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牵住的手更柔软一些，带着潮湿的热意，林辞卿微愣，当下没反应过来，又被季汐用灵气电了一下。
酥麻感从手心传来，林辞卿稳着脸色，放开了季汐：“别闹。”
他声线略低，语气中带着一贯的纵容，季汐乖乖直起腰站好，“不闹了。”
这回试探地差不多了，季汐心情很好，不顾林辞卿的阻止，去给他重新准备了一壶热茶，然后才离去。
他一走，林辞卿拿着发烫的茶杯出神。
刚才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季汐好像什么都知道，但仔细观察过后，又觉得还是以前那样。
总是在无意中做着牵动自己心神的事，方才被季汐用灵气电过手心仿佛还残留着异感，林辞卿握紧茶杯。
难怪以前他曾听任源说起过，情之一事，最为无奈，他想与季汐暂时保持距离，却总是做不到。
不过今日他没有答应季汐给他揉肩膀，是不是……算是有进展和成效了？
林辞卿用法术将才沏好的热茶变凉，拿过茶杯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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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时，段游回了云拂峰，身旁还跟着时浔。
卓自明让他去碧青峰，是听说他向门派上报了数百种阵法，其中好些都是古老失传的，想亲自问问他是在哪里找到的。
段游一五一十说了，准备回去的时候碰见了时浔。
时浔认得他是季汐的师兄，主动搭话询问季汐是否安好，段游干脆让他和自己一起回去。
两人一路上过来，竟有些相见恨晚，都是对剑法与阵法十分感兴趣，可惜时浔身为土系灵脉，称自己不太适合练剑。
“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段游严肃道，“只要认真肯学，便能将其用好，我一个剑修，也能做布阵这些精细活。”
时浔顿悟，感激道：“多谢段师兄。”
各峰之间的弟子也是以师兄弟称呼，段游是林辞卿的亲传弟子，自然要叫他一声师兄。
段游拍拍他的肩：“你是我小师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咱们可以互相帮助，你若想学剑法，有什么不清楚的，随时来问我就是。”
时浔谢过他，不多时便到了云拂峰。
季汐这一趟出去本就没受什么伤，早上被段游不小心击中的肩膀上了药后好得极快，现在整个人生龙活虎，面色红润。
时浔仔细看他几眼，见他一切安好，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季汐悄悄跟着林辞卿离开后，他上来找过一次，却见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不见，便猜到他是和自己师尊一同外出了。
等他们回来后，峰上弟子都在议论清河镇上魔修的事，但他们也只是听说了只言片语，具体的情况不得而知。
时浔很担心季汐，即便没有碰上段游，他也想过来看一看。
“小季，现在外面世道不安全，下回莫要跟着乱跑了。”
段游也道：“小时说的对，魔修奸诈狡猾防不胜防，不过这事不能全怪你，师尊也有错。”
他的意思是林辞卿若有心阻止，季汐就算长了八条腿也去不了清河镇，只能老老实实待在门派中。
时浔叹道：“翎安君就是太宠你了。”
简直像溺爱小儿子的老父亲，但他这话可不敢当着翎安君的两个徒弟说出口。
季汐自知理亏，一句话都不反驳，点头道：“下次……不，没有下次了。”
萧照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后续的剧情线应该会和原书有差别，为了应对未知，他必须加快修炼速度。
他想了想，问段游：“师兄，你有什么可以快速提升修为的办法吗？”
吸收雷劫倒是对修为增进有显著的效果，可是到后面会不会出现副作用还不清楚，且门派中还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灵脉，不能直接去找快突破的修士。
段游皱眉：“师弟，你为何突然如此急切？”
季汐张了张嘴，却没办法解释。
他难道要说，因为大反派已经盯上了他们，随时可能来搞事？
但段游现在连萧照的名字都还没听说过，多半不会相信他的话。
见他不出声，段游第一次对他板起脸：“修炼一事从来没有捷径可走，只有脚踏实地才能稳固道心，靠外力堆积起来的修为根基不稳，极易坍塌。”
季汐低着头沉默，时浔察觉气氛不对，说道：“小季天赋高，修炼速度已经比大部分弟子快上不少，你不要太过着急。”
段游面色缓了缓，语气放软下来：“等你突破了金丹期，便能去接门派任务，在外历练的效果总是最好。平时要切磋练习什么的，就来找我。”
这些话也是为了季汐好，季汐没有任何意见，点头应下：“知道了师兄，我以后绝不会再多想了。”
他认错态度良好，段游很是欣慰，“摸着季汐的头顶，“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憋着，我与师尊随时都在。”
