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咬牙切齿,眼珠子都红了。
平复下情绪,想起两个儿子都受了伤,她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云槿越参加诗会回来,神色也十分落寞窘迫。
林氏白着脸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也听到谣言了?是不是同窗奚落你了?”
云槿越点点头,道:“母亲不必为此烦扰,出身无法避免,英雄不问出处,您现在可是三品侍郎的夫人。”
林氏感动地哭了出来,“越儿,你真是娘的好儿子!”
云槿越安慰林氏道:“您就是做婢女的时候也是恪王妃的婢女,是恪王做媒,也是体面的婚事,不必觉得低人一等。”
林氏含泪点头,“越儿说的对。”
恪王和恪王妃的名声堪称神仙圣人了,她作为他们的婢女,也高人一等。
林氏自我安慰,从觉得低人一等,到了高人一等。
等到了淑太妃寿辰那天,他们就知道自己即便是奴婢出身,也比他们体面百倍!
云志毅在衙门里也收到许多异样的目光,但他是二把手,大家都是官场老油子,没人直接问到脸上来。
而且,有些曾经在边陲当职过的官员,也知道这事儿,并不觉得是新闻。
昨夜的万家灯火,让云黛感到一种漂泊无依的感觉。
她今天就去找了牙行,将宋雅雪的两座陪嫁院子卖了,又在东城的甜水胡同卖了一座大两进的院子。
每一进都有一个正院、左右四个偏院组成。
有供下人住的倒座房,还有马厩、车马房。
后面还有个大花园,假山流水,小桥花径,十分讲究。
这是一个江南富商要回原籍才出手的,修建的非常漂亮,而且质量很好,小桥流水的,也很有江南格调。
虽然跟定国公府差远了,但比云家好上一些。
不需要太大的修缮,直接入住就行。
云黛花了八万两买下了,又买了一家五口看院子。
这五人是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一对二十岁左右的小夫妻,和一个四岁多的小孙子。
几个下人跪地请求:“请主子赐名!”
云黛是个取名废,不然不会给自己的贴身丫鬟叫团团、圆圆。
皱着脸想,看到院子里的一棵石榴树,道:“你们老两口就叫大树、翠枝,小两口就叫树根和叶子,小家伙就叫果子,再有个女儿,就叫春花。”
几个人还挺喜欢这名字的,质朴好记,跪下谢主子赐名。
云黛吩咐道:“你们先将主院收拾出来,屋子里的家具都搬到库房去,重新粉刷一遍,我要重新打家具布置房间。”
五人道:“是。”
云黛对苏嬷嬷道:“先给他们二百两银子,教给他们记账。”
树根道:“夫人,小的会记账。”
云黛道:“那就更好了,我隔段时间会来看看,然后再做安排。”
摸了摸地契,心里踏实多了。
从此,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窝了。
昨天回去挺晚的,今天就早些回去,不在外面吃晚饭了。
在定国公门口却看到了宋雅雪专用的马车,还有车夫迪奥。
云黛蹙起了眉头,问门房道:“宋雅雪来找苏婉云的吗?”
门房犹豫了一下,道:“不是,是来找世子的。”
云黛心中一沉,脸也冷了下来。
苏嬷嬷、团团和圆圆也都如临大敌,杀气腾腾。
云黛也不坐轿子了,快步往府内走。
沈从南可以找任何女人,就是不能找宋雅雪!
她逮住一个下人,问道:“世子在哪儿?”
下人恭敬道:“在前院小会客厅。”
没在麒麟院的卧室,这让云黛松了一口气。
云黛快步到了小会客厅,却被承安拦住了:“夫人,世子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云黛因为走得急,气喘吁吁,脸颊薄红,桃花眼湿漉漉的,显得非常娇艳欲滴。
她竖起耳朵,听到里面有宋雅雪的说话声。
突然,宋雅雪惊呼了一声:“啊!”
云黛反而冷静下来了,这是办了?
不知道宋雅雪那分不清前后面儿的排骨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如狼似虎的沈从南折腾?
她抿了抿唇,转身走了。
承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萧索落寞。
不久后,宋雅雪出来,淡然浅笑,成竹在胸。
心里却在骂娘,她献出那么先进的传递消息的密码本技术,还踩了云黛好几脚,系统的气运值竟然一点儿没长!
沈从南,真是个混蛋!
不过,能踏入定国公府是个好的开始。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常来常往,她就不信得不到他们的好感,搞不臭云黛!
然后,沈从南手里拿着一个册子出来,问道:“云黛来过了?”
承安点头,“走了。”
沈从南面无表情,朝着外院的书房走去。
推开门进去,立刻顿住脚步,眸中冷光一闪,一抬手。
跟在后面的承安和承平立刻站住,站在了门的两侧。
沈从南进了房间,坐到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两口后,冷声道:“出来!”
书桌底下一阵窸窸窣窣,从
云黛已经将繁琐碍事儿的外裙脱了,丝绸里衣勾勒出她的好身材。长腿、细腰,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很是惹眼。
她直接跨过去坐到了沈从南的腿上。
沈从南捏着茶杯,眸光深沉地看她。
云黛弯着唇,微微垂眸,伸出纤纤细手勾着他的衣领,问道:“你这是事后茶么?”
沈从南薄唇邪邪的勾了勾,放下茶杯,将她的屁股向前托了托,声音又低又性感:“验验!”
“验验就验验!”云黛勇往直前。
她就是来检查的!
这一验,差点儿要了她的命,后背被后面的桌子硌得生疼。
不过,也挺享受的。
沈从南揶揄道:“你叫的再大声点儿,整个定国公府都听到了。”
云黛翻了个白眼儿,她忍着呢,才没那么夸张。
她斜睨着他,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好奇地问道:“我和宋雅雪,你到底喜欢谁?”
沈从南咬她的耳朵,反问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