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怂怂地伸手,将剑尖儿推开一些,“我说了,你应该更想杀我了!反正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你就纳闷儿着吧。”
沈从南:“……”
很多胆小的女子见到他都会被吓哭,她被他的剑指着竟然不怕!
真是岂有此理!
他收剑入鞘,冷声道:“说!我不杀你!”
云黛得寸进尺,“打也不行!”
沈从南:“不打!”
云黛从椅子上站起来,躲到他的剑够不到的地方。
轻咳了一声,道:“我跟母亲说,我对你一往情深,你也对我情根深种。别看你那里不行,也有很多法子跟我恩爱,而且你技术很好,一夜来十回。”
“……”沈从南额头青筋直跳。
猜到她会胡说八道,没想到胡说八道到这地步!
怪不得母亲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他气得又要拔剑。
云黛猛地跑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许食言!你说过不杀我,也不打我的!”
他冷森森地道:“云黛,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还是跟长辈说!”
云黛眨了眨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道:“我是不是女人,你还不知道吗?”
沈从南:“……”
冷冷地看着她,觉得必须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怕,不然早晚会被她给气死!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女人!现在,我要好好验看!”
云黛眼睛瞪大,感觉不妙,转身就跑。
下一刻,她被沈从南从后面抱住,夹在腋下进了寝室,扔到了床上,就附身下来。
依然是从脖子开始,吻她,啃噬她,一路向下。
云黛试图保持冷静,可他的呼吸太灼热,享受过他滋味儿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他的勇猛热烈在脑海里闪过,云黛索性配合了。
沈从南把她当暖床的工具,她也可以把他当享乐的工具!
反正,这事儿是他出力多,他快活,她何尝不快活?
他要是光顾着自己快活,不顾她的感受,她就反客为主,自己在上面来主导,让自己达到巅峰。
沈从南掐住她的纤腰,看着她头后仰着,长发波动,看着她堪堪挂在脖子上的肚兜有规律地荡来荡去。
他有些恼怒,自己稀里糊涂又成了被骑的那一个。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忍!
一个翻身,他又成了称霸草原的骑手。
两个人闹到后半夜,沈从南终于猛地抱紧她不再动了。
云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汗涔涔,湿漉漉的,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男人餍足地喟叹一声,气息吹得她耳根一凉,怪舒服的。
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稳,云黛也完全平静下来,拍了一下他的翘臀,道:“检验出来了吗?我是不是女人?”
沈从南身体一僵,记忆中,没人敢打他的屁股!
这个女人,真会得寸进尺!
他怒了,冷声道:“你不是女人,你是妖精!”
云黛轻笑:“多谢世子爷夸奖。”
沈从南冷哼一声,抽身下床,先摸黑穿上中衣,再点蜡烛。
云黛撑着身体坐起来,拥着被子慵懒地靠在床头,“世子爷这是害羞,怕我看你的身子吗?其实,你昏迷的时候我都看光光了,还摸了呢。”
声音绵绵软软中带着事后的暗哑,让人心头发酥。
沈从南羞愤交加,那时候他是反抗不了,不然她早人头落地了!
云黛看到他的耳朵红了,轻笑:“药拿来吧,顺便端水。”
沈从南没来由地心头一闷,抿了抿薄唇。
从蹀躞带上的暗袋里拿出那个装着避子药丸的瓷瓶,倒出一粒,端起桌子上的水一起递给她。
她先接过药丸放进嘴里,然后接过水喝了一大口,仰脖儿将药丸咽下去。
沈从南接过水杯,放到桌子上,开始穿外袍。
云黛道:“世子爷,我有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想求你帮忙。”
沈从南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袍,朝她看了过来。
她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双颊染了薄红,显得越发明媚娇艳。
拒绝的话换成一个字:“说!”
云黛道:“把林氏是奴婢出身的事传出去。”
沈从南看了她一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穿好衣裳走了。
云黛:“到底帮不帮啊?”
看样子她还得买人,不能这点儿小事还得求他!
摇摇铃铛,命丫鬟们准备洗澡水。
苏嬷嬷和团团、圆圆伺候她洗澡,看到她身上的青紫痕迹,默默落泪,也不知脑补了多少她被凌虐的场景。
云黛安慰她们道:“别哭了,我没事儿,世子爷他伺候的很好,我很享受。”
伺候的很好?
享受?
苏嬷嬷、团团、圆圆:“……”
云黛道:“这些事,不要跟别人多说一句。”
苏嬷嬷知道其中厉害,道:“小姐放心,老奴会教团团和圆圆怎么应对的。”
团团和圆圆红着脸点头,“小姐放心。”
翌日早上,云黛去给国公夫人请安。
国公夫人见到她很是高兴,嗔怪道:“你说说你,出一趟门儿,还给我买那么多好东西!”
云黛行了个礼,走过去道:“母亲还这般年轻美丽,应当多打扮打扮,我看到适合母亲的,就买了。”
谁不愿意收礼物?
女人谁不愿意听人夸年轻美丽?
国公夫人更高兴了,“你呀,这小嘴儿真是会说话。”
云黛坐下来,笑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怎么没穿我给您买的衣裙?”
国公夫人的脸竟然微微红了,“是不是太艳了?”
云黛道:“紫色怎么会艳?你皮肤白,气质雍容大气,最适合紫色。您知道为什么紫色料子最贵吗?”
国公夫人还真不知道,“为何?”
云黛道:“因为,紫色染料最难得,上色也最难。所以紫色最贵,也是贵人最爱的颜色。”
国公夫人笑道:“原来如此。”
云黛牵起她的手,道:“走,您换上看看,若不合适,送到锦衣阁去让她们修改。若是不满意,也可以去换。”
国公夫人半推半就地跟着她起来,去了内室。
自从十年前国公爷和三位少爷战死沙场,国公夫人除了诰命服,穿的衣裳颜色都是接近白色,非常素淡。
周嬷嬷和丫鬟们都很开心,夫人终于愿意穿鲜艳一点儿的衣裳了。
这个府里,终于有点儿鲜活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