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声看着她出去,思绪还停留在白木子身上。
“商立江……”
“嗯?”
楚淮声犹豫了一下:“算了,这事儿你出钱我出力,公平吧?”
“楚先生的小算盘打得不错,不过……”
楚淮声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无所谓地说道:“你的法务都借给我了,那我也借你一天,要求你提,我都答应。”
“好~”
楚淮声腹诽一句,早知道你这么好应付,哪儿还需要搞什么合同,你帮我几次,我就给你操几次,这可比合同清楚多了!
“其实……楚先生,我刚才只是想请你和我共进晚餐而已。”
“你!?”
楚淮声指着商立江的鼻子,一时无语,这人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商立江包住他的手指,说道:“不过既然你都邀请了,作为你的alpha,我一定尽职尽力。”
楚淮声懒得和他呛声,抽回了手指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刷着平板,找到了那位白木子的粉丝群。
“呵,这人还有粉丝群呢?”
他飞快地点开群组要求,紧接着点开几个管理员的主页,职业性地关注后记下每个人的发言重点,还给自己改了个名,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看得商立江目瞪口呆。
“你……批皮啊?”
“不然呢?”
楚淮声伸手问:“有咖啡么?”
“我去给你冲。”
楚淮声看着商立江出去,快速打开了他抽屉,却并没有在里面找出半张那位白月光的照片。
不会吧……心心念念了一整个高中的白月光,他连一张照片都不敢拍?
“叮咚”
手机传来了讯息,一串陌生的数字。
楚淮声本来想直接删了,可一看上面的话就觉得不对劲。
陌生人:
你的孩子我会生下来,你逃不了的。
楚淮声一皱眉,猛地想起来这号码是谁的。捏着手机冷笑着,心想就算你生下来又怎么样?十个月后……不,六个月后,说不定我早就回百兴了,到时候对外宣布老子是omega,我看你还怎么收场。
“楚先生脸色不好?”商立江走进来,把咖啡放到他面前,关切道。
楚淮声“哼”了一声:“你那个未婚夫发消息威胁我。诶,这人你得给我处理了,真烦人。”
“这难道不是你的烂摊子么?”商立江语气冰冷,颇具不悦。
“商立江,我现在可是你的omega,保护并杜绝一切骚扰源是你作为alpha的职责。再说了,我那天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你们后来到底怎么处理的?这人怎么还对我阴魂不散的?”楚淮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翘起了二郎腿,活像个祖宗,口气大得像是欠了他钱一样。
商立江沉着脸,两手撑在楚淮声对面,死死盯着他,身上还散发出一股烟草味儿,慢慢逼了过去:“他怀的可是你的种,对你阴魂不散不是很正常么?”
楚淮声立马就急眼了:“但他名义上还是你的未婚夫,外面可都传着呢,现在消息还没走出去,当然得你来处理。还有,我说了,那杂种不是我的……”他说着说着,有点儿底气不足,做贼心虚地瞄了两眼商立江,发现对方脸色越来越黑后,识趣地不说话了。
这事儿不能怪他,他还真弄不清楚那杂种到底是谁的。
那天晚上楚淮声喝多了酒,胆子大得很,平时嫌弃肮脏的3P,那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然和胡斐斐说:“要不我们试试?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于是和胡斐斐两个人一人一边抬着兆卿回了家,还较着劲儿地放肆散发信息素,逼得兆卿提前进入信期,整个人混乱得一塌糊涂,稀里糊涂,一发不可收拾地跟两个alpha上了床。
第二天楚淮声一觉起来,兆卿的腺体破损,差点儿去了,吓得楚淮声立马清醒,把人送到医院后给了一大笔钱,然后麻溜儿地断绝联系,销声匿迹。
至此,他哪知道兆卿怀的到底是自己的,还是胡斐斐的,保不齐是兆卿胡乱瞎说的呢?比起胡斐斐,赖上商立江或者自己,哪一个都比胡斐斐有价值多了!
但是他现在没理儿,当然不敢看商立江的眼睛。
“一个omega就算再蠢,都会知道标记自己的人是谁,何况,你和胡斐斐的信息素,他会分不清么?”商立江冷声斥责,还是没有改变姿势,依旧盯着他,像是要逼着楚淮声自己说出真相。
我知道个屁!
楚淮声一句暗骂,然后垂着脑袋识相地示弱,还有点儿委屈:“可是你也知道啊……注入腺液和射入生殖腔,根本就是两码事啊!我哪知道除了我,还会不会有别人操他啊?你不能瞎扣帽子,把这帽子扣我头上,那我可冤可冤啦!”
“你是打算不承认了?”商立江深吸一口气,声音阴冷,听得楚淮声觉得自己要遭殃了。
“干什么?你要给他讨公道啊?这人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帮他根本没有半点好处,还会惹一身骚!”楚淮声恼了,斜眼看着他,还每说一句就点一次桌子,不甘示弱地散发信息素想抵抗商立江的烟草味。
一时间,办公室里又充满了葡萄味和烟草味,还伴随着一股危险的硝烟味儿。
“他是你弄大的肚子,你自己处理。”商立江收回了手,如同下达最后通牒一般地给他下命令,语气不容反驳,强硬得很。
楚淮声当即就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冲着商立江怒道:“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是吗?”
商立江此时像是一头快要爆发的野兽,要是楚淮声再多说一句,就会扑上来把他给撕得粉粉碎了!
他怔怔地看着商立江,咬牙切齿:“我说了,不是我的,我不会负责的。就算是我的,钱我给了,医院我也给他找了,还想我怎么样?真让他生下来,然后推给我是么?你就这么喜欢戴绿帽么?”
楚淮声话还没说完,就被商立江握住了脖子,筋骨突起却并没有让楚淮声感到呼吸苦难,只是挣脱不开。
“我只是告诉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我偏不呢?”楚淮声仰着脖子看他,眼神充满挑衅:“我该做的都做了,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得管。”
商立江还是没松手,甚至还有些收紧,楚淮声被他压制得有些难受,身体往前倾了一些,和商立江对上眼后,索性把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非常识时务地软下了姿态。
“这人你帮我给处理了,你要是不痛快,我给你发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