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他的儿子

“不可能。”萧白满脸是泪的抬头。

阿渝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阿渝明明喜欢的是别人,当初就是因为他反对她们,阿渝才会那么恨他,才会不告而别。

甚至恨到,死生不复相见。

“舅舅,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萧想想挣扎着从萧白怀里下到地上,跑到宁晚月面前。

宁晚月赶紧叫来花重,让他领着萧想想,去把脸洗一洗。

萧白也在原地平复心情。

等萧想想再回来,立马跑到宁晚月面前,指着萧白问道,“姐姐,这个人真是我舅舅吗?”

相比于是舅舅,宁晚月更认为,萧想想极有可能就是萧白的儿子。要不然,那个阿渝干嘛让孩子跟萧白姓,难道真有那么巧合的事,她给自己找的男人也刚好姓萧?

宁老爷子也在一旁问道,“萧太医,你真是这孩子的舅舅?”

萧白一听,立刻看向萧想想。

萧想想在娘亲死后,小小的孩子,也格外的想要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亲人。虽然宁府的人,对他都极好,但是,那种感觉,跟娘亲在的时候不太一样。娘亲会抱抱他,会亲亲他的小脸,会搂着他睡觉。

可是娘亲死了,漆黑的夜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邻家婶婶虽然对他极好,但是叔叔却要卖了他。

想到伤心处,他又开始抹眼泪。

朦胧的泪眼里,满是对萧白的渴望。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感觉这个人亲切,他走到萧白面前,大胆的拉住他的手,与他手指相勾。

“舅舅,我娘给我留了东西,就埋在院子里。你能跟我去取出来吗?”

“能。”萧白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对着宁晚月道,“宁三小姐,麻烦你帮忙备车。”

他来的时候,神思恍惚,是走着来的。

宁晚月马上让花重去找胡灿,让他驾车到府门口,带萧白过去。不太放心,又让风肆跟着。

一个时辰后,三人回来。

萧白手上拿着一块玉佩,已经哭成了泪人。萧想想也一直抱着他的脖子,哭得委屈巴巴。

宁晚月看向风肆。

风肆道,“这个木匣是在屋里地上挖出来的,萧太医看到木匣里的玉佩,就一直哭到现在。”

他指了指萧想想手里抱着的木匣。

宁晚月接过木匣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拆开的信。她拿起信纸,开始看信。看完终于明白,萧白为何哭成这样了。

萧想想是萧白的亲生骨肉!

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是他表妹阿渝。当初表妹爱慕表哥,想要嫁给他,可是萧白却无心成亲。最后阿渝不想萧家在他这里绝后,便将他灌醉,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再然后就是,阿渝发现自己怀孕,雇了个人,伪装成她的心上人,说要跟心上人远走高飞。萧白不同意,阿渝便顺理成章的私奔了。其实她哪都没去,就在京城找了个小院住下,生下想想,一个人抚养。

“奴婢见过王爷。”院子里传来紫杉请安的声音。

房门打开,湛岚骁走进来。他一看到萧白哭成这样,就知道,他的猜测是准的,想想就是他的孩子。

他道,“这是喜事,你哭成这副样子,丢不丢人。”

萧白立刻转过身,对着宁晚月和湛岚骁下跪。

“萧白多谢王爷和王妃,要是没有你们,想想……”会死吧!这么寒冷的季节,他一个小孩子肯定活不下来。

想想已经告诉他了,邻居叔叔,还要把他卖到青楼去。

“你起来,是王妃心善。”湛岚骁道,

萧白拉着想想,让他也给宁晚月和湛岚骁磕了一个头,父子两个才起来。

“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湛岚骁问道。他可是记得,萧白为何不要孩子。如今有了孩子,一旦带回去,不学医怕是不行。

萧白犯了难。

“王爷,我……”

“我想把孩子继续放到将军府,行吗?”萧白眼中带着哀求。他不能把想想带回去,哪怕说是养子都不行。医药守护世家的孩子,必须学医,必须为皇室服务。一想到这个,就让他窒息。

“你想得挺美!”湛岚骁气笑。

“孩子都找到亲爹了,你赶紧领走。”

“王爷,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想看到我的儿子,跟我一样,受诸多拘束,一辈子不得自由。”萧白道,“就当是我求你,我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还不行吗?”

萧白又看向宁晚月,将他眼下不能带走想想的为难,说了一遍。宁晚月听完,考虑到本来她就是要收养想想的,暂时替他养着,完全没问题。有想想在,还能给锦色作伴。

她一口答应下来,“萧太医,以后对外,还说想想是我收养的弟弟。”

“多谢三小姐。”萧白感激不尽,对着她一揖到底。

“萧太医,你太见外了。我很喜欢想想。”宁晚月留他们吃晚饭。

饭后,萧白看着刚认回来的儿子,怎么看怎么不舍。本来想在将军府留宿,又觉得不妥。便死皮赖脸求着湛岚骁,让夜极把想想带到王府,他们父子两个团聚去了。

宁晚月也回到流火苑。

奶娘紫杉忍冬三人立马围了上来,她们都觉得小姐随便捡回来一个孩子,就能是萧太医的儿子,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看着三人崇拜的目光,宁晚月失笑。

“我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嘘,这事都藏在心里,想想的身份,必须保密。”

三人赶紧表态,承诺不向外说。

京城。胡同。

苏风雪与昭云逸背靠背站着,听着不远处巡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苏风雪气得骂了一句,才道,“太子,湛岚骁一定是疯子,抓到你这么久,也没把你怎么样。如今你逃了,他又四处搜查,围追堵截,真不是东西。”

“不管他,本太子还不走了呢。咱们就在天泽过年!”昭云逸说得嚣张。

“太子,这怎么能行?老皇帝病了,北昭的形势已经不乐观。要是大年夜的筵席你再不出席,怕是会给有些人可趁之机。”

“那能怎么办?我们又出不了城。”昭云逸道,“我去相府了,你有事去那边找我。”

他跃上身后的高墙,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