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哭的撕心裂肺,大声辱骂的余秀琴,冀天民径直上了楼。
此时的冀小冉也从失神中缓缓抬头,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爬向沙发上的余秀琴,“妈,我不嫁,我不能嫁,大不了我们离开冀家。”
余秀琴倏地停止了哭泣,想起以前那担惊受怕的生活,想起那些吸血的亲戚,颠沛流离的日子。
她不要再回到那样的生活,不能回去,坚决不能。
理智与自私遏制了母爱与愧疚,看向楚楚可怜的女儿也多了一丝漠然。
“小冉~”
余秀琴别回脸,弱弱地说了一句,“妈妈也没办法。”
冀小冉愣住,呆滞的眼神死一般的沉寂,随后一声凄厉的嘶吼响彻在别墅内。
“不!!!”
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泪水不断从她红肿的眼睛中涌出。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边缘,身体颤抖着,泣下如雨。
冀天民的行动很快,本来就靠冀家生活的母女二人被断了信用卡和所有的经济支持,只有固定的生活开销。
海南某医院。
刚从病房出来的丁楠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名年轻的短发男人。
西装革履,清瘦高挑,带着墨镜。
“丁楠小姐,找个地方聊聊。”男人率先开口,墨镜遮挡了他大半张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丁楠环顾四周,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拒绝,“我……不认识你。”
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容易害怕的,她已猜到面前的人肯定与上次秦霜的事情有关。
“丁楠小姐想当着所有人以及你重病父亲的面说也可以。”男人语气冷漠,毫无温度。
丁楠回头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思索片刻后缓缓点头。
院外的长椅上,男人掏出一份资料袋放到她的面前,“相信丁小姐知道我此来的目的,如果不想以后的日子难过,就自己去自首。”
男人的话刚说完,丁楠便掩面痛哭起来,“那人刚开始找我的时候我没有同意,可是……我爸爸病了,我没有办法。”
泪水顺着指缝流出,她边啜泣边诉说着,“那人说不会害她,只是让她错过考试的时间,就会放她回去的。”
面无表情的男人嘴角扬起冷笑,“丁小姐下药都不了解那是什么药?还有,如此牵强的理由你居然还信了,也或许丁小姐只想拿钱,剩下的都不会考虑。”
哭泣的声音停止,丁楠放下沾满泪水的双手,疑惑问他,“是什么药?”
墨镜后面的眼神瞥向她,没有解释。男人直起身体,冷冷开口,“资料袋里有丁小姐所有的证据,直接去认罪就好,若是想要逃避也行,那丁小姐以后的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
说罢,男人直接迈步离开。
丁楠捏着手里的文件袋,再次失声痛哭。
……
“霜霜,加油!”
林寒站在拳击台
人形沙袋已经露出了鼻子,她听林寒的话没有刻意想他是谁,只是那眉眼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秦霜郁闷,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可礼拜天还是被林寒拉来了这里打拳,晚上还要被他折腾,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
她大口喘着气,用手臂摸了把脸颊上淌下来的汗水看向悠然自得的男人,“林寒,上来打两下。”
林寒看穿她心思,宠溺笑笑,“好,既然霜霜想看,那老公就上去给你打几拳。”
秦霜瞪他,又在别人面前自称“老公。”
林寒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把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摘下,递给台下的秦霜,“帮老公拿一下。”
秦霜接过男人手里的眼镜,举起拳头,学着他那样,“你也加油!”
林寒站在拳击台上,身姿挺拔,露着半截的长腿遒劲有力,散发着年轻帅气的魅力。
身边的教练话音刚落,他迅速进入状态,灵活地移动着脚步。每一次出拳都充满力量,拳击手套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地击打在人形沙袋上。仿佛带着某种恨意。
他的动作矫健有力,拳击的技巧娴熟自如,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效。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背心,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疲惫。
他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仿佛与拳击台融为一体。
秦霜看着眼前这个认真打拳的男人,不禁看的有些入迷了。原来他真的如此优秀。
他在处理每一件事情时都展现出了非凡的专注力和投入度。无论是面对复杂的任务还是艰难的挑战,他总是全力以赴、全神贯注地去应对。
他的才华,他的温柔,他的宠爱,他的所有。
这个男人……是她的了。
想着,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大汗淋漓的男人摘下拳击手套,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抓着围绳冲秦霜甩了甩额前湿透的碎发,“怎么样,老公帅不帅?”
“太帅了,从来不知道你打拳击也这么厉害,居然从来没打过。”秦霜兴奋地跳上拳击台,手臂攀上林寒的脖颈,蹦哒几下。
“呵,好了,把眼镜给老公,我们回家。”
……
秦霜心血来潮要亲自煮面吃,林寒由着她,“好,今天尝尝霜霜的手艺。”
刚去卧室换了衣服,厨房里传来“啊!”的一声大叫。
慌里慌张的林寒赶忙上前,秦霜捂着被烫伤的手指不在意道,“没事,没事,就是烫了一下。”
“过来,给你上点药。”
“没事,不用。”
还是被强势的男人拉到沙发上坐下,乖乖涂药,“这家里有一个会做饭的就行,刚才那声叫可把我吓坏了。”
随后又满脸坏笑地看着秦霜,“霜霜可以留着晚上叫,就像刚才那样,别总是压抑着。”
秦霜的脸霎时变红,羞窘的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每次都撩拨她,自从开了荤,这个男人似乎变了很多,矜持,斯文,淡漠都跟他没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