裱,裱起来……?
鹤丸国永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多一点好,还是该害羞多一点好。
哪个多一点都无所谓。
每次他以为自己喜欢大天狗喜欢的够多了的时候,他总是会做出一些让自己更加喜欢他的事。
对一个人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到极限。
“哭完了吗?”就这么抱着小白鸟十几分钟后,大天狗活动了活动自己有点僵硬的脖子。
鹤丸国永哼哼唧唧的嗯了一声,尾音还带着点上扬音。
——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大天狗摸摸鹤丸国永的脑袋,从他身上移开,坐了起来。
“那就脱|衣服吧,该睡觉了。”大天狗不太好意思的把头转到另一边。
怕鹤丸国永再误会,他又追加了一句:“和昨天晚上一样。”
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睡觉。
鹤丸国永闻言,轻轻哦了一声。
只是睡觉吗……明明刚才还亲他脖子的。
他不禁有点怀疑是不是大天狗没那么喜欢自己。
喜欢一个人的话,尽管可能会出于尊重会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但是……他都跟他回家了,两人还在一个床上,刚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为什么大天狗他,还能无动于衷呢?
他这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衣服又被外力往下拉了拉,鹤丸国永倒是没反射性的去捂衣服,只愣愣的看着大天狗。
“别多想。”
大天狗动作很温柔的给鹤丸国永解着衣服,一边解一边安慰。
小白鸟什么都好,就是爱好胡思乱想这一点得改改。
他倒是也想早一点和鹤丸国永在床上不只是单纯的睡觉,可想的是一回事,实际行动又是另一回事了。
尽管在自己周边都是茨木晴明这一类的家伙,到底应该怎么做,大天狗心里却没个底儿。
听说第一次如果弄不好的话会很疼。
大天狗不想让鹤丸国永遭受无谓的疼痛,所以他自己私底下就得找人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为了以后长久的幸福着想。
[别多想。]
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自己心里的忐忑和不安化为泡影。
但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脱衣服……?”
像这样的事他自己来就可以的……但是看大天狗兴致|勃|勃的样子,倒是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大天狗则以一种[这不是理所当然吗]的目光回看过去:“我在给你更衣。”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像这样伺候过别人。
鹤丸国永哑然。
更衣。
这种事其实更应该他给大天狗做吧。
“那你的衣服也要我帮你脱。”脑袋转了一圈,鹤丸国永伸长胳膊,揪住了大天狗的衣服领子。
对方的衣服还都完整的穿在身上,自己却几乎要被脱的一干二净。
大天狗闻言,连犹豫也没犹豫,“好啊。”
鹤丸国永是怎么红着脸脱人家衣服都暂且不提,等他们拾掇好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外面的明月已经稳稳当当的挂在了暗空中。
甚至没有穿里衬。
大天狗的手还是像昨天晚上一样抱着鹤丸国永的腰,没有那层碍事的障碍,这会儿他抱的无比满足。
鹤丸国永觉得今天晚上自己肯定又得失眠。
被抱着腰什么的,里衬都不穿躺在一起什么的。
怎么可能睡的着啊。
他闭着眼睛,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大天狗和鹤丸国永脸对脸,看着他不断抖动的眼睫毛,想了想,抬抬脑袋在那上面轻啄了一口。
吓的鹤丸国永立马就睁开了眼。
怎么……怎么突然就亲了上来。
大天狗捏了捏鹤丸国永的腰:“快睡觉。”
你昨天晚上就没睡好。
完全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
他说完,抱着鹤丸国永腰的手往上摸了摸,来回拍了鹤丸国永的背部好几下。
跟哄小孩似的。
不过感觉还不错。
小孩子鹤丸国永:“……嗯。”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你在旁边,我怎么,怎么睡得着啊……
结果是他这一晚睡的很香,根本没有失眠。
大天狗的手一直在后面拍着他的背部,一下一下的,让他无比安心。连害羞这种事情都忘带了脑后。
所以第二天鹤丸国永起来的时候,看着大天狗的睡颜,还有点不可置信。
他竟然就那样睡着了。
鹤丸国永不敢动,怕自己一动就会把大天狗给吵醒。
他就这样安静的观察着大天狗的睡脸,心里无比满足,还带着点小窃喜。
睫毛好长。
他想伸手去碰碰。
可是不行。
在这样高兴又难过的煎熬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天狗睁开了眼睛。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迷茫之色。
