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刚到这里,玄冥就见到了那一袭墨袍身影在前面不远处。
身长玉立,清冷尊贵。
那张好看的俊脸和大帝的脸相比——还是略逊一等。
气息?
这个男人的气息变了?
——帝君!
玄冥稍微愣神之际,祁冥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玄冥赶紧追了上去。
‘砰——’
‘砰——’
‘砰——’
练武场上的一众铁甲卫被打得倒地不起,包括追风夜枭在内,两人震惊到瞳孔一缩。
就在三息之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铁甲卫的所有人纷纷出动,这里一万黑甲卫,是那么不堪一击。
摄政王府上空,玄冥御空而行。
当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被打倒的人,鄙视了一下。
——帝君,引诱自己过来应该是看看这一千年来,有没有偷懒。
“好厉害的术法!”追风抑制不住口,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不过,他们的视线很快就被那一抹尊贵雅致的墨色身影给吸引住了,男人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王爷?
只见那墨袍男子抬手向某个方向招了招,“过来。”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玄冥展颜一笑,一双白瞳带着欢喜。
——是帝君,没错了。
玄冥如一阵风来到男人面前,像个小孩一样,笑嘻嘻道:“帝君,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说着,他就单膝跪地,惊得一众人莫名其妙。
这个人是谁,为何给我家王爷下跪!
祁冥宴一个冷冽彻骨的眼神扫向一众人,淡淡道:“都退下去,今夜之事不可外传。”
一时之间,所有人只心生疑惑,自家王爷和那白毛怎么认识的,但是没人敢问。
一股寒意由脚底窜起,追风深入灵魂拷问自己,这个一头白毛的男人是谁?
等铁甲卫都离开之后,离枭同样抹了抹被吓得的冷汗,刚刚这个蓝衣男子只是挥手,力量可怕到了极点。
即使他们武功高强,但是在面对的玄冥,一对比,离枭感觉自己是匍匐在那蓝衣男子的面前,如同无法反抗的蝼蚁一般。
“他究竟是什么人?跟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强大的存在,要是在我身上就好了。”
“他刚才那个眼神,我差点感觉我就要踏进地府了。”
在场的两人,犹如被雷劈,旁边的追风皱眉叫了离枭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离枭捂嘴轻咳嗽了几声,“太逆天了和叶大小姐有的一拼。”
此刻,就只有追风和离枭两人留了下来。
离枭不经意地睨了一眼追风,他像是心事重重。
追风一脸好奇,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白毛只是有一挥手的功夫,这怕不是个人吧!
还有那头白毛,看着怎么好想撸下来。
一旁的两人猜测不已。
这边,玄冥突然笑着问道:“帝君你怎么在凡人身上了,而且之前我在北海见您,您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怪不得,那个女人能够打开玄冥界,其中一定有帝君的帮助。
帝君不像那种随便出手的人,那个鬼丫头想来就不简单。
祁冥宴心里面带着几分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薄唇轻启:“上次见面我的神魂还没醒来,是误打误撞去了幽冥界一趟,才恢复过来。”
“帝君你消失这千年到底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
祁冥宴想了一圈,没记起来可是因为神魂刚恢复,记忆不完整,零零碎碎,他也没答。
却问道:“你这次来人间,去找红鸾所为何事?”
玄冥冷不丁地听他一问,心里有些发虚,但是面上保持着冷静深沉地回答:
“谢无依怀疑您的身份,之前感应不到您的气息,我就想着找到那小丫头能找到您,所以借了他给的引路蝶找了过来。”大帝是的身份,他哪里敢随便撒谎!
他原本以为找到那丫头能找回大帝的下落,别说帝君找到了,还是个货真价实的。
没想到,居然还是因为那小丫头,叫什么,红鸾。
他抬眸看着祁冥宴,目光坚定问道:“帝君那小丫头是幽冥界的冥主,而且……!”
玄冥的一番话,弄得祁冥宴心里不舒服。
“她的名字,红鸾。”他冷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迅速地转过身离去,“既然打伤了本王手下的人,你就以医师之职给他们治好在离开。”
玄冥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抽搐。
他堂堂祖巫给区区人类小卒看病?
蓝色身影似风一样窜了过去,“只有能留在你身边,喂马都行。”
祁冥宴只留下一句话:“有事没事找追风跟离枭,在人间怎么就好好当人。”
玄冥愣了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帝君叫他当个医师留在他身边,不能暴露身份?
玄冥在追风和离枭的讲解下也明白过来,祁冥宴在人间是个什么身份和红鸾又是个什么关系。
听到最后他还是惊讶,帝君喜欢那个鬼丫头?
这怎么可能,他那无欲无求,洁身自好的帝君,被那个鬼丫头给睡了?
帝君被鬼气给玷污了神魂!
听着追风的话,玄冥愁眉苦脸瞬间变了,“守身如玉那么久,便宜个小丫头?”
“什么意思。”追风道。
“我说帝……王爷守身如玉那么久,被那个叶小姐占了便宜。”
追风一噎。
“咳咳咳……我觉得王爷挺开心的……”他左顾右盼看了看周围,猛地咳嗽了好几声。
玄冥呕血:“……”帝君,你变了。
是因为人间秽气影响了吗?
……
次日
红鸾醒来,令她有些意外的是,祁如意她刚来就来守在她房门口,还有阿竹跟七七都来守着她。
红鸾:“……”
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心情莫名的微妙。
看到红鸾后,祁如意松了一口气,终于等到你!
自从上次红鸾给她任务,让她打理起来叶府所有钱财后,她算了八天才算好,时不时还要练习医术时间也过的充实。
“几天不见,你们是怕我跑了吗?”红鸾靠着门上,主动问道。
阿竹的笑道:“是怕小姐跑了,公主哦不,如意姐姐最近可是天天念你,奴婢也跟着学了好多殿下。”
祁如意用手肘猛地戳了阿竹一下,示意她不要什么都说出来。
阿竹回忆,祁如意本就是公主,脸皮薄,如今来给自家小姐当丫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许她喊她公主身份,她也知趣,“小姐你看看,她还不让奴婢说。”
祁如意淡淡地道:“小姐,你不在这几日,元国公府的元世子,来过府上拜见过,送了一箱银票说是答应您的谢礼,东西没有入库,您看要留下吗?”
“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