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还真是对叶小姐一往情深,叶小姐方才受惊了,玛丽!去带叶小姐换身衣服。”
迪尔老总加力乐呵呵的走过来,转头却吩咐着候在不远的佣人。
叶湘琳其实也没想到欧阳颢会这么做,毕竟他对自己的厌恶她也是心知肚明。
原本她只是看不惯这人眼里的傲慢,才会答应下婚事,想要借此征服来寻找乐趣。
可现在,似乎不是了。
冰冷的身体禁不住往男人温热的怀抱里钻着,欧阳颢表情一滞,看向怀里的叶湘琳,眼神冷了下来。
“你现在若是推开我,就等着生意告吹吧!”
头顶明显感觉到了欧阳颢的敌意,叶湘琳抿着唇角笑了笑,说的一派轻松。
恰逢这时,加力突然开了口,也让欧阳颢的推拒只能停顿在当场,眼神晦暗。
因着加力的挽留,欧阳颢不得已又在酒会逗留了一阵才匆匆离场。
一出了举办酒会的别墅,他脸上的笑就消失无踪。
叶湘琳颇为遗憾的摸了摸手里男人的大衣,上面还残留着他温热的体温。
“衣服你扔了吧,被人穿过的,我不会再碰第二次。”
欧阳颢瞥见她的动作,冷冷得说道。
似是预想到男人会这么说,叶湘琳只是勾了勾唇,然后小步跟了上去。
“若是再有酒会,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在这······陪你。”
她故意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将手搭在男人胸前,轻触了两下。
不等男人脸色变冷,她赶紧收回小手,笑盈盈的钻进了计程车。
回到酒店,早已过了凌晨三点,欧阳颢心情不畅的坐着电梯,瞧着镜子里自己臭脸,目光越发的阴暗。
心里对安澜的不肯配合还恼怒着,谁知自己一上楼,却看见房间门口蹲坐着一个一身运动服的女人。
“滚!”
男人冷酷的一声吼,那女人却没反应的继续坐着,抱着双腿,不知在想些什么。
欧阳颢心头烦乱,偏偏还遇上这么个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脚就想踢。
他脚风都过来了,女人的身子却是摇摇晃晃了两下,最后直接跌倒在地,露出那张掩在大帽子下的脸。
安澜去附近的小酒吧里喝了几杯,趁着还算清醒大步上了楼,只是她却明显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欧阳颢瞪着安澜红扑扑的脸蛋,瞥了眼她这么一身如同街边大妈的打扮,嘴角一抽。
“起来!”
揪着她的帽子晃了晃,安澜被拽的头晕,迷迷糊糊的睁了眼。
大概是酒劲上头,她毫无顾忌的赏了男人一脚,然后推开对方的钳制,继续蒙头大睡。
被个酒鬼无视,欧阳颢的心情更差了。
连最开始的怜香惜玉念头都没了,他干脆把安澜拽着扛上了肩,大门一关,留下地上的一瓶喝尽的麦芽酒。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浑身酸疼,而自己却对发生过的事毫无印象。
安澜艰难的爬起床,瞪着身边男人安稳的睡颜,表情茫然。
昨晚她好像喝了点酒,然后······
然后什么,她敲了敲头,记忆反而越发模糊起来。
之前的几次经验,让安澜对这次的醉酒十分不看好,故而,瞧了眼还未苏醒的某人,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可即使她动作再轻,床上的欧阳颢却还是醒了过来。
安澜尴尬的看了眼某人瞧着自己明显带着责备的眼神,心里直接喊了糟。
“呵,呵呵,我们没,没发生什么吧?”
她问得磕磕绊绊,看向欧阳颢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忐忑不安。
男人收回视线,没答话,转过身,露出精壮的后背。
安澜看得呼吸一滞,眼睛连眨了好几下。
就算她隔着个沙发往床那边望,也能清楚地看到某人后背上的血道子。
经历过的人,都知道那是怎么造成的,安澜也不例外,脸色一白,双腿发软。
喝酒误事,都怪她没事出门去什么酒吧!
安澜这头懊恼着,欧阳颢那边却嘴角上扬。
昨晚,什么也发生。
而他后背上的伤,不过是被某人酒鬼耍酒疯的时候抓破的。
只是这些,他却不打算实话实说。
挎着脸从欧阳颢的房间走出来,安澜郁结的直敲脑袋。
哪里不好去,非要来这家伙的房里?
叶湘琳健身回来,身上薄汗微粘,路上途经了家咖啡店想,想着这个时间欧阳颢应该还没起身,便抿唇买了份早点。
谁想她兴致勃勃的来到楼上,就看见安澜站在他的房门前,身上的衣服凌乱,一看就是有过什么。
“安澜!”
还未及细想,话却是先一步出了口,叶湘琳怒视着安澜,手里的早点袋子被她抓的紧皱成一团。
“唔,干嘛?”
思绪还停留在追忆昨晚的事,安澜也没抬头,嘟囔着回了一句。
等她反应过来不对,急忙抬头,一个纸袋当头砸了下来。
“叶湘琳你有病吧你!”
安澜就算脾气再好,被溅了一脸的咖啡,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
但她的愤怒,得到的只有对方冷冷一瞪,随后看着叶湘琳的离开,莫名的看出了那么点悲伤。
摸了把脸上的咖啡,安澜咳了两声,气得只能靠回瞪着门板来发泄心中的怨念。
都怪这家伙沾花惹草!
电梯门敞开的时候,带进来一阵凉风,安澜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回房间她第一步便是脱了鞋子,直奔浴室,好把身上的粘湿洗净。
温水砸在身上的瞬间,安澜的表情也渐渐的松懈下来,没了之前的活跃,显得异常的安逸。
因着昨天酒会上的商讨,加力对dg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即使即便如此,事先已经准备好的竞标,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推卸掉的。
欧阳颢几人到了洛杉矶的第二天下午,便是早先确定下来的竞标会时间。
安澜身为他的助理,早已先一步去了楼下大厅等待。
若是此时被人看出他们两个的关系,势必会对昨天的成果大打折扣。
所以,心里对安澜歉意,欧阳颢却不得不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