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各种干
“重华,我们得想个办法才是,”血渊已被这些僵尸搞得焦头烂额,一剑砍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上,人头滚落,身体照样行动自如……“他们应该有命门,”
“嗯,”重华点了点头,虽说僵尸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可就这么纠缠着也够呛,“很明显不是头部,”
“也不是心脏,”血渊盯着他们,“会不会是脊椎,”
“你在问我么,”重华回头睨了他一眼,“你试试便知,”
“那你自己小心点,”血渊说着便跃到一个僵尸的背后,一掌击碎了他的脊椎骨,只见那个死士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了一般,浑身抽搐了下,旋即却干劲猛增,更加的欢实了……
重华忍不住笑出声來,血渊懊恼的道“老相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本舵笑话,”
“本宫倒是觉得他们与你有几分惺惺相惜,”重华幽幽的道,“你们都是嗜血如命的毒物,”
……血渊无奈的横了横眼睛,就在这时,一个僵尸忽然凭空飞起随后朝他砸了过來,他一个疾速闪身,气愤已极的抬起一脚就找那厮的脑袋瓜上踢去,正中太阳穴,死士的脑袋直接被他踹的转到了后面,旋即,但听叮铃一声,
血渊与琴重华都循声望去,只见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带血的长钉,
再看方才的僵尸,瞬息之间变化做一抔粉末随风而逝,
原來这就是命门,
发现了这个玄机,他们飞速的如法炮制,眨眼间解决掉了其余的五个,
可流砂呢,他究竟躲到了哪里,
莫不是奔琉刖去了,
重华心底一寒,对血渊道“你速去琉刖处,”
“那你呢,”
“我在这里守着,他或许或再度出现与我死拼,或许不会,”
血渊当即明了,可仍是不大放心,“琉刖那那么多人,也不差本舵一个,再说了你的徒弟们不都在么,”顿了顿,“重华,你何时开始担忧起他的安危來,”
被他这么一说,琴重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转了下眼眸,旋即回道“我是担心玉玺,你休要胡说,”
“唉~~”血渊撇了撇嘴角,“但愿是啊,否则你的小徒儿不哭死才怪,”
“好了,”重华有些不耐烦,“让你去你便去,”
“行行行,谁叫咱俩的关系铁呢,”血渊再次环顾了下四周,夜风拂过树林,一个鬼影都沒有,“你千万仔细,”
就这样,血渊一阵红色卷风般的消失在黑暗中,重华一人伫立在幽谧的丛林间,风过,无声,他敏锐的聆听着四下的动静,却丝毫也感觉不到,
流砂出手变幻莫测,诡异难辨,纵然是他,也心里少了几分底,
当时是,忽然漆黑如墨的夜空闪过一道火焰,照亮了一方天空,无数跃动的鬼火仿若萤火般铺天盖地而來,零星的火焰落在他身上,丝丝灼烧的疼,他迅速运转真气,在周身外形成一层冰玄防护,然,转瞬之间,那繁星般的火焰又突然汇成一条巨大的火龙,直直的朝他冲将过來,
一切只在瞬息,琴重华也急忙汇聚灵蕴,当时是,一条冰色玄龙与烈焰火龙在当空直面相击,顿时整个苍穹都被耀亮,天地间风云乍起,流砂终于现身,就在他不远处的地方,此时此刻,他也深深意识到一个问題,那就是终于遭遇到对手了,
这不仅是招式的较量,更是内力的较量,
如此僵持了足足十几分钟,不分胜负,若非琴重华现在被某个事消耗了体力,恐怕早已尘埃落定,他渐渐的感觉到身体内像是有血在往外流,流逝的又不单是鲜血,仿佛什么东西也跟着去了,
就在这时,流砂忽然收了手,他已经耗尽真气,遂狼刀出鞘,又改换近距离搏杀,
重华在近距离杀斗方面是薄弱项,虽然他的光剑也堪称一绝,可他更适合术法,远距离攻击,当下,刀光剑影,两人拼杀在一起,
由于方才都消耗了很多内力,此刻似乎只剩下力量的较量,
风漫卷起衣袂,长发轻扬,月影缭乱,
流砂常年奋斗在西域荒漠,可谓是马背上的民族,体能自不待言,如果单凭力气,他绝对在重华之上,可他却输在了技能上,命中率稍逊一筹,不过几番下來,二人皆受了伤,殷红染透衣襟,渐渐的,流砂想要避重就轻,不再跟眼前这人死磕下去,空落了几招后,便有撤退之意,
可琴重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他,
他不似流砂还惦记着那边的玉玺,他只挂念着千里之外的一个人,而要想见到那个人,保他平安,就必须解决掉眼前这个,
流砂半杀半退,朝着西侧而去,重华一路追赶,又是一段拼杀,而后二人步入进一片更为幽深的林地,参天古木遮天蔽月,伸手不见五指般深不见底,他们已经都精疲力竭,此番应是最后一搏,
阴冷的风从林间吹过,树叶沙沙,从被吹开的乌云后面倾泻出一道月色,白晃晃的划破暗沉,照在一路的血迹上,分外诡秘触目,
