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吃的肚胀腹圆,抚着肚子躺在沙发上满足地呼了口气。
他这夜宵吃的实在是太爽了,再对比一下刚刚那星级酒店的菜,那都是些什么啊,也能被叫做菜?这才是人间极品啊!
林远在不知觉的时候,胃口直接被养刁了,连刚刚星级餐厅的菜都不以为然的。
见着江彦桁给自己剥了两只蟹不说,还给他剥青口和花蛤,简直不要太忙碌。
如今见着江老板在收拾碗碟,林远于心不安,从沙发站起来就冲到了江彦桁的前面。
“还是我来洗吧。”
“你去休息吧,吃太多了不舒服吧。以后还是不能让你吃这么多了,对胃不好。”说着江彦桁的爪子就开始往林远的肚子上摸。
“喂!虽然是你喂饱的,但你也不能随便摸的好吗。”林远义正言辞地拍开了江彦桁的爪子,随即抢先站在了洗碗池边,“我站会儿还舒服点,我说我来洗就我来洗,别废话,不然我下次就不吃了。”
在林远“喂饱”两个字出来的时候,江彦桁就已经陷入了出神状态。
“喂饱”两个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他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
这让江彦桁的脑内不可抑制地出现了某些不为人道的画面,“喂饱”两个字则像是放大了似的,在他脑内呈现字幕滚动方式循环播放。
江彦桁眸光一暗,视线缓缓扫过林远吃得微微鼓起的肚子,眉骨轻抬。
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洗了个手,又在抽出一张擦手巾,动作缓慢地擦干净每一根手指后,靠在流理台的拐角处,静静地盯着林远洗碗。
他反手撑在流理台上,眸中暗/潮汹涌。
林远一无所觉地洗完碗后,一转头就看见了江彦桁如狼似虎的目光,看到对方这目光,林远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仿佛都倒竖了起来。
生来的危机意识让他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林远的喉头不由轻轻地滚动了下,空气里流动的气氛让他肌肤紧绷,无意识地脚尖朝外,往后小退了一下。
——总觉得靠在那儿的不是江彦桁,而是什么猛兽似的。
没想到他这一小步后退,却反而换来了江彦桁一大步地向前朝他贴近。
眼见着两人就只隔了一臂的距离了,林远还没反应过来,江彦桁一个箭步,就站到了林远身前。而林远身后则是流理台,他几乎是退无可退。
江彦桁低头看着林远的双眼,问了句废话:“洗完了?”
“……啊,是啊。”林远被迫与江彦桁四目相对,只觉得那双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烧似的,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
——一定是他秃黄油捞饭吃多了!
林远在心里暗暗想着,干笑着退了一步,正好贴在了流理台的大理石台面边缘。
一摸到流理台冰冷光滑的边缘,林远下意识地双手往后,反手撑在了流理台上,顺便用手指紧紧地抠住了边缘。
这动作实在是有些危险。
江彦桁眯了眯眼睛,脑子里全是弹幕式的刷屏——
“既然我喂/饱你了,是不是该你来喂/饱我了?”
