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会告诉他你的事情,你恨我,想必也不会喜欢这个孩子,这样也好。”“许一凡,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我在家等你,我会一直等。”“你要还是恨我恨的不行,就从地狱里爬出来找我。”
这些事情明明那么不切实际,但此刻,南宫斐却说的郑重又严肃。、
他手指紧紧捏在一起。、
心头疼的难受。、
眼眶更是干涩。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很怪,像是在失控的边缘。、
这不是他平日里该有的样子。、
但他这一刻,却想放纵这种情绪滋生并疯狂生长。
本来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突然波光粼粼,不等南宫斐反应,大浪突然就从黑暗处席卷而来。、
这辆游艇是南宫斐亲自参与设计的,别说什么大风大浪,就算是遇到海啸,也可以安然无恙。、
但游艇舢板上的南宫斐没有船只那么好命。、
他没来得及跑进游艇中,就被海浪卷进了海里。、
南宫斐醒来的时候,是趴在沙滩上。、
热烈的阳光照在他的背上,令他暖洋洋的生出了几分今夕何夕之感。、
不过,就算是意识恍惚的时候,他的双手依旧是护在肚腹上,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思绪回笼后,顾不得打量周围状况,他第一时间就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
幸好,肚子虽然隐隐作痛,但似乎,并没有别的征兆。、
昏迷前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南宫斐打量了一圈四周。、
又低头去看手腕上的光脑。
光脑黑屏,此刻是黑屏状态。
这是防水的,应该不是因为进水。、
南宫斐猜测,或许是他被大浪冲击到沙滩时候手腕撞到了岩礁之类。、
因为手腕四处的青紫很多。
他站起身,用海水将身上的泥沙洗干净,又坐在一块干净的大岩石上,等着身上的衣服都晒干了,这才缓缓朝岛上走去。、
非凡蓝岛当初开发的时候,四处的确有很多没有开发的小岛,这些岛也都被南宫斐一起买下了。、各个岛上他都派人查勘过,这些小岛上都比较荒芜,没有人类居住的痕迹,倒是有些天然的矿石,不
过南宫斐并没有打算开采。、
所以这些小岛,被他买了后,一直保持着荒芜的状况。、
岛上甚至连大型的猛兽都没有。、
倒是不用担心性命之忧。、
只是这种密林中,万一有什么剧毒的蛇蚁之类,遇到了也是麻烦。、
所以南宫斐并没有打算深入密林。、
他准备在森林边缘先找点果腹的东西,然后修理光脑。、
当然,有可能光脑还没有修理好,季管家就会找来。
不过,南宫斐从来不会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
凡事靠自己,没毛病。、
拆了根树枝,一边拍打着草丛树叶,一边缓缓朝前走着。
南宫斐此刻,饿倒不是太饿,他渴了。、
他自己的话,尚且可以忍耐。、
但他怕肚子里的宝宝会饿出个好歹。、
这孩子,哪怕他有时候嫌弃厌恶的不行。、
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在用命守护。
不敢太深入,所以南宫斐是沿着树林边缘在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听到前面有簌簌的树叶声般的晌动。、
他心头警惕,立刻微微弯腰,将身体隐没在草丛里不再挪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前方再次传来动静。、
南宫斐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抓着手中胳膊粗的树干朝发出动静的地方刺去。、一声闷哼传来。
两个人的身形瞬间滚在一起。、
南宫斐一愣,他的脖子随即被人掐住。、
一块尖锐的石头也被人拿在手中朝他的头顶砸来。、
四目,在这一刻相对。
南宫斐紧绷的弦在对上这人的脸的时候,乍然断裂。、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已经不复存在。、
连时间,好似都不在流淌,在他眼里,只有眼前的人。
眼前人的眉眼那么清晰,那么的鲜明。、
眼前人的眼中,依旧是他陌生又熟悉的恨。
“南宫斐?”许一凡冷哼,手里尖锐的石头继续靠近,对准南宫斐的脖颈:“还真是冤家路窄,劝你最好别乱动,要不然,我这石头可不长眼。”1
南宫斐抿着唇,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被许一凡压制着,一手还虚虚挡在自己的腹部,免得被许一凡碰到。、
他盯着许一凡,眼眸中的震惊就是短短一瞬。、
一瞬后,眼底的幽深锐利如鹰眼般,紧紧锁定自己的目标。、
许一凡被他盯的非常不自然。、
不过这个时?