腰上又被捏了一下。
“满意吗?”音色因为刚刚晨起的原因而有些沙哑,听在耳朵里比平时更加性|感。
鹤丸国永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大天狗早就醒了。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中午,他起来的时候鹤丸国永还在睡,看着他睡的那么香,大天狗也不想出声打扰,索性悠悠然的开始观看起自家小白鸟睡觉的模样来。
鹤丸国永睡觉其实挺老实的,他被大天狗抱了一晚上都没乱动,早晨起来的时候他们还是维持着和昨晚差不多的姿势。
只不过距离更近了些。
看着看着,鹤丸国永的睫毛动了动,似乎是要醒。大天狗坏的啊,马上就闭上了眼睛。
他等着鹤丸国永醒了之后会亲亲自己什么的,结果小白鸟醒了之后竟然只安静的看着他,什么也没做。
让他那些准备好的台词都派不上用场了。
比如鹤丸国永要是亲他的话他就立马翻身起来把人压在身子低下可劲儿亲,亲完嘴巴亲脖子,亲完脖子亲锁骨,最后意犹未尽的在脸蛋上啵一下。
然后跟他说:[早上好。]
结果鹤丸国永太老实了。
让这些都泡汤了。
鹤丸国永当然是满意大天狗的。
大天狗什么都好看。
但他也没急着抒发自己的心绪,只默认似的往下耷拉了耷拉脑袋。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大天狗又问:“你怎么不亲亲我?”说着 还指了指自己的脸。
鹤丸国永哑口无言。
这……你也没说呀。
但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这样说的,他想了想,在大天狗刚才指着的地方轻轻亲了一口。
结果没得他躺回去呢,脑袋就被大天狗给扣住了。
然后大天狗就实施了一番他刚才设想的那些东西。
亲嘴巴,亲脖子,亲锁骨。
啵一口脸蛋,说一声:“早安。”
无比美好的一天开头。
……
大天狗的房间里有一面镜子。
通体透亮,能把所照之物照的清清楚楚,就算是王宫里的镜子也没有他这儿的清。
鹤丸国永反复的在镜子跟前看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圈痕迹,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他的衣服是完全可以把脖子上的痕迹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衬衫,这是昨天的衣服。
没办法,没把自己任何一件衣服带来的鹤丸国永现在没有一天换一件衣服的资本。
尽管只是暂时的。
往上扣扣子的时候,在扣到脖子那边时,鹤丸国永突然不想再往下扣下去了。
想让所有人看到他脖子上的这些痕迹。
让他们熄了那份窥伺之心。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大天狗穿衣服穿的很快,他系上了自己腰间那狰狞的天狗面具,回头看似乎在镜子跟前流连忘返的鹤丸国永。
眼睁睁的看着鹤丸国永的手在扣到脖子那边的扣子后突然放弃,露出那些明显的吻|痕。
大天狗其实挺高兴的。
瞧,他家小白鸟多可爱。
可惜自己的脖子上只有昨晚上的那一个。
于是他把鹤丸国永叫了过来,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的说到:“从这边再亲一个。”他指的是自己脖子的另一边。
左右刚好对称。
大天狗也不要求鹤丸国永在这一会儿突然主动的不得了把自己脖子上啃的满满的,但是只亲一个还是不过分的?
应该……不过分吧。
鹤丸国永:“……”
乖巧的在大天狗另一边脖子上亲了好久。
……
掌管爱宕山厨房大权的小妖昨天晚上终究还是没等到她家大人来吃晚餐。
什么?说好给她通风报信的灯笼鬼?
哦。
小妖冷漠脸。
那个没出息的现在还挂着他打结的舌头在门口随风飘摆呢。
昨晚是芝芝通知的她,大人回来就回屋睡觉了这件事。
不然她会等一晚上。
她们家大人一般在中午起,拜他喜欢睡懒觉的习惯所赐,厨房几乎不用准备早饭。
今天的午餐厨房准备了诚意满满的全肉宴。
因为昨晚上芝芝说大人还带了许多陌生人回来,还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似乎是准备要让他们在这常住。
芝芝还说那几个人一个长的赛一个好看。
即使是在妖怪里面也鲜少有长的那么好看的。
皮相不过身外之物。
起初小妖是那么想的。
结果今天芝芝把他们都叫来用午餐的时候,小妖立马没有丝毫愧疚的抛弃了自己老旧的想法。
吸溜。
他们长的真好看。
她是一个花妖,虽然是草木生,却意外的喜欢烟火气的厨房。
妖怪的真名自打出生就注定了,但平日里与妖相处也需要一个代称。小妖很骄傲自己的代称是由爱宕山之主——大天狗起的。
叫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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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狗:我小白鸟世界无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