这脑中弹幕让他眸中火光更盛。
江彦桁一个前倾,双手就交叠在了林远反手扣着流理台的手指上。
这过于亲密的肌肤接触让林远下意识地想要把手往后退,没想到江彦桁直接不容拒绝地将双手插/入了林远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林远再退就只能坐到流理台上了,他们俩之间的空间愈发逼仄,就连呼吸都能喷到对方脸上,那气流甚至还能带动着拂开对方的头发。
林远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被他的鼻息忽然吹开的江彦桁的额发上,那额发被他这鼻子一吹,大晚上的定型啫喱也散了,那头发就很不乖地翘了起来,乱七八糟的。
林远顿时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却并没有影响到江彦桁。
江彦桁忽然松开了扣住林远手指的右手,轻轻地揽住了林远的后背,避免他的背直接和坚硬的流理台边缘直接接触。
这一松手一抱住也就是那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
林远这笑声实在是破坏气氛的始作俑者,不过江彦桁并没有动摇。
他眸光柔和地望着林远,将人抱上了流理台。
突然的悬空让林远“啊”地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谴责出声来,就已经被堵住了嘴。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放大的脸。
林远喉头轻轻滚了滚,下意识地在吞咽口水。
比起上次,江彦桁的动作明显熟练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技巧进步了,难不成还自己偷偷回去练习了吗。
林远脑子里正乱哄哄地想着:还好自己是坐在流理台上的,不然肯定腿都得软了,站都站不稳。
林远无暇思考,他此时正好处于饭点后的“贤者时间”,脑子里本来就有些放空,如今更是头晕眼花,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只觉得空气特别稀薄,颇有点高原反应,脸颊都被憋出了淡淡的红晕。
“你可以用鼻子呼吸,别憋气。”暴风骤雨的间隙,江彦桁的额头抵住林远的,轻笑道。
闻言,林远朝江彦桁瞪了瞪眼睛,努力地做出一个“我很凶”的表情,但介于他的脑子比较迟钝,反应挺慢,这瞪视的一眼实在没什么威慑力,看着奶凶奶凶的,十分可爱。
反而江彦桁看了之后,只觉得非常让人神清气爽,而且把持不住。
这副模样可太诱人了,江彦桁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一句“又勾/引人”,直接将流理台上坐着的人抱起就走。
林远的身体忽然被悬空,立马就从“贤者时间”回过了神。
“喂!”林远惊叫一声,被这突然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伸手抱住了江彦桁的脖子。
林远本是想发怒地吼一声的,声音刚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
林远登时就瞪大了眼,飞快地捂住了嘴。
……这声音是个什么鬼?!
江彦桁都等不及进卧室了,直接就将林远抱到了沙发上,双臂一伸就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江彦桁的额发失去了定型啫喱的束缚,软软地垂落下来,笼罩在林远脸颊上,落下一大片的阴影。
林远软软的栗色头发散落在沙发上,眸光还有些涣散地望着悬在自己上方的江彦桁。
江彦桁眸光锐利地扫过林远软软绒绒的短发,迷蒙的双眼,鼻尖,最终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江彦桁没有再说话,只倾身而下,再度吻住了那朝思暮想的唇。
-
在感觉到肚子一凉的时候,林远才终于从刚刚缺氧和饭后的“贤者时间”里惊醒过来。
一只贼手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范围内。
林远:……
大哥你这豆腐吃得还挺自发自律自然的啊。
林远赶紧把人往外推,推人的时候,林远才惊恐地发现他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他这推人的力道软绵绵的,仿佛在形容“欲/拒/还/迎”这个词。
林远:……我不是我没有。
“不是……”林远刚一张嘴说出两个字,就被江彦桁飞快地“阻止”了,对方含糊不清却十分坚定地夺过了他的话语权:“不要说话。”
……简而言之就是非常的霸道总裁。
趁着林远这一愣,江彦桁飞速地开始了更深层次的“交流”。
林远:……
你果然就是杨缙那厮吧,不想听的话不听,所以就用这种手段?还要不要点脸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林远的抗拒,这一下过后,江彦桁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
林远反而愣住了。
江彦桁的胸膛在橘色的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蜜色光泽,散落下的发丝微微摇晃着,有种迷人的性、感。
只见江彦桁双手撑在林远身体两边,似乎是垂着头沉思了一会儿,仿佛压抑了好半天,然后就从林远身上爬了起来。
江彦桁眸光深深地瞥了林远一眼,似乎是叹了口气。
“别勾/引我了。”他丢下这句话后,转身进了浴室。
林远:……哈???什么鬼?
林远眼波流转,被欺负得嘴唇红红,耳垂红红的,还只能一脸迷茫地看着江彦桁走进浴室。
不是,他什么时候勾/引江彦桁了,这人还能不能讲点理了?