??,生死存亡,当然不能示弱。、
而且他此刻在上,自认为还是有几分安全感的。、
所以紧捏着石头,冷哼一声:“能追到这里来,还真有几分本事,最好让你的人全都退出这个岛,不然,我死也会把你拉上。”
南宫斐,动了。
他本来捏着木棍的手松开,然后,缓缓往上,按住了戳在许一凡腰际的伤口。、
他拿着的这根木棍刚刚用石头削过,很尖锐。
这么粗的棍子插进许一凡的腰腹处,南宫斐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脊背冷汗淋漓,差点,差点就亲手把这人杀死。
这个念头,令他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稳着心神,问:"伤口很深?”许一凡:
总觉得,这个家伙和他说话的语气怪怪的。、
但他不作他想。、
腹部的确很疼,疼的要死。
但许一凡不敢示弱,他怕自己一示弱,就被南宫斐翻身而起把他反压。、
毕竟对南宫斐做出了那种事情,他觉得,南宫斐见到他的第一个念头应该就是把他碎尸万段。、
听到南宫斐的问话,他“呵”轻笑了一声,"你再动一下,试试我伤的重,还是你会伤的重。”
手摸到的地方是湿腻腻的液体,不用看也知道是血。
与此同时,血腥味儿终于蔓延到了南宫斐的鼻尖处。
几乎是血腥的味道一入鼻,他面色一变,扭头干呕。、
许一凡见他扭头,还以为他要暴起反击,果断先下手为强,手里的石头朝南宫斐的头砸去。、
不过,在碰到南宫斐的头的时候,及时地,收了力道。、
南宫斐扭头不停干呕,那模样,看起来痛苦极了。
不像是作秀。
当然,南宫斐这种人,应该也是不屑作秀的。、
许一凡心头虽然疑惑,却也松了口气。、
他盯着南宫斐的这副模样,问:“你这是怎么了?晕船?”
许一凡没多少精力和南宫斐较真,伤口很严重,他干脆解了自己的腰带,将南宫斐的双手绑在一旁的树上。
这才避开南宫斐,一瘸一拐走到另一旁的草丛里,查看自己腹部伤口。、
腹部伤口,很深!
许一凡已经把木棍子拔出去。、
血在咕嘟嘟的往出冒。、
从一旁拔了几棵草皭碎敷在伤口上,脱了上衣撕成两半全部裹在腹部。、
把牙齿咬着的木棍子吐出去,许一凡软软躺到在地上。、
很疼很疼。、
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尤其是南宫斐就在身后,不管是为了面子里子,他都不可能叫出声。、
许一凡其实很想睡过去,他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又被这么一插,真是雪上加霜,但旁边有只狼虎视眈眈,他根本就不敢闭眼。
虽然很想去审问南宫斐带了多少人上岛,但现在许一凡觉得自己完全没精神,他需要点时间恢复精力。
旁边传来脚步声。
许一凡心头一惊,就要起身,随手抓起从南宫斐那里缴来的尖锐木棒。、
肩膀却被按住。
“别动。”南宫斐说:"伤口没有清理干净,不想把自己折腾死就别动。”
他刚说完这么一句话,又扭头开始干呕。、
许一凡:……&
妈的,老天不会终于开眼了一次,让这个残暴没人性的混蛋得了不治之症了吧。、
他瞟了眼南宫斐:“啧,你这副样子还真是可怕,有点像那些个怀孕了的小媳妇啊。”本来是讽刺调侃南宫斐的话。、
却没想到,这话正中南宫斐软肋。、
南宫斐冷着脸扭头,盯着许一凡。、
这会的许一凡,虽然觉得自己没多少的精力和南宫斐继续打一架。、
但,他还真不怕南宫斐。
四目相对,他挑衅地朝南宫斐扬了扬下巴:"啧,瞧你这副炸毛的样子,比做个女人你就受不了了,你那天晚上还被我当个女人干的嗷嗷叫唤”
许一凡没能把话说完。、
南宫斐打断他的话:“你是想活,还是想死。”许一凡当然是想活。
不过,他还真不想像从前一样活成一条舔狗,还是随时被南宫斐干的狗子。、
“呵,老子想死想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许一凡梗着脖子瞪着南宫斐:“怎么,难不成觉得老子躺在这里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南宫斐没理会他的话。
径自走远。
“喂喂喂,你特娘的去哪里?
“你别想再把老子像条狗一样的带回去。”
“南宫斐你个混蛋,老子真是倒了血霉,到哪里也能看到你。”
身后谩骂的声音一直不绝。、
南宫斐本来阴沉的脸,却因为这些谩骂声越来越愉悦。
到了后来,他唇角上扬,眼眸灿亮,心情明显很好。
曾经无数个夜晚,在他的折腾下,许一凡也是这般牙尖嘴利。、