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人十分不满,说话就要关门。
“砰。”
李不悔抬手顶住了房门,防盗链瞬间绷紧。
精瘦男人猝不及防,被门撞到了鼻子,气急败坏地喊:“诶?你干什么?小子,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这里是高级酒店,敢乱来,老子分分钟叫保安揍你。”
李不悔眼带蔑视,手掌轻轻往前一推。
“崩”地一声!
防盗链直接断了!
精瘦男人再度被木门撞击,向后踉跄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惊恐万分地看着李不悔。
这是总统套房,一应设施都是最顶级的。
这小小一根防盗链,也早已经超越了市面上所有防盗链的标准。
别说用手掌推。
就是一个壮汉,带助跑硬撞,也未必能撞开。
更不用说这条防盗链,是直接从中间断开的!
精瘦男人哆哆嗦嗦:“哎呦我靠,这这这么大力气?你t是什么怪物?”
李不悔默然不语,迈步走进房间,把精瘦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瘦男人三十岁上下,皮肤惨白,手脚倾长。
上身穿着花衬衫,下身却是运动裤,脚踩一双老京都布鞋,搭配的不三不四。
见李不悔看向自己,他一骨碌爬起来,双手一张,拦着李
不悔喊道:“停!”
“你干什么?难道想抢我们的宝贝?”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敢乱来,我就报警!”
李不悔冷冷一笑:“报警?你敢么?”
“自己干什么营生的心里没点数?翻墙过屋,不能没点案底吧?”
“另外这整层的信号几乎都被你给屏蔽了,你拿什么报警?”
两句话,把精瘦男人怼得哑口无言。
“呦呵,小子有点眼力,那你也别想乱来!”
“我们的宝贝,只能买,不能抢,你要是敢抢,我们跟你玩命!”
说着,他伸手我背后一摸,竟然从后腰摸出两把三寸唱的短刀,交叉挡在胸前。
看架势,是真有两下子的。
钟露子见对方突然掏了刀子,不禁有些紧张。
她对精瘦男子大声道:“你这是干什么?李至师就是真的买主!你们到底,还做不做生意了?”
精瘦男子冷哼一声:“哼,钟小姐,我说过了,他不可能是买主!要么,你们走,要么……今天就得见点血了!”
“滚开。”
李不悔吐出两个字,继续往里走。
他能感觉到套房里还有个气息绵长的家伙。
眼前这个精瘦的男子,根本不是真正的卖家,没资格跟他对话。
“
小子好胆,吃我一刀!”
男人一看李不悔执意向前,也不再客气,双刀眼花缭乱地舞了两下,猛地朝李不悔胸口刺去。
这一刀又准又狠,是冲着胸口去的。
钟露子见状,提心吊胆地喊了一声:“啊!李至师小心!”
“哼。”
李不悔轻哼一声,不慌不忙。
在短刀快要戳到他衣服的时候,抬手屈指弹了两下。
“铛!铛!”
“嗖嗖嗖嗖!”
两声清脆的声响过后,精瘦男子手里的两把短刀,竟然直接崩断!
断下来的刀尖一左一右,擦着他的两只耳朵飞过,扎在了墙上。
精瘦男子双眼圆瞪,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往里跑,还大喊道:“师父!咱们中计了!来的不是买主,是仇家!”
发生的一切,把钟露子看得一头雾水。
“这……什么啊?”
“咱们怎么就成他仇家了?”
“该不会是神经病吧?”
她十分歉疚地看向李不悔,道:“对不起李至师,我真不知道他们这么不正常,还这么危险,居然……居然随身带刀!”
“我……”
“没事。”
李不悔轻声打断了钟露子的话:“你做得很好,他们可能真有我找的草药。”
“什么?”
钟露子茫然了。
这时,房间里传出一阵苍老的呵斥声:“慌什么?什么仇家?没脑子的东西,要真是仇家,你小子早没命了。”
“可师父,那小子年纪轻轻,手指弹断我两把刀!”
“哼,人外青山楼外楼,能知道灵官草的,能简单了?走,跟我出来迎客。”
很快,里间走出来一名发色灰白,看皮肤状态,得有个六七十岁的老者。
他和他徒弟一样精瘦,但精神矍铄。
当面而立,李不悔对他的气息感觉的更清楚了。
这老头,是个武者,而且实力不弱,离宗师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满面春风,快步走出来,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李不悔身上。
“这位小哥,有礼有礼!”
“呵呵呵呵,我这劣徒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失礼的地方,老朽替他赔个不是,还望小哥见谅,嘿嘿……见谅!”
钟露子上前一步,不满地说:“你在开玩笑么?”
“你徒弟刚才想拿刀捅李至师,这么大的事儿,赔个不是就完了?”
“要不是李至师高深莫测,换了别人,这会儿就死在你们手上了!”
老头眉毛一挑,砸吧着嘴说:“啧!小姑娘,你可别乱说话,我教出来的徒
弟,我心里有数。”
“行有行规,他绝对不可能杀人的。”
钟露子气呼呼地上前争辩:“对着胸口捅的,你还说他不杀人?”
“好了。”
李不悔伸手拦了她一下:“老先生没乱说,他徒弟刚刚,确实没打算杀我。”
“什么?”
钟露子十分不解。
李不悔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幽幽说道:“他们是贼,求财不害命。”
“刚刚那两刀其实准头不错,冲着胸口插过来,但会避开心脏,不致命。”
钟露子惊讶万分。
老者则对李不悔竖起了大拇指:“小哥好眼力!”
“说正事儿吧。”
李不悔不想废话,直接了当地问:“钟小姐说你们有灵官草,是吗?”
“没错。”
“有多少?”
“一棵,完整的。”
“开个价吧。”
老者嘿嘿一笑,竖起三根手指:“爽快,那就……这个数。”
钟露子眉头一皱,小声嘟囔:“三十万?就算是珍惜草药,也未免太贵了点吧?”
不过她只是抱怨,并不在乎这点钱。
说罢,她要掏支票本。
老者却嗤笑一声:“哈哈哈,钟小姐真会开玩笑!”
“这宝贝,三十万可不够,我说的是……”
“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