季汐展颜道：“好。”
已经到了酉时，时浔过来的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和季汐二人道别，准备回碧青峰。
他转身正要离去，一名弟子急匆匆跑上来，喊道：“段师兄！山下有人找你。”
段游茫然：“找我？谁找我？”
弟子喘了口气，指着门派入口的方向：“是两位女修，说是要拿什么东西给你，现在就在门口等着呢，段师兄快去看看吧。”
他说其中一位女修自称来自重华派，叫江莹。
段游一听立刻起身，欲跟着弟子过去看看：“师弟，我去去就回。”
季汐还在回忆着这个名字是不是原书配角，应了一声。
时浔没过多久也走了，季汐摆好院子里的石凳，回了房间，也没想起来这个名字到底是谁。
他便不再管，应当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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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段时间，季汐勤加修炼，经常找段游切磋，兵刃相交之间难免会受伤，季汐听林辞卿的话带了法器防身。
林辞卿有时会过来看，指点几句，但他每次来，季汐便扔下鞭子不打了，要过来当挂件。
这日他顺路来看一眼，季汐又是这样。
“你师兄还在等着你，不可中途放弃。”林辞卿推了推身前的季汐，让他过去。
银鞭被放在一边，季汐抱着林辞卿的腰不撒手，将额上的汗珠全擦在他身上，“师尊，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明明前天还见过。
林辞卿无奈：“我这几日有事。”
其他门派管辖的城镇中，果然也出现了与清河镇一样的情况，这事在无涯派只有他与几个长老知道，没有告诉任何弟子。
他不想让段游与季汐担心，便也没有提起过。
“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季汐抬起下巴看他，眼中情绪不明，声音压低了，像是在与最亲密的人呢喃抱怨。
林辞卿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答非所问：“好好修炼。”
季汐埋头在他怀里蹭着，闷声道：“知道了卿卿。”
在林辞卿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便拿着鞭子跑了。
段游见他回来，偏头一看，林辞卿已经走了，距离起体内的灵气，“来，继续。”
两人一直练到天色稍暗才停下，季汐毫无形象地躺在草地上，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法术，去除身上粘腻的汗水。
他最近学了不少这样的小法术，用起来还挺方便。
段游也在一边躺下，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后天的课，师弟去不去？”
季汐一头雾水，问道：“什么课？”
“你不知道？”段游调整了一下躺姿，解释道：“最近的一批新弟子都学得差不多了，几个长老会轮流去澄乐峰讲课，后天就是师尊。”
季汐眼前一亮：“当然要去！”
他还没有见过正经讲课的林辞卿，只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画面就有些心痒难耐，拉着段游追问：“具体是什么时辰？师尊要讲什么？”
“辰时就开始了，你要去的话得趁早，占个好位置，至于讲什么……”
段游表情微妙，说道：“大概是如何运转灵气疏通经脉之类的，你到时去了就知道了。”
季汐疑惑了一下，没有多想，一心念着林辞卿讲课的事，恨不得直接穿越到后天早上。
他约上了时浔，到了后天两人一大早上了澄乐峰，讲堂中竟然有不少人比他俩还早，可见大家对翎安君亲自讲课都非常期待。
前面四排都有人，季汐在第五排找了一个正对着讲台的位置，距离也算合适。
他这是许久以来第一次出现在澄乐峰，有弟子认出他来，不由多看了几眼。
季汐目不斜视，端坐在桌前等待着。
讲堂里的人很快坐满，峰上钟声响起，林辞卿走了进来，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讲堂瞬间安静。
林辞卿走至讲台前，一眼看见坐在中间的季汐，倒也没有惊讶。
他环顾堂内，说道：“今日由我为诸位讲课。”
底下弟子都很激动，看着林辞卿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翻开念道：“灵脉由五行组成，有灵脉者即可修炼……”
季汐这才明白段游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林辞卿所讲的，就是他们一入门派上的第一堂课，除了灵脉类别和形成，还有如何梳理经络，吐纳调息，气沉丹田之类的理论知识。
周围弟子从暗自惊讶转为神色恍惚，听得昏昏欲睡。
林辞卿见怪不怪，也不管底下的弟子在做什么，讲自己的就是了，头都不曾抬过几次。
