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徐无双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立不住和朱天翔签万了协议,还互相握了握手。
紧接着,这场赌局就要正式开始了。
“我晚上八点的飞机。”
李不悔对朱天翔说:“现在机器上这些石头,都是朱老板你的吧,能不能……”
“能!当然能!”
朱天翔不等李不悔说完,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命令手下:“把我的料子都从机器上搬下来,先不切了!”
“等我跟李至师赌完这一把,再切也不迟!”
工人们七手八脚地把机器上的毛料全都搬了下来,在李不悔和朱天翔的双重监督之下。
从李不悔的小推车里,搬出来一块块的毛料,由李不悔画好了线之后,分别放在了不同的机器上。
李不悔选的这些毛料,只有两三块比较大,其他都是些小料子,切齐了非常快。
基本上十来分钟就能切一块。
要说这现场,有谁希望能快点看到结果,那必然是朱天翔了。
只要有一块料子切垮,李不悔才切出来的那块价值连城的玻璃种正阳满绿,还有那一亿的翡翠原料,就是他的了!
而徐无双想要东山再起,最快也得十来年!
有这个时间,
朱天翔的朱大福,早就不知道做大了多少倍,轻轻松松就能把徐无双这个竞争对手给挤兑死了!
“快切,快切……”
朱天翔小声嘀咕着,眼睛盯着机器上最小的一块石头,小声念叨。
“嗡嗡嗡嗡嗡……啪。”
高速运转的锯片停了下来,第一块毛料,已经切出来了。
朱天翔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怎么样?垮了吗?”
这块儿石头,李不悔直接动中间划了一道线,现在是一分为二的状态。
工人把两个半块料子拿起来,用自来水冲了冲,辨认了一下惊讶地宣布:“没垮,恭喜李至师,切出了细糯中的翡翠,而且目前来看,翡翠的体积,至少也能占整块料子的三分之二,小涨!”
小涨的意思,就是切出来的翡翠,价值已然超过了购买毛料的价格。
朱天翔兴奋的表情立刻消失了,紧闭着嘴巴后退回去,冲李不悔拱了拱手,干巴巴地对他说了句:“呵呵,李至师运气还真是不错,恭喜了……”
李不悔微笑着回了一礼:“客气。”
“朱老板真是好素质,朱大福三分之二的店面,就要归我了,你居然还能向我道喜,佩服!”
“哼。”
朱天
翔冷哼一声:“李至师,言之过早了吧?现在才第一块而已,你这一整车,可有二十多块呢,我就不信这么多料子,你一块都切不垮!”
李不悔淡然一笑,指了指第二台机器:“那咱们,拭目以待吧。”
第一块料子小涨,算是给绝望中的徐无双带来了一点点安慰:“小涨……小涨好啊,不垮就好……”
可他的心情还没好多少,就被自己的亲女儿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貌似也没什么好高兴的,要是有一块垮了,那切出来的这些,不都要被姓朱的拿走?”
“咔嚓”一声。
徐无双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真相这么残酷,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还是夏星河比较细腻,立刻推了自己闺蜜一把,低声说道:“你说这种话干什么?这不是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么?”
“我……我说实话嘛。”
“不许说!”
徐金花撅了噘嘴,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不说就不说。”
夏东海,夏荷也在李不悔和徐无双后面站着,紧张地看着解石机上的毛料,心中在默默祈祷李不悔能赢。
徐无双破产了,他们作为挚友可以救。
可他要是信心被击垮了
,那可是花多少钱都救不回来的。
徐无双的老婆胡凤凰,则把徐自摸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儿啊,你老实告诉我,李至师,真的是随便挑的?”
徐自摸原本想说“是”,可想想那几个“地质学专家”的话,又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原地挠头。
“哎呀,你急死我了,你倒是说话呀!”
胡凤凰焦急地催促道。
徐自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他发现眼前的切石机透明罩子上溅上的水珠,好像变色了。
他愣了一下,顾不上母亲的问题,立刻大喊起来:“唉?出雾了,这边儿这块出雾了!”
徐自摸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把目光往他面前的机器上看过来。
“哎呦,果然出雾了!”
“嘶……厉害呀,出雾就等于有翡翠,李至师这是又切涨了!”
“涨了,而且还不是小涨!翡翠带色就是比不带色的值钱,哪怕是飘绿花也比透明的值钱!”
众人议论声迭起,对李不悔的“运气”是赞不绝口。
有人好心提醒道:“师傅,还不赶紧停下?别伤到了好玉的肉质!”
切石的师傅正
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停机开关,李不悔就走了过来:“不用停,就按照我画的线切下去就可以。”
一个赌石爱好者忍不住走到李不悔面前,劝道:“李至师,绿翡可比无色的翡翠值钱多了,哪怕是绿花,只要位置合适样子漂亮,也有不小的价值,您真的不停下来看看?”
“不用。”
李不悔好言拒绝道:“我可是读透了《赌石技巧入门》的,我画的线,绝对伤不到玉肉。”
赌石爱好者一听,虽然不能理解,但也只能悻悻然地退到了旁边不再言语——反正这也不是他的料子。
而此时的朱天翔,脸色变得更差了。
两只拳头紧紧攥着,嘴里的上下牙磨来磨去,恨不能把李不悔给放在嘴里碾成肉末。
“这姓李的,明明是个新手,运气居然这么好!”
徐无双请来的杨顾问,这会儿已经不再掩饰了,直接站在朱天翔背后,笑着说道:“朱老板不用着急,事不过三,他李不悔再好的运气,下一块也不可能再切涨了……”
只是他这儿话还没说完呢,就又有一台机器停了下来。
“李至师,这块儿切完了哈,周围都是豆种,但中间有一小块青绿冰种!”
“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