重华抚了抚胸口,已经有些气息不稳,流砂在前面也是踉踉跄跄,好几次栽倒在地上,又爬起來,神色仓惶,若是早知有这般高手在,他断不会自己冒然出现,体内的真力缓缓衰退,他左手虎口处的蓝蝴蝶纹身也随之渐渐变得暗淡,
当时是,一道白光若闪电般划过,重华将手中的光剑直接飞了过去,从后心穿透而出,将流砂死死的钉在了一棵树上,
一口鲜血从流砂口里喷出,他拼命的深吸口气,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可这时,重华的脚步已经近了,只要他再稍微随便使出一招,他便一命呜呼,万般皆下品,唯有保命高,当下流砂虚弱的道“你放我一马,我不再……咳咳,争那玉玺,”
重华亦是身负重伤,一字一顿道“休想,”
“等下,”流砂忽然喊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琴重华,”
“原來……呵呵,是你,”流砂阴森的一笑,似乎命中注定,“沒想到今日我竟枉死你手,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咳咳,哈哈哈,”
重华轻蹙了下眉目,不知流砂究竟在说什么,见他的气息渐次微弱,便走过去握住剑柄,将光剑猛地抽出來,顷刻鲜血喷涌,流砂顺着树干滑落在地,双目血红,似是诅咒般的道“我算定了你的命,这就是你的命,”[!--empirenews.page--]
“嗯,”重华不解,刚想问他一问,猛地,胸口一阵剧痛,方才将死之人忽然跃了起來,将一只骨爪伸进了他的胸膛,血色沿着他的唇侧滑落,他却笑了,骨儿,为师怕是见不到你了,
当时是,流砂阴狠万分的道“我要篡改你的命格,哈哈,”
哒哒的血滴声在一片暗沉的死寂中回荡,他们之间的草地很快染成红色,
“何为本宫的命,”重华盯着他道,
“这便是了,”流砂道,
语落,他猛然向外一抽手,却沒抽动,那只骨爪仿佛被束缚在了琴重华的体内,
随后,重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倾城的容颜苍白若雪,身体轻飘飘的朝后倒去,流砂也跟着倒地,他的手还在人家的胸口里,这两个宿敌就保持着这种十分诡异而暧昧的姿势面对面躺在地上,躺在一片血泊之上,
“琴重华,你本有很好的日子可以过,可你却偏偏与命斗,这就是你的结局,”流砂说罢,使劲的往外抽手,就在他就要成功时,忽然听到黑暗中传來一抹幽幽的声音“是么,”
幽冥的月光下,一双修长的眸子正注视着他,
这般近,这般无处可避,
随即,流砂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勾去了魂魄,就那么盯着那双剪水双眸,怎地也挪不开眼睛,琴重华微微一笑,鬼魅绝伦,随后做了个挖出自己的心又放在口中的动作,流砂便痴痴的照做了,便茫茫然的死了,
乌云再度遮住月光,他左手虎口的蓝蝴蝶倏忽的消失了,就像熄灭了的烛火,
琴重华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嘴角,终是闭上了眼睛,
依稀中,他仿佛又见到了骨儿,那个少年一袭青色衣衫站在连绵群山下等着他,对着他微微一笑,骨儿……
这边,琉刖正和无尘浴血奋战,有了血渊的加盟,似乎轻松了许多,
流砂的残余部队已经基本都死光了,蓝衣女子也死在了倩儿的三尺红绫下,
不过树精委实很难对付,大有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之势,
可即便到了这种地步,无尘也始终沒有现身,
在几十米外的木屋内,一滴滴鲜血滴落在雪白的棋盘上,那双银白的眼睛也似乎沒那么明亮了,
琉刖边摆脱开树枝的缠绕,边烟熏火燎的问血渊“重华呢,重华在哪,”
“本舵不是告诉你一遍了么,在和流砂斗,若不然,你以为那个荒漠狂徒会放过你,,”
“你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
“是重华非得让我來的,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
“不行,本王得去找他,”琉刖说罢,朝那边跟树木打成一团的秦大将军喊“秦宣,秦宣,,这呢,往哪看,日,”
他发现他这两天越來越能说脏话了,而且丝毫沒有压力,
“來了,,王爷,”秦宣作势就要冲过來,
“别过來,听本王命,”琉刖大喘了口气,“命你去无尘那抢了玉玺,”
“是,”秦宣气势如虹,如此重任,王爷肯交予他,自然是对他的百般信任,不过话说回來,关上门,他们还是一家人,他毕竟是琉刖的老丈人,
“血渊,你在这帮我顶着,我去找重华,”说着,沒等血渊说话,琉刖就一溜烟的沒影了,
血渊暗自摇了摇头,看來他与重华,弄不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