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野秋一摩挲着杯壁的手顿了下,“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
炼狱杏寿郎非常坦然,“当然不是,狩野医生和其他人不一样。”
“所以,我现在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去鬼杀队总部,你会答应吗?”
这次狩野秋一是真的惊讶了。
“你还真是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的,想去就去,不想去也不勉强。”炼狱杏寿郎哈哈大笑,“不加入鬼杀队也不妨碍我们做朋友不是吗?”
他还挺喜欢这个医生的,不管是作为同伴还是朋友,又或者是同事,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选。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眼缘和对胃口。
有的人看一眼就觉得讨厌,有的人看一眼就觉得合得来,更何况自己弟弟千寿郎也很喜欢的狩野医生,能被自己弟弟喜欢的人一定是好人!
秋一失笑。
“比起不死川先生,还是和炼狱先生交流更加舒服。”
“不死川那家伙就是嘴巴有点臭脾气爆了点,人还是不错的。”
不死川实弥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说话只听自己想听的部分就好,有的话还要反着听,他觉得还蛮好理解的,就是别人总是误会。
“我明白的,就是他的脾气太气人了。”
“对吧!有的时候被不死川救下来的人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呢!”
炼狱杏寿郎也跟着一起吐槽不死川实弥,原本还很生分的两个人凭借吐槽不死川实弥迅速的拉近了距离。
千寿郎做好饭的时候,就见到自己大哥和狩野秋一聊得起劲,而狩野医生也难得笑的那么开心。
“可以准备吃饭啦。”千寿郎对坐在院子里面聊得上头的两人说道,“我去叫父亲。”
“我会去和你们主公见一面的,不过加不加入鬼杀队,还要见过才能决定。”狩野秋一在起身时对炼狱杏寿郎说,“你们的运气不错,我并不讨厌你这种类型的人。”
“是吗?!”炼狱杏寿郎的眼睛亮了几分,“能被你喜欢那真是太好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千寿郎疑惑。
“唔呣!秋一说喜欢我哦!”
“哎哎哎???这就直接叫名字了吗?”
门里的禛寿郎瞪大了眼睛,把酒壶一放,刷的拉开门,“喜欢什么喜欢,多大的人了还玩过家家!”
“只是作为朋友很喜欢他!”炼狱杏寿郎解释,“请不要否定我的心意。”
狩野秋一叹了一口气,倒是没说话,伸手揉了一把千寿郎的头发,把千寿郎扎的规整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他这个外人怎么能插嘴。
好在千寿郎比较靠谱,赶紧把父亲拉进了饭厅,阻止了父亲和儿子在狩野秋一面前吵起来。
这一到餐厅,狩野秋一就被饭菜的分量惊了一下。
里面除了桌子上摆放的,还有放在一边被温着的米饭。
“我们一家的食量都很大。”千寿郎吃完了一整碗红薯饭,又去给也其他两人装了新的一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桌子上其他的碗已经摞了起来,而炼狱杏寿郎和禛寿郎两个人还在埋头苦吃,而杏寿郎在吃红薯饭的时候,还会发出‘嘿.咻嘿.咻’的声音。
显然是吃得高兴了。
狩野秋一吃完一碗就放下了碗筷,他的食量不大,吃一碗就足够,可是看着其他人吃的这么香,又没忍住添了半碗。
只是看着他们吃东西就觉得食欲大振,恨不得再多吃几份。
好在狩野秋一的自制力还在线,原本只是吃七分饱就足以,今天吃到九分饱就矜持的放下了筷子。
再吃下去胃会不舒服。
狩野秋一已经吃完了,而剩下三个人还在继续吃。
炼狱千寿郎是第一个停下的,然后禛寿郎,最后是杏寿郎,最后三个人就这么看着炼狱杏寿郎把锅里最后一点红薯饭全部吃光。
“千寿郎的手艺又好了不少!”杏寿郎放下碗筷之后拍着千寿郎的肩膀夸奖,“吃的非常开心!”
