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玲点头:“敢,但是价格也高。”
石磊笑笑:“你也是练传武的,就算没涉足一些领域,也算半个江湖人,应该知道这一池子水有多危险,价格越高,危险也越高,你想明白了。”
王海玲再点头:“之前就接过类似的活儿。”
“那行,准备签字吧。”
“这就行了?”王海玲愕然。
黄忠也瞪大眼睛。
石磊反问:“缺了什么流程?”
“不应该试试我的实力吗?”
“不用,我已经知道了,”石磊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王海玲不明所以。
老黄忠却连忙招手:“来签合同,先签五年没问题吧?三年?三年的话,工资要稍微低一些,年限越长工资越高,还是逐年提升的那种,三年啊,那行,先签三年,月薪三万没问题吧?最多三万五,但是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后可以涨到四万块,工资月发,年底有奖金,逢年过节也有红包,而且我这边的活儿很轻松,基本上不乱跑,老板的时候你还能放假,配车,肯定要配车,一百万内的车型你自己挑一辆,反正主要是你开……”
老黄忠絮絮叨叨地和王海玲谈起了条件。
这方面,是老黄忠的强项,毕竟老江湖了
,人情世故这块绝对没得挑。
谈好条件,签字,王海玲这就算入职。
老黄忠大手一挥,对王海玲道:“你买车去吧,付款的时候把付款码发给我,顺带着处理处理你的个人事务,明天正式上班。”
王海玲离开。
老黄忠急忙问:“磊爷,敢情你还会测字啊?”
“会那么一点点吧。”
“为啥是王海玲?”
“只能说缘分。”
“具体怎么个说法?”老黄忠说到这里,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三个人各写一个字,却正好是王海玲的名字,这,是巧合吗?”
“是巧合,但也有从众心理作祟,第一个姓王,写了个王字,还特意说出来,第二个一听,下意识联想到自己的名字,他名字里有个海字,也写了出来,王海玲一听,这不巧了嘛,本能地想要完成这个巧合,于是写了个玲字,所以只能说缘分。”
“可是,为什么会选王海玲?”
“她更靠谱。”
“测字那块的说法呢?”
“随便测测而已。”
“真的?”老黄忠狐疑道:“总觉得磊爷你在糊弄我。”
“你真聪
明,这都被你觉察到了。”
“磊爷……”
石磊心情大好。
当然,他才不会说,所谓的测字,根本没那么多说法,抓的只是三个字出来一瞬间的灵感。
通俗的讲,就是看直觉。
直觉偏向哪个字,他就选哪个人,有点类似于梅花易数。
这种东西,其实更靠谱,因为修行者的灵感可不是莫名而来,必然有因,抓住那一瞬间的灵感,就相当于抓住了结果。
抓住了结果,因是什么很重要吗?
有的事情的因很重要,但招个保镖而已,那么点因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在这件事情,在王海玲身上,“动数”极少,而“定数”极多。
所以,用灵感抓到那么一瞬间的结果就已足够。
说起来,这才是最高级的占卜之术,抛弃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直指占卜本质,利用修行者强于普通人的那么点灵性在因果长河中直接锁定正确的那一粒沙子。
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灵性,才是占卜类技能的根本。
没有那么点灵性,所谓的占卜就是纯粹的数字游戏以及察言观色的综合。
不过老黄忠却来了兴致,死缠烂打地追问。
石磊无奈,只能道:“王字四划,海字十划,玲字九划,分别用梅花易数计算,得出的是地山谦卦,代号是1:0,主卦是艮卦,卦象是山,特性是被动和阻止,客卦是坤卦,卦象是地,特性是广大和适应,主卦的阳数高于客卦的阳数,在这一卦中,她是客卦,凑一块,简直绝配知道吗?再考虑到她的工作,更完美。”
这说辞,怎么说呢,理论上确实是这么个理论。
但实际上呢,在石磊看来,这些所谓的理论,对卦象的解读方式,更像是先射箭再画靶子,看似准确,实际上颠倒了先后顺序。
为啥?
因为你算出来的结果,本就是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事情,拿到卦象就等于知道了结果,也就是这一箭已经射出去了。
这个时候再套用各种各样的理论来解读这个卦象,解读这支箭的位置,可不就是先射箭再画靶子嘛。
那么,为啥要搞出那么多理论呢?
因为这些理论是给普通人用的。
修行者,尤其是高明的修行者以及擅长占卜的修行者是用不到这些的,最多会使用一些小技巧来辅助占卜。
他们搞出来的这些理论,更像是一种原始的朴素的解读和认识这个世界的理论,相当于古代版的科学理论,跟占卜的关系其实不是非常大。
当然,如果非要用这些理
论进行解读,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是无数同行先贤总结出来的,当作辅助工具用,可以让占卜流程稍微简单一些。
但是,他跟老黄忠讲的这些,真的没有派上用场,他在占卜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些,看到三个人分别写出来的字以后,就有了答案。
等黄忠连连追问,他才把这套理论拿出来。
别说,还真能自圆其说。
只能说,先贤们为了解读《易经》,是真的用心,把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给融合进去了。
没错,就是《易经》。
不管是《梅花易数》还是《金钱课》,又或者《六爻》《紫薇神算》等等占卜之术,根都在《易经》里。
但老黄忠不知道这些啊,听石磊讲完,表情都变了,仿佛看到了超人:“磊爷,您真厉害,这都懂,牛逼!”
石磊笑笑:“这不算什么,倒是你,出院后有什么打算?”
“嘿嘿,当然是给磊爷您打理名下的产业啊,那两家古玩店,还是那家火锅店。”
“住的地方呢?”
“我有房子。”
“哦?”
“咳咳,在城西,不过不大,只有八十多平,两室一厅,”老黄忠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问:“要不,卖掉换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