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了压切长谷部那么多天,莺丸终于找到了一个和对方独处的机会。
见四下无人,他下定决心拦住了压切长谷部,拉着对方躲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迫切的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压切殿……你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的吧。”真到了询问到时刻,莺丸反倒磕磕绊绊起来。
“你不说我又怎会知道呢?”压切长谷部脸上噙着得体的微笑,眉目温和。
他这不配合的态度让莺丸心里很不自在。“请不要浪费时间,压切殿。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莺丸紧紧盯着压切长谷部的眼眸,满满认真。
后者终于没心思与他继续周旋 ,似乎很是坦诚的说:“我心里大致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莺丸殿不表述的详细一点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
略烦躁的咬牙:“在你……没有暗堕之前,为什么会想要投身刀解池?还有,你当初到底是如何进入了那只有审神者才有权利呆着的内室?”
在与他们一起反抗,杀死审神者后的一个月,压切长谷部徘徊在刀解池附近,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察觉到他的不正常,莺丸特地跟了他许久。也正是这份谨慎,让他救下了……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压切长谷部。
莺丸不能理解,像他这样坚强而果敢的刀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出那样的想法来的。生出这种想法的契机又是什么。
救下压切长谷部后,他对对方的关注比之之前更加密切。可即使是这样的小心谨慎,还是迎来了最坏的结果。
压切长谷部,暗堕。
亚麻色短发的刀剑轻笑出声:“原来是这些啊。”
说完,又道:“莺丸殿觉的[压切长谷部]是怎样的刀?”
“忠诚。”他回答到毫不迟疑。
忠诚而温柔。
“忠诚。对啊……特性是忠诚的我,却亲手杀死了主人。”
“我曾对她许诺,[火攻寺庙,手刃家臣],最终这些一个也没做到,甚至她的绝望和悲伤,也由我一手缔造。”
莺丸皱眉:“那不是你的错,那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审神者真的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他们还这样对待她,那每一振刀都无颜苟活。
可审神者做了什么呢?
她以毁灭他们为乐,做出伪善的假面,将他们骗的团团转后再亲手将它残忍的撕开。
她不配得到他们的忠心。
“她配不配是她的事,我有没有尽到忠诚,是我的事。”
莺丸一愣。
他声音酸涩:“你这是愚忠。”根本就不可取。对那样的女人付出忠诚根本毫无意义。
“可刀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对主人尽忠吗?”压切反问。
刀剑,是方便人类而产生的器具,无论使用者是谁,他们都应该对主人尽净自己所有的锋利和耿耿。
“那你又为什么拥有能够进入她内室的权利?”他们所有人都被拦在门外,只有压切长谷部拥有应许,结果了审神者,让她没能等来时之政府的救援。
“……是审神者曾经给我的。”压切长谷部垂下眸子,悲伤在里面肆虐。
“她信任你?”那样多疑而冷酷的人?
摇摇头否认:“她并不信任我,她信任的是[压切长谷部]。”
所有的审神者都知道[压切长谷部]中心耿耿,不会背叛。
所以他何等不堪,即便得到了信任,那信任也不是给他的,而是给他的名讳。
“莺丸殿,你还有疑问吗?”将这些和盘托出后,压切长谷部长叹了一口气。
“……没有了。”
朝莺丸点点头,压切长谷部转身,准备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莺丸突然大声喊了一句:“压切殿!你现在还会被这些所困扰吗?”他不希望这些情绪会导致压切长谷部的再次暗堕。
行走的步子一顿,踌躇了一两秒,他给出了自己最后一个答案。
“不会了。”
……
春天到了。
用妖力催生的樱花和桃花早就已经凋零,此时春风拂过,带来了满山生机。嫩芽羞涩的冒出来头,地面和树上的生命一夜之间苏醒,给整座爱宕山都染让颜色。
绿油油的。
“一看就很有活力。”鹤丸国永感慨到。
大天狗坐在他对面,对这番话不置可否。都要绿的发光了。
但他还是有点眼见力的:“按照以往的惯例,中午要喝下掺有芽叶的酒,迎接春天。”
也不知道这规矩是谁定下来的。
这是鹤丸国永在爱宕山经历的第一个春天,一听见这样新奇的习俗,眼睛亮晶晶的,让大天狗能清晰的看到期待。
“我记得你酒量很差。”酒品还不好。
挥挥手,鹤丸国永觉的这都不是事儿。
“没关系,我就喝一口,就一口。”
大天狗在心里思考着要如何把喝醉了酒的小白鸟拐上床练习新姿势,脸上却一派正义:“真的哦,只能喝一口哦。”
小白鸟拍着胸脯保证,说这都不是事儿。
迎接春天不仅在爱宕山这里是重要的习俗,在妖界之中也广为盛行。春天啊,发|情的……啊不是,万物苏醒的好日子。
妖怪们的怀孕率在春天往往能得到一个质的提升,幼崽是一个种族的延续,即使他们寿命渊长。
整个平安京都沉溺在喜悦之中,冬眠的妖怪们也逐渐醒来,迎接这美好的春天。
“芽酒!哎呀,不是这个!拿错了!快快快,快把那边的那瓶拿过来!”乔乔红红火火的招呼着厨房,越是在这种重要的日子,他们厨房的负担也就越重。
不过这是为了迎接春天。
所以乔乔和一众厨房的小妖一致都觉的这样的负担非常甜蜜。
再这样紧密的张罗下,终于到了正午迎接春天的赏宴之刻。
鹤丸国永头一次参加这种赏宴,整个刀都透露着好奇。他又是喜欢玩闹的,闲着没事的时候吓了好几个端着盘子走来走去的小妖。
而小妖们在这种环境下早就已经锻炼出来了粗壮的神经,妖没吓着,反倒是鹤丸国永没吓到人闷闷不乐的。
难道我的惊吓之术退步了?
