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后,她在交好的小姐妹的陪同下,坐下用饭。结果刚吃到一半,便肚子不舒服,直接去了恭房。等她蹲到双腿发软出来,就被人用帕子按住嘴巴迷晕。再后来的事,她根本不知道,只记得她醒来时看到了昭云逸。
是昭云逸说隋钰要害她,让她别吵别闹,等人都走了,就放她回来。
秦氏一听,立刻看向自己的大女儿,质问道,“我问你,昭云逸为何会在相府?”
“娘,我不知道。”隋敏摇头。她只能矢口否认,哪里敢说。
要是让娘知道昭云逸这几日,一直跟她同床共枕,就算什么都没做,也能把娘气死。
秦氏让她留下来陪着妹妹,她直接去了前院。
隋钰敢一而再,再面三的害她的女儿。今日,她绝不会放过她!
她敲开书房门,才一进去,便看到隋唐抄起桌上的砚台朝着隋安邦砸去。
随着惨叫声,隋安邦脑袋上鲜血直流,糊了一脸。
而自己夫君,也是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一句劝解都没有。秦氏心里舒服不少,站到了夫君身侧。
“父亲,你为什么打儿子?儿子到底做错什么了?”隋安邦捂着脑袋,一脸怒容。特别是当他站稳之后,发现大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觉得父亲今日真是一点面子没给他留,他这张脸,算是不能要了。
隋唐气得一拍桌子,恼火得很,“你连府上下人都约束不了,你还敢问本相!”
隋安邦一愣,刚要说话,隋唐已经看向秦氏。
“秦氏,你怎么来了?可是有话要说?”
秦氏当即上前,将隋钰想要害隋湘之事讲出来,听得隋唐火冒三丈,直接就起了我杀心。对着外面道,“隋钰呢,给我带进来。
隋钰早不满秦氏将她拦下,迷晕看守,正好来到书房这里。听到祖父叫她,沉着脸直接进来。
来的路上便猜到,怕是她要害隋湘的事露馅了。那又如此,秦氏又没证据,她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果然,在秦氏揭发她之后,她咬死不认。甚至在看到隋安邦被打得头破血流后,还拉着她爹要带他下去包扎。
秦氏恼恨她,害了她一个女儿还不够,还要再害另一个。气得全身直哆嗦,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隋钰冷笑,带着她爹就要走。
就在这时候,书房的门开了。
昭云逸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隋钰的脸,顿时苍白如雪,甚至将自己往隋安邦身后藏去。她愤怒的看向昭云逸,怒道,“云逸,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赶紧走。”
昭云逸瞥了她一看,对上隋唐满是火气的双眼。
“丞相大人,我是来作证,今日之事……”
他说到这里,特意顿住,眸光淡漠的观察着隋钰脸上反应。隋钰吓得心都要不跳了,她放开她爹,朝着他扑来。
“云逸,我头好晕。”
昭云逸一躲,她便摔倒在地上。
“今日这事,是隋钰想要害你们府上的二小姐,被我发现后,把人救了。然后打晕了她的小厮和丫鬟,权当给她一个警告。”
“昭太子,多谢太子殿下。”隋唐对着他道谢。要不是昭云逸出手,相府丢的脸更大。
昭云逸没说话,转身离开。
隋钰刚要解释,隋唐就道,“将隋安邦和隋钰各打三十大板,驱逐出相府,以后生死,都不必再告诉本相。
隋家父女被逐出家门的消息,不到一个时辰,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宁晚月已经回到将军府,又给擎苍换了药方。她早在擎苍好一些时,就将他和玄焕挪进一间独立小院。这样住着安静,有利用养伤。
她看着风肆,问道,“把他们父女逐出家门,对他们父女会有影响吗?”
“应该不大。”风肆道。
“本来隋安邦能够当上太医令,靠的也是他自己医术。创立国医会,就更与相府无关了,他背后是皇上。”
宁晚月冷笑,隋钰这是与昭云逸生分了?
她回到流火苑,姜堂就来找她,“晚月姐姐,我查到我娘并不在逸王府。”
“你确定?”宁晚月一脸诧异。
“确定,今日你们都去相府了,我偷溜进去的。”
“你会功夫?”宁晚月问完,便是一愣,怎么看着姜堂,怎么觉得他身上的气度与从前大不相同。
“晚月姐姐,我不是有心要骗你。我确实自小习武,但我爹为了藏好我,不被人发现。命人封印我的大穴,如今解开了。”
姜堂解释。
“这是好事,你有功夫在身,也有自保之力。”宁晚月道。
“这是逸王在府外的私宅地址,你是自己去搜,还是我帮你?”宁晚月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地址,这是她前面,跟王爷要的。
“我自己来。”姜堂道。
“行,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来找我。”
姜堂告辞。
“小姐,太子殿下求见。”门房匆忙跑进来,向宁晚月禀报。
宁晚月冷了脸色,她是真不想见。但是,能拒绝得了吗?这次找理由不见,他肯定下次还来。反正湛修景感兴趣的,向来是她那张黑白配的阴阳脸。如今脸都好了,让他看一眼死心也好。
她道,“带到前院客厅,我马上就来。”
等她赶到前院,看到里面不只有坐着轮椅的湛修景,竟然还跟着逸王。她眸光微顿,上前道,“两位殿下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湛修景的目光黏腻腻的落到她脸上,看得她极为不喜。他眼中的贪婪,让人生厌,甚至想将人扯过来,啪啪给他两巴掌。
至于逸王,眼中实实在在的闪过惊艳。当先说道,“皇婶说的哪里话,是我和二皇弟来得冒昧,希望皇婶不要怪罪才是。”
“二皇弟,还不给皇婶请安!”他低喝。
湛修景这才回神,装模作样的跟他一起,对着宁晚月拱了拱手,“皇侄给皇婶请安,皇婶吉祥。”
要不是宁晚月知道,在他这副皮囊之下,藏着多么恶劣的灵魂,都要被他彬彬有礼的外表蒙骗。她神色淡淡,“两位殿下免礼。”
“不知两位殿下大驾光临我宁府,所为何事?”
湛修景盯着她的脸,眼中满是欲色。
明明心里巴不得马上就把宁晚月压在身下肆意凌辱,却人模狗样的说道,“本宫是听说皇婶脸上的毒解了,不相信,便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