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瞬间来了兴致：“有啊，你要和我约会吗？”
褚朝朝听着他满含期待的语气，有些哭笑不得。
“檀儿约我们去临溪看桃花，你要不要去？”
“还有电灯泡啊！”江肆不大乐意。
每次跟晏沉舟一起出门，他都被狂塞狗粮。
褚朝朝好面子，在外面不肯跟他腻歪。
“你不去算了。”褚朝朝了解他的性格，故意不惯着他。
“我去我去！”江肆撇撇嘴，“你一点都不宠我，你肯定不爱我。”
褚朝朝听他倒打一耙，气笑了：“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我最爱Leo、David……”
江肆打翻了醋坛子，噌地一下坐起来：“谁是Leo？”
褚朝朝忍着笑说：“就半年前酒会上遇到的那个阳光帅气的小奶狗，乖巧听话，情绪价值拉满。”
这满含期待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江肆瞬间被陈年老醋腌入味了：“你还想着小奶狗，我这么个可盐可甜的大帅哥满足不了你吗？”
褚朝朝沉吟片刻，语气认真道：“他们也很帅啊，年轻力胜……”
“我体力不好吗？”江肆瞬间炸毛了，男人可听不得这么个。
他冷哼一声：“你说，你到底是爱我还是那些华而不实的小鲜肉？”
“当然喜欢小鲜肉啊！”褚朝朝毫不犹豫，“难道你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我不喜欢！”江肆快被自己醋死，“我最喜欢你，只喜欢你，以后也永远只爱你。”
褚朝朝听见他的告白，耳尖一热。
她轻咳一声：“快点起床吧你，等你十分钟，过时不候。”
说罢她径直挂断电话，抬手揉了揉燥热的脸颊，拿着车钥匙起身。
江肆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又拨了过去，对方径直挂断。
他还想再拨一遍，手机震了一下，是褚朝朝的消息。
亲亲老婆：还剩九分十五秒。
江肆发了个崩溃的表情包，丢下手机，飞快找衣服穿上。
着急忙慌洗漱完毕，时间超了三分钟。
他飞速窜出门，在门口拍了张自拍，发给褚朝朝，表示自己已经出门了。
褚朝朝没有回复。
他又拨了褚朝朝的电话，无人接听。
该不会真丢下他先走了吧？
他走进电梯，又拨通晏沉舟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晏沉舟才接通：“什么事？”
江肆按了一层：“你们现在走哪儿了？”
“北环。”晏沉舟打了把方向盘，车子驶上高架。
“还没出城啊！”江肆轻咳一声，“你来接我一下。”
“不接。”晏沉舟毫不犹豫拒绝。
他刚上了高架，要是再折返回去，至少得折腾一个小时。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江肆汪汪大叫，“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晏沉舟淡淡打断他：“可以不是。”
江肆：“……”
电梯到了一楼，他走出电梯，嘴里还在数落晏沉舟。
“有你这么跟人当朋友的吗？朋友遇到困难，你袖手旁观，你……”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晏沉舟皱眉：“怎么了？”
“嘿嘿！”江肆傻笑一声，“我老婆来接我啦。”
晏沉舟翻了个白眼：“秀恩爱滚蛋。”
说罢挂断电话，不给江肆借题发挥的机会。
“怎么了？”宋檀儿坐直了身体，活动了一下有点酸胀的腰。
“没事了。”晏沉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伸手按了下副驾座位的按钮，把座位调到舒服的高度。
“你先躺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宋檀儿拉了拉毯子，躺在座位里：“我不累，我们聊聊吧！”
从金州到临溪，车程需要两个小时。
一个人开车太无聊了，也容易犯困。
晏沉舟偏头看了眼她，宠溺地笑了笑：“好，你想聊什么？”
宋檀儿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想好聊什么。
“嘶……”她正皱眉苦思冥想，肚子忽然被踢了一下。
“怎么了？”晏沉舟立刻关切地看过来，生怕她身体不舒服。
“我刚好像感觉到，宝宝在踢我。”宋檀儿又认真感受了一下，肚子毫无动静。
胎动了？
晏沉舟眼中是难掩的惊喜，要不是在高架上，他肯定立刻把车靠边停下。
“嘶……是真的。”宋檀儿惊喜地看了眼晏沉舟，又难以置信地把目光移向自己的肚子。
可惜微小的动作，被厚厚的大衣裹住，根本看不出什么。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轻轻覆在隆起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的生命力。
晏沉舟看着她慢慢泛红的眼眶，心里也一时五味杂陈。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把车子开得更平稳了。
十分钟后，车子驶下高架，他马不停蹄变道，把车子靠边停下。
宋檀儿正在用心电感应和宝宝交流，骤然看到车子停下一愣。
“怎么了？”她转过头，正对上晏沉舟满含期待的眼神。
她怔忡了两秒，顺着他灼灼的视线看过去，落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
他的手蠢蠢欲动，表情也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宋檀儿看得眉眼一弯，笑着开口：“你想摸摸看吗？”
晏沉舟视线上移，与她的眼睛对上，神色有些迟疑：“我……要不还是算了吧！”
之前他在公司听见怀孕的员工讨论过，说她胎动时，老公老是喜欢摸她肚子，导致孩子反应激烈，搞得她孕反很严重。
“想摸就摸啊！”宋檀儿见他明明很想，却还要克制，一把抓过他的手。
晏沉舟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宋檀儿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掌心下传来温热的触感，接着有细小的动静从掌下传来。
晏沉舟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茫然、激动、欣喜，还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真切的觉得，自己成为了父亲。
宋檀儿感受到肚子上的手动作愈加温柔，嘴角忍不住扬起。
她静静地看着晏沉舟，面带微笑来回摸了她肚子三分钟，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头。
“我可以拍视频吗？”这是宝宝第一次胎动，很有纪念意义。
“啊？”宋檀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拍视频干什么？”
“留个……纪念。”晏沉舟有点不好意思，这种小女生行为，实在不符合他的作风。
“好啊！”宋檀儿欣然答应。
晏沉舟掏出手机，点开摄像，对着她的肚子。
接下来半个小时，肚子里的宝宝都没有再动一下。
晏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