不对啊昨天晚上大天狗还因为床上的土拨鼠吓了一跳呢。
这里的土拨鼠是最近平安京流行起来的新玩具,只要有外力往上一捏就会发出“啊!!”的声音,要是没有准备真的会被这小东西吓一跳。
昨晚鹤丸国永就是用这个小东西完美的吓到了大天狗,他飞速的脱完衣服上了床,给大妖怪留出来他的位儿。
被子底下藏了一个土拨鼠。
大天狗一躺下,那美妙的声音就叫了出来。
“啊!!!”
再坚韧的神经也被这一声给吓萎了。
心情好想和鹤作作来一场床上温情的大天狗:“什么东西?!!”
罪魁祸首在床上哈哈大笑,滚来滚去。
所以大天狗决定今天找回厂子来,不把鹤作作在床上做的下不来他改名叫大天猫。
芽酒味道清冽,酒味儿其实并不浓,第一口喝下去却叫人直觉的回味无穷,忍不住想要再喝一口。
尝了一口便无法自拔的鹤丸国永:“我可以再喝一杯吗?”求你啦。
大天狗忍着笑,表情上的严肃还不能崩。
“就一杯。”
痛痛快快的答应,鹤丸国永想着这酒尝一口少一口,便无比珍惜。
喝了两杯后,鹤丸国永隐隐觉的有些醉意上头。
我的酒量什么时候变的更差了?!
以前少说也要三五杯才醉啊!
朦朦胧胧的,鹤丸国永看见大天狗给自己递过来一个杯子:“喝点水漱漱口。”
他毫无怀疑接过来一饮而尽。
压根没看到大天狗眼里那阴谋得逞的快意。
豪迈的喝完水后,鹤丸国永后知后觉觉得刚才那水似乎有酒的味道。但他没能让脑子清醒的开始思考,他那垃圾的酒量让他现在看鹤丸国永都有重影了。
芽酒有一个别称,叫马后炮。
看着喝着闻着都是清淡甜酒的味道,其实这酒的后劲儿非常大,两杯下去就能醉人。更别说鹤丸国永本来酒量就不好了。
横抱起醉的晕晕乎乎的小白鸟,大天狗笑着问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乔乔:“他真可爱,是不是?”
乔乔沉默的点头。
昨晚的那一声“啊!!!”,大半个庭院都听到了。他们听着都吓了一跳,更别说直面啊!!!的大天狗。
“今晚的晚饭不用为我和鹤丸准备了。”
大天狗吩咐到。随后就步伐轻快的抱着鹤丸国永往两人的屋子走去。
乔乔看天。
这个故事教给她了一个道理,不作不会死。
温柔的把鹤丸国永放到床上,大天狗俯下身体,轻轻舔舐他的唇。
被这个吻搞的呼吸困难,鹤丸国永不耐烦的把头转来转去,想要逃离这种会让他窒息的感觉。
可大天狗又怎么会给他机会。两只手抱着鹤丸国永的头让他无法转来转去,温柔的吻逐渐热烈。
鹤作作的嘴巴里有酒香。
结束了这一吻。
“嗯……?谁……”迷茫的睁开眼,鹤丸国永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天狗,脑袋反应了好久都想不起来这是谁。
很好,喝晕了。
连男人都不记得了。
发狠的咬了一下鹤丸国永的喉结,算是惩罚。
这一下让鹤丸国永吃痛,抬起胳膊就想给弄疼自己的[陌生人]一个肘击教他做人。
但还没抬起来,就重新被大天狗压了下去。
“你看清楚我是谁,嗯?”
捧着鹤丸国永的脸,大天狗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鹤丸国永的眼睛一片迷茫,似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
“大……大……”大什么来着?
“大天狗。”
得日。
必须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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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文案君:
[综]巨龙想和你谈一场恋爱!
他是一头巨龙。
一觉醒来,变成了一只四脚虾。
他没有有了能够翱翔天空的双翼,没有了能够撕碎敌人的利爪。
围绕在身边的,是充满恶意的一群铁器。
按照这个四脚虾的记忆,他接下来会折磨床上的幼崽,然后引来幼崽哥哥的愤怒。
四脚虾没有受到惩罚。
他更加肆无忌惮。
最后被侍奉于他的幼崽哥哥反杀掉了。
——这是四脚虾上辈子的记忆。
按照这里的说法,[他]重生了,只不过回到这具身体的不是四脚虾本人,变成了他这巨龙。
噢多么令龙难过的龙生。
在没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法雅决定收紧尾巴做人,好好与这群四脚虾相处,静待回归龙身的时刻。
可是他怎么看幼崽哥哥越来越顺眼呢?
那边的付丧神!巨龙想和你谈一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