”
凤临渊冷峻的脸上满是戾气,浑身都散发着腾腾的杀气!
他中气十足,对外吼了一声。
孔太守和王权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戏谑道:“渊王,你该不会以为这里是渊王府吧?在这北城境内,我就是天!”
云九倾翻了个白眼,骂道:“蠢不可及。”
孔太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渊王妃,你死到临头还敢嚣张!”
“是吗?”
冰冷讥讽的声音从屋顶传来,随后,两个黑衣人飞身而入,手中长剑直接抵住了孔太守和王权的脖子。
着白衣长袍的俊美公子翩然而来,手中摇着一把骨扇,得意至极:“孔太守,你这北城的防守,不行啊。”
外面的院子里,乌压压地站满了黑衣人,各个都是杀气内敛,毫无声息。
只一眼,就知道必然是顶级杀手。
云九倾眼底划过惊喜。
澜沧海竟然来了?那外面的那些黑衣人,应该是阎罗殿的和杀手了!
“你,你们是谁?”
孔太守和王权顿时瑟瑟发抖了起来,其他的侍卫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本官可是奉皇上暗旨,诛杀渊王!你们若是敢拦,无异于造反!”
澜沧海眼神一凛,收起扇子,重重地抽在孔太守的嘴上,顿时打的他的嘴巴迅速肿成了两个香肠。
“蠢货,被人当成了杀人的刀还不自知!”
骂完之后,他走到了凤临渊的身前,问道:“王爷,现在怎么做?”
凤临渊眼底寒气沸腾:“把这些人全部拖下去,处死,至于孔太守和这个胖子留下,带回京城!”
这次,他要让满京城的人全部看到寒帝的恶毒心思!
澜沧海立刻吩咐阎罗殿的人去办,外面很快传来了哭嚎声和惨死的声音。
孔太守和王权已经害怕至极,被拖走的时候不停地嚎哭。
“渊王饶命,渊王妃,救救我们啊!”
云九倾听的直摇头,眼底却并无怜悯。
这些人想要杀她和凤临渊,本就该死。
想要得到必须付出,可既然选错了路,就得承担后果!
澜沧海笑吟吟地望着云九倾,问道:“渊王妃,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饭菜有毒的?”
云九倾翻了个白眼:“我并没有检查饭菜,只不过是诈他们一下而已。”
孔太守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和凤临渊的筷子上,还时不时地望着饭菜,胡子都紧张地抖了,她根本不需要检查,就知道饭菜有问题。
澜沧海震惊地望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诈出来的?”
云九倾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说道:“没错,这孔太守很是反常啊,突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凤临渊会经过此地,知道我们去了天机峰,分明是早有预谋。”
澜沧海心服口服:“渊王妃,高。”
凤临渊蹙眉问:“京中状况如何?”
他和云九倾已快离开半月了,寒帝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澜沧海轻咳一声:“寒帝已经发动各处力量,决定要让王爷死在外地,所以我就带着阎罗殿的人一路过来了。”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昨日绝杀殿传来消息,说王妃要的药已经全部准备齐全了。”
说完,他疑惑地看着云九倾:“王妃,绝杀殿什么时候这么听您的话了?”
凤临渊凌厉而不满的眼神落在云九倾身上:“你让绝杀去找药了?”
王府的人不能用?阎罗殿的人不能用?
这个女人,为何偏偏要去求绝杀?
云九倾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凤临渊眼底怒色翻腾,握紧了拳头问:“为何?”
云九倾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凤临渊,你的病加重了,我怕你有压力。”
凤临渊冷嗤:“本王早就跟你说了,这世上没有能让本王害怕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他根本不怕。
云九倾挑了挑眉,吩咐逐月:“去让人重新做些饭菜来,我饿了。”
逐月早就在两人之间感受到了奇怪的氛围,恭敬地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澜沧海拉了个椅子坐下来,一边摇扇,一边看热闹。
凤临渊心情极差,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云九倾也不哄他,只问澜沧海:“最近可有阴虎符的消息?”
澜沧海轻咳了一声,心虚地说:“还没有。”
凤临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澜沧海赶紧闭上了嘴巴。
云九倾眉头紧皱,托腮望着门外的夜色:“明天天亮就回京,回府之后给凤临渊解毒,然后齐心协力,寻找阴虎符。”
澜沧海面上不住地点头,却忍不住悄悄地看了凤临渊一眼。
从前凤临渊自是无比希望找到阴虎符的,可现在嘛,未必了!
次日一早,凤临渊和云九倾整顿之后很快赶回京城,不到晚上就能赶到。
至于澜沧海,则留在这里,收拾残局。
说是残局,也没什么了,孔太守和王权已经被带走,如今北城可谓是没人掌权。
云九倾和凤临渊刚进京,就有人匆匆进宫禀报了消息。
“皇上,渊王和渊王妃回来了,而且,把那个姓孔的废物也带来了……”
望着的气息。
“都是蠢货!”
寒帝愤怒地抓起砚台,重重地朝地上砸去。
那砚台是上好的徽砚,跟冰冷的地砖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压抑的御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暗探把头贴在地砖上,看也不敢看寒帝,苏公公亦是如此。
前次宫中失窃,苏公公被抓去询问,经历了无数严刑拷打,人都废了一般,如今才刚刚好,就又来了御书房当差。
不过今日,可再无从前的心境了。
寒帝心烦意乱地在御书房里踱步:“北城失败,就再无这样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