他才刚洗完碗呢,这人突然就冲上来亲他了,都不等有个缓冲时间的。
他这只是洗个碗而已,这TM也能算是勾/引?
yin者见yin吧你,还能不能行了?啊?林远无语。
隔了快一个小时,江彦桁下身围着块浴巾就出来了。
他头发上还滴着水珠,那水珠儿从他垂下的发尖滴落,缓缓滚在了他的胸膛上,有些水珠儿在他那蜜色肌肤上弹起,有些水珠儿顺着他肌肉的纹理逐渐往下,没入那白色浴巾下。
林远赶紧错开目光不敢再看,他犹如兔子一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缩到浴室边,“我、我去洗澡了。”
说完就赶紧开门钻了进去。
整个浴室里弥漫着一种男人都懂的,刚释放过的,浓烈的荷尔蒙的味道。这味道就连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都压不住。
林远的脸顿时爆红,他抬手按上墙壁上排风扇的按钮,然后就迅速地打开浴室门钻了出来。
面对江彦桁边擦着头发边挑眉仿佛还带着什么暗示的目光,林远结结巴巴地指着浴室强行解释:“呃……呃,热水应该还得烧一会儿。”
“我家不需要现烧热水。”江彦桁音调平静地打破了林远的自欺欺人。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坦然啊!
林远无语。所以他为什么还要为这种禽/兽强行解释啊喂!林远在心里怒吼。
“我……我觉得现在还不太适合洗澡,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等下我再洗。”丢下这句话,林远抽了抽嘴角,抓起手机飞快地溜到了江彦桁的卧室里。
呼——太恐怖了,那味儿也太重了吧!!到底是来了几发啊!
只是一发的话,这洗个澡不该味道就被沐浴露盖过去的吗!居然还能有味儿,这……这……这到底是有多浓啊!
林远只觉得脸上燥热得慌,他忙不迭用手当作扇子猛地在脸旁边扇了扇,终于扇去了脸上些许热气。
说起来,明明是这家伙禽/兽,他在这儿臊个什么劲儿啊!林远翻了个白眼。
……总觉得是被江彦桁耍了一道。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洗完之后故意再来了一发,就是故意想看他尴尬吧!
在房间里待了十分钟左右,林远才敢钻进浴室里洗澡。
大概是在江彦桁这儿住过几次,林远发现自己竟然还留了几件衣服在这儿。
林远穿上自己的睡衣时,还有点无语。
他们俩和同居真是差不离了,他居然连睡衣都有留在江彦桁家里的吗?
拒绝了江彦桁邀请同睡的主意,林远睡在了江彦桁家沙发上。
林远望着江彦桁家客厅的天花板,第一次有些失眠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走马观花地在林远的脑内循环播放了一遍,他忍不住捂住了脸。
——这TM真是太操/蛋了!他、他居然被亲得起……起了反应??这绝不可能是真的吧!可是那种奇妙的感触,实在是骗不了人。
虽然第一个世界的时候觉得对方可能不怀好意,一腔热情宛如被凉水浇灭,第二个世界带来的既视感,虽然两人性格截然不同,但林远总觉得他们俩那些隐隐露出的相似之处,让他忍不住更深地探究,最终鼓起勇气,决定接受这一切,不想再错过时,他又莫名其妙被系统弄走了。
而如今……
他还没确认这三个截然不同性格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时,居然就对江彦桁动情了。
……绝对是因为荷尔蒙的关系,被亲得这么激烈,谁都有可能动情的吧,这根本就不足以为虑的吧,这根本就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一定是这样的。
——绝对不是因为他弯了!绝对不是吧!
林远反复在心里强调着,不知不觉的竟然一夜都没睡着,硬生生地熬到了天光熹微,鱼肚白在天边泛起。
他黑着眼圈数了一夜江彦桁天花板上那个大吊灯里小灯的数量。
双更献给大家,感觉自己被掏空【?】
啊,我肩膀酸疼QAQ
啊,我想写的写不了的那句话,大家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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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到绝望了,我到底写了啥啊!!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啊啊啊!改到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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