讲桌上放着给他准备的茶水，他说到一半时停下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抬眼正好接触到季汐的视线。
其余的弟子包括时浔在内，早已没了最开始的激动和期待，只有季汐依旧捧着脸认真看着他，眼神闪亮含光，不知已经这样看了他多久。
季汐被他发现也不躲闪，眼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动了动唇悄无声息地说了两个字，看不太真切。
林辞卿垂下眼，捏着茶杯继续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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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堂课下来，众弟子眼睛都快睁不开，时浔在一旁打了好几个哈欠，感慨道：“没想到翎安君讲课如此……与众不同。”
昨日二长老的课他也听了，讲的是炼丹之中的小技巧，他不曾学过炼丹的也觉得生动有趣，听起来不枯燥。
他本以为翎安君会传授些修炼技巧，没想到……
季汐回道：“那是你们不懂欣赏。”
眼看林辞卿上完课要走，季汐急匆匆和时浔道别，出了讲堂追上去。
“师尊！”
林辞卿抬眼看过去，见季汐朝他跑来，下意识用手挡在身前。
现在刚刚下课，周围全是人，他第一反应是季汐若过来抱住他会被别人看见。
季汐看到他的动作愣了一下，放慢脚步，“师尊，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林辞卿点头应道：“走吧。”
他转身走在前面，速度有些快，等出了澄乐峰四周的人变少，才慢下来。
季汐自然地牵住他的手，说道：“师尊刚才讲的真好。”
林辞卿指尖微动：“真的？”
“当然了，我听得可认真了。”
自己讲得怎么样，林辞卿十分清楚，他本就不擅长做这种事，与其胡乱讲一通，不如直接照着书念。
但季汐的话依旧让他感到愉悦，还有他在底下专注又沉迷的眼神，只看向自己的目光。
他似乎，因为得到了季汐的认可与关注而满足。
林辞卿有些走神，一时未回应，季汐悄悄用指尖在他掌心滑动着，还带了些灵气。
自从上次季汐这样用过，就觉得有趣，只要一点点灵气，他的手上便像带了电流，虽十分细微，也足够引起注意。
林辞卿脚步一顿，放开了季汐的手：“收好灵气。”
季汐手上落空，皱皱鼻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反正路上没几个人，季汐大着胆子再去牵他，林辞卿没有拒绝，而是问道：“方才在课上时，你说的什么？”
季汐明知故问：“是师尊也在看我的时候吗？”
林辞卿默认，季汐含着笑回道：“我是在叫你呀，师尊。”
回想那两个字的口型，林辞卿绷着脸：“以后不许再这样叫。”
前天在峰上被他喊了一声，林辞卿去议事堂时都被看出来心不在焉，卓自明当时还问了一句：“在想你那小徒弟？”
季汐到底知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他虽做出严厉的的表情，语气却肯本不是一回事，季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笑嘻嘻道：“怎么叫？”
林辞卿无法说出那两个字，一路上不再说话，将季汐送到半山腰后，独自回峰顶。
段游从屋内看到林辞卿，跑出来叫住他：“师尊！我……有事与你说。”
他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季汐正要先自己进屋，段游已经直接说了：“师尊，重华派有两个弟子是我旧识，她们准备回门派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没了飞行法器……”
前几天来找他的也是她们，但那天他跟着弟子到了门口，却没见任何人影，便以为她们是等不到自己便先走了。
今日季汐去上课后，又有弟子说有人找他。
段游过去之后，才终于见到人，正是江莹。
江莹是他上回外出做历练任务的时候认识的，说起来两人还算是同乡，段游与她相谈甚欢，后因和苍羽派起了冲突，林辞卿来寻他回去，两人就此再没见过。
据江莹所说，段游离开后苍羽派的人更加嚣张，她后来与别的同伴走散，飞行法器也没了。
与江莹一同来的是她师妹，叫纪凌，江莹与门中其他弟子走散后就只找到了她一人。
段游把这情况和林辞卿说了，他的意思是重华派与无涯派关系不错，江莹两人艰难走到这里来，离重华派还有很远，干脆让她们进门派休整休整，再借一个飞行法器给她们。
林辞卿安静听完，问道：“确定是重华派的弟子？”
“我看过两人的身份牌，没有错。”
“那便让她们进来吧。”
段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已经让她们上来了。”
且已经拿了干净的衣物让她们换上，她们一路过来已是狼狈不堪，林辞卿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段游实在不忍心，就自作主张先带两人上了峰。
