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该怎么办?”
安澜瞧出他的表情不自然,但话是他先开的口,也就不怪乎她八卦一下了。
再说,她这也是在担心朋友。
“我?呵我有什么怎么办的。”
大卫抿了下唇角,明明是笑,却带着无尽的涩意。
他还能怎么办,难道抢了好友的未婚妻吗?
就算杰克同意,整个皇室又怎么会妥协!
更别提阿尼兰心里怎么想的,他也没有底气去探究。
“喜欢就去争取,杰克应该也不希望看着你继续自寻烦恼。”
安澜瞧着他痛苦的样子,开口劝道着。
当初她也曾纠结忐忑过,然后便失去了辩解的权利。
大卫沉默了片刻,再次抬头时,抹去了眼底的颓然。
“杰克告诉你的?
他禁不住绷紧了唇,视线甩向楼上的方向,微微的带着点怨念。
安澜一见他这样,便明白是让他觉得不舒服了,于是摇了摇头,“杰克哪有那么闲,是我看出来的。”
她安慰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然后起身回了厨房继续忙碌晚饭的事宜。
大卫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不由心里有着什么在蠢蠢欲动着。
本来说好的只住一晚,结果因为装修的缘故,欧阳颢足足在酒店停留了大半个月,工程才告终。
再次回到自家别墅,已然换新的里面让他蹙起了眉。
没了之前的华丽,现在的样子瞧得他十分不习惯。
连续息影了几个月,他的再次开工并不是很顺利。
娱乐圈里从来都是新人换旧人,即使是欧阳颢这样的全民偶像也存在着被替换的可能。
在他徘徊于身后事时,ya趁机推出的组合大热,一时间占据了大部分市场。
而欧阳颢因为和父亲闹决裂的缘故,之前很多有过合作的导演都不敢顶风接他的戏。
ya代表欧阳遵更是放出话,不准私自接洽欧阳颢的行程,否则就是和ya势不两立。
在权与利的面前,一切交情都是空话。
就算欧阳颢再出类拔萃,人脉广博,也比不上所谓的执掌实权。
甚至有传言称,因为欧阳颢的离开,欧阳集团的继承可能会落在欧阳遵头上。
所谓空手套白狼,不过如此。
对此,欧阳颢只是一笑而过。
他既然要重新来过,便是已经有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他要让安澜看着,看着他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上顶端,然后将她带回身边。
他的女人,只有他身边的位置,才是最合适的。
“什么工作都没有吗?”
新公司开办已经有了半个多月了,但欧阳颢却连个登门的人都没看见。
他本就是火爆脾气,半个来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米勒擦着额上的汗,瞧了眼男人的怒火滔滔,无奈的点点头。
别说是工作了,就连想要招聘个助理都没有人来。
而造成如今状况的原因无非是两个,一是被ya那边压制所成,二则是本身对自己没信心,所以也不想到欧阳颢的公司来出丑。
欧阳颢作为完美男人的典范,又会有谁会自讨没趣的来此处找不自在?
“d!欧阳遵这小子就会给我使绊子!”
而此刻大家心目中的完美男人正用勺子挖着西瓜,一边破口大骂。
欧阳颢是闲不住的性子,天天缩在家里,对他来说比上酷刑还要难受。
本来之前说好了要和安妮见面,谁知对方却称自己临时有了客人,不得不将见面延迟。
“上次给你的资料,你查的怎么样了?”
欧阳颢实在是无聊的紧,抬手给方浩打过去一电话。
对方那边的环境似乎不太好,嘈杂的厉害,他听了好几句都没听清,不由拧了拧眉。
“你等下我出去说。”
他听着方浩和别人打了招呼,然后话筒突然变得清净了许多。
“现在好了。”方浩自言自语一句,随后才道:“你不是挺欣赏安妮的吗?之前还一口一个姐叫的亲昵来着,啧啧,都说女人善变,我看你也差不多。”
被对方调侃,欧阳颢翻了个白眼,声音带了点不耐。
“所以结果呢?查得出来吗?”
他故意加了点疑问,然后便听对面不悦的嘟囔了句什么。
几分钟后,欧阳颢含笑挂上了电话,一扫之前的郁结,挖了口西瓜,似乎连西瓜籽看起来都可爱了不少。
“少爷,林小姐来了。”
身为别墅内唯一的佣人,阿青恭敬的敲了敲男人的房门。
几秒后听到少爷的应声,她才下了楼,给林一备茶。
被欧阳颢一嗓子给叫回了国,林一本来的郁闷在进了欧阳颢家以后,全部转换成了惊讶。
“欧阳颢你家被洗劫了?”
林一的嘴始终保持着o型,乍一看十分可笑。
整个大宅空荡的像极了拍卖房,也怪不得她过于惊讶。
“林小姐请用茶。”
阿青将煮好的茶端过来,礼貌的鞠躬退下。
林一点了下头,随后一边摸着茶杯,一边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客厅,满心惊奇。
米勒电话里说的时候她还不信来着,谁不知道欧阳颢父母有多宠他?
不过眼下亲眼所见,她倒是开始相信这次欧阳颢是认真的了。
“打算过来帮忙了?”
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她猛地转过头,然后盯着欧阳颢似笑非笑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哪里还敢不回来?
这家伙都那么威胁她了!
“朋友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嘛!”
林一笑得一脸真诚,只是这话里的真实度有几层连她自己都不信。
她和欧阳颢,可是最佳损友。
损友,又哪来的认真帮忙?
不过要是为了安澜,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最好,你上来我正好有事情要交给你做。”
欧阳颢假笑了下,不管林一有没有反应直接回了书房。
看着他大步离去一点都不打算解释的背影,林一郁结的叹了口气,随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书房的门紧闭着,阿青站在楼下望着房间的寂静无边,手里的热茶似乎暖了手心,也灼烫了心口。
少爷这么做,都是为了安澜吧?
若是安澜在就好了。
她这么想着,不由为少爷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