千寿郎害羞的笑了笑。
用过饭之后狩野秋一原本是告辞离开,但炼狱杏寿郎明显是还有事要说,于是两个人又去了炼狱杏寿郎的房间单独谈话,这次除了两个人谁都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就连禛寿郎都不知道,千寿郎只觉得是兄长和狩野医生两个人关系突飞猛进,倒也没有想过两个人是因为鬼杀队的事。
就算明白是鬼杀队的事,他也没有权利知道。
*
鬼舞辻无惨敲响了陇川家的大门。
他来之前甚至递交了拜帖,告知自己即将要过来和他谈生意,所以在来的时候见到大开的门并不意外。
商人们都喜欢在华灯初上的时候去酒店亦或者是会所谈生意,陇川家主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所有商人,包括他都是这个德行。
只不过这个月彦刻意说了要去他家谈。
他把自己的妻子反锁在房间里,拉好了窗帘,甚至把她的嘴巴塞了起来,生怕月彦先生会听到奇怪的声音然后发现自己的秘密。
家里面除了家主之外,就只剩下变成了鬼的夫人以及佣人、
陇川朱里今晚有个舞会要参加,现在已经离开了家,前往宴会现场,并不知道有一个商人要和自己的父亲谈生意。
陇川家主已经等待多时,月彦的车缓缓停在门口,随后,一位身着白色西装,面容俊秀的男子从车后座下来,抬步走向陇川家主。
“好久不见,陇川先生。”月彦打着招呼,两个人状似亲密的拥抱了一下,陇川家主这才把人引进了客厅。
这处别墅比他们原来居住的地方要小一些,但是胜在安静清幽,最近的邻居也在远处,就算是在别墅里面开舞会也不会打扰到邻居、
月彦对这个环境非常满意。
两个人寒暄瞎扯了几句,陇川家主终于屏退了仆人,表示要单独和月彦谈一谈。
他其实看不太起月彦。
毕竟月彦是圈子里面穿出了名的吃软饭起家的商人,如果没有没有他的妻子,他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位普通的医生而已,现在他能够被自己以礼相待,也纯粹是看在他妻子的面子上。
而在确定周围没有不长眼睛打扰别人的人之后,月彦才终于放松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他直接隔开了这间房间和外面的联系,
他在书房里扫视着,然后把视线落在了隔壁陇川夫人所在的房间方向。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就是昏睡着的陇川夫人。
陇川家主的心不自觉的揪紧,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却又顶着月彦诧异的目光坐了回去。
他有些紧张。
明明知道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月彦只是随意看一看,但他的直觉一直在警告他,这个月彦有些不对劲。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直觉。
陇川家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直觉是从哪里来,为什么会产生,明明月彦先生只是个靠女人的小白脸而已。
但是他就是紧张局促,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陇川先生,书房的隔壁……睡着谁呢?”
鬼舞辻无惨可以掌握每一只鬼的思想和位置,距离越近,知道的越是多,自然也能够感觉到睡在隔壁的陇川夫人。
他今天就是为此而来。
“隔壁就是佣人房而已。”
是意外吗?是巧合吗?还是说他就是为了自己妻子过来的。
“是这样吗”月彦意有所指,他看了一眼两个房间相隔的墙壁,这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和陇川家主谈起生意来、
可陇川家主的心一直没有放下,哪怕生意已经谈完,两方达成了合作,陇川家主也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陇川家主的那股心悸并不是错觉,就在他站起身准备把月彦送出门的时候,月彦站在了隔壁房间门口不动了。
“月彦先生?”
“我对这个房间很是好奇,可以看一下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月彦已经一手扭断了反锁住的门把手,推开了那间整日不见天日的房间。
他反手打开手边的灯,看见了躺在床上,被铁索绑住手脚,被布条塞住嘴巴的陇川夫人。
陇川家主反应不及,竟然真的被他闯了进去。
他完全无视了陇川家主的阻拦,那只手没有起到丝毫的阻拦作用,反而被月彦拽着手腕拉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看来夫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呢。”月彦笑道,“我还在和里子说呢,为什么陇川夫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现在舞会上。”
“内人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陇川家主脸色铁青,那只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宛如铁钳一般不可撼动,他的手腕转眼间就被攥的青紫。
而下人们也早就已经被他挥退,根本没有人能过来。
“月彦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谁要来和你谈生意。”月彦点了点门,被他扭坏的门锁吱嘎一声被焊死。
月彦走到了床边,打下的影子;笼罩住了床上的陇川夫人,而夫人则是察觉到了什么,原本沉睡时的她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等着的面前的月彦,被锁链锁住的手脚也不住的挣扎。
“……你竟然养着鬼吗?”鬼舞辻无惨感叹了一声,然后伸手,把自己的手插.进了陇川夫人的脑子里。
刚才反应还非常激烈的陇川夫人被一下爆头,身体抽搐着,却没有失去生机。
“你——”
月彦保持着一只手插在陇川夫人脑袋中的姿势回头,“你太吵了,从刚才开始就很吵。”他俊秀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厌恶,本想要顺手杀掉他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他的手在陇川夫人的头颅里翻找着,终于在她混沌不堪的脑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想不到啊。”看到了想看的东西,知道了想知道的人在哪儿,无惨的心情好了不少。
“你竟然还抓了人来喂养你的妻子吗?”鬼舞辻无惨抽.出了自己的手,任由红白色的脏污顺着手流下来滴到被子上,而刚才被他把头捅了个对穿的陇川夫人的身体也在飞速愈合,几个呼吸之间就恢复如初。
“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连自己女儿都不知道!
陇川家主手脚冰凉,惶惶不安,“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是陇川龙造啊。”鬼舞辻无惨扯开了捆着陇川夫人的铁链,念出了陇川家主的名字,“多谢你,让我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不过,你还是去死比较好。”
他话音刚落,被解开束缚的陇川夫人咆哮着冲向了毫无反抗之力的陇川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