林辞卿眉间微皱，段游身后的房门打开，两名女修走了出来，向林辞卿行礼：“弟子江莹、纪凌见过翎安君。”
季汐打量着这两人，前面的江莹长相清秀，个子稍矮，纪凌较之更加明艳，身量比寻常女子高了许多，站直身体几乎快和段游一般高。
不愧是主角，一来就来两个。
奇怪的是季汐从未在原书中看见过这两个名字，好像也没有什么找上门来的剧情。
他警惕了些，多留了一个心眼。
这两人身上气息干干净净，不沾一丝魔气，林辞卿颔首应下，向峰顶走去。
江莹抬头正巧与季汐对上视线，她眨了眨眼，对着季汐笑了一下，季汐更加警惕，向已经走了一段路的林辞卿追去。
段游解释道：“那是我小师弟，他平日十分怕生。”
“师尊既已同意，你们安心住着便是，至于飞行法器，我来想办法。”
江莹十分感动，向他道谢：“若不是没有段师兄，我与小凌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纪凌十分安静，段游并不在意，笑道：“不过举手之劳。”
季汐追上林辞卿，跟在他身后一同往峰顶走：“师尊，重华派离这里很远吗？”
“远。”
“门派中没有别的客房吗？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
段游都把人带上来了，一看就是要住在他的房间，他自己倒是可以去别的峰上将就将就，季汐一想起隔壁住着两个和他不熟的人，浑身不自在。
不能怪他太紧张，这两个人在原书中根本没有提起过，对他来说算是来历不明，万一是萧照派来的人怎么办。
林辞卿安抚道：“她们待不了多久。”
段游这样的性格他早就知晓，旁人多说什么反而会起到反作用，不如由他去，吃了亏才会长记性。
那两个女修看上去正常，身上也没有异样的气息，应当不是魔界中人，至于还有没有别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林辞卿准备让蓝雀去盯着点，若有异动随时来向他禀报，至于季汐……
他迟疑道：“你……”
季汐迅速接话：“我这几日就与师尊一起睡吧。”
林辞卿内心挣扎，他当然不希望季汐与目的不明的人住在一起，但让他上来的话……
他想了一路，回到峰顶后说道：“过来住可以，你去另准备床铺。”
这是让他在房里打地铺的意思，季汐不在意，只要林辞卿同意了就好，先搬上来再说。
天色暗下来之前，季汐回房间拿东西，碰见纪凌站在门口出神，段游与江莹都不知去向。
季汐抱着被子和枕头低着头从她面前走过，她突然出声道：“那是你的房间吧，你要去别的地方睡吗？”
纪凌走近一些，脸上带着歉意：“是我们叨扰了，抱歉。”
季汐发现她好像比自己还要高一些，声线低沉偏中性，倒也不难听。
“没事，是我自己习惯不大好，不必有心理负担。”
季汐不欲与他多说，抱着东西匆匆离开，纪凌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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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峰顶后，季汐将房间内的桌椅挪动了一下，拿着床垫铺在地上，离床边不远不近。
林辞卿看着他自己收拾，心中异样感消了不少，只不过是同睡一屋而已，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把季汐抱到床上。
晚间时，季汐如往常一样修炼了一会儿，才准备睡觉：“师尊要睡了吗？我来熄灯。”
林辞卿应了一声，盘腿坐在床头没有睁眼，听见季汐走到桌边灭了灯，然后又是一阵衣物的摩擦声，最后地上的人裹上被子，安静睡下。
一直到半夜，房间里只能听见沉沉的呼吸声，林辞卿也躺下，季汐突然动了动。
他似乎做了什么梦，睡得极不安稳，翻了几次身后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
季汐揉着眼睛掀开被子，走到床边摸索着爬上去，一碰到林辞卿就趴在他身上，嘴里轻声呢喃着：“卿卿……”
柔软的发丝散在颈边，林辞卿身体僵硬，喊道：“阿汐？”
季汐呼吸平缓半点反应也没有，仿佛是在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寻找他，而现在已经再次睡去了。
林辞卿碰到季汐的肩膀，想把他叫醒，却终究是舍不得。
他同意季汐来峰顶睡的时候，就该预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他再迟钝，也该发现最近季汐十分得寸进尺，不断试探他的底线。
甚至当着他的面喊他卿卿。
若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便罢了，若是故意的……
林辞卿手上轻柔，缓缓抚着季汐的发丝，突然碰上他的脸，轻轻捏了一下。
若季汐是故意的，那他就